有聲小說修真之金丹大道
Ⅰ 誰知道有關劍仙的事啊
燕長風先生的一篇劍仙學文章
劍仙學,是祖國傳統文化之精粹,它代表著武學的最高層次,同時也是養生學之巔峰。呂洞賓真人御儼飛空的神跡,「口吐劍光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的記載,激勵著多少有志之士為之心馳神往!然而,因為歷史的及其自身的運化規律等方面的原因,劍仙學的全體面貌一直不為世人所知,只有燦爛瑰麗的傳說留傳人間。而今,道運宏升,在我中華步入21世紀之際,作為炎黃傳統學術受益者的我,亦當順應時運,將數十年潛修密煉的絕世之學——道家劍仙學頌於世,以饗仙學與武學的愛好者。
一、劍仙學的歷史
依據本門歷代傳承之秘典《最上乘劍仙心法》之記載,劍仙之學,可向上追溯到遠祖軒轅黃帝「作神劍利器十五,以鎮九州」之時。其大興於戰國時期的燕國,成熟於唐宋時期,完善於明。到清代,道家人才輩出,如李涵虛、柳華陽、黃元吉、閔小艮等,皆為不世仙才。於是乎道家學術,大行於世,劍仙學亦隨之而漸露端倪。依周易之理,此時學術處於「地雷復」卦之時期。爾後經民國至今,正當三陽開泰之「地天泰」卦之時期。可以預言,在今後的三五百年內,最具自然科學色彩而宗教、哲學之色彩較淡的道家文化,必能代表中國本土文化,先於儒、釋二教與西方文明相融匯,互通有無,成其光明盛大之景象。劍仙學,也必將隨之大放異彩。有心以學術濟世者,不可不留意於此,未可數典忘宗,妄自菲薄也。
二、劍仙學的地域性
劍仙之學,其發祥地是戰國時期之燕國。因為「燕人慷慨好義,兼雅愛神仙之學」(司馬遷語),可以說仙風與俠骨並具是該地區人群的共同屬性。加之當時燕國君主好道,遂造成了一種興旺發達的學術氛圍。於是,如同達摩祖師遠觀中國「有大乘氣象」而渡東海來、傳法少林一樣,當時的高人異士、劍俠丹客雲集燕國,授徒講學,劍仙學遂生焉。南懷瑾先生在研究道家文化時亦說燕國是中國神仙學術與技擊術的發祥地。後來北風南漸又傳入山西、四川、。山西有諶姆派女丹道術,即以劍仙學為務,但後來式微不彰。惟有蜀地劍仙,在明清兩代,如日月中天、神跡屢出,及使天下人皆知世有劍仙矣。
三、燕地劍仙學的傳承
筆者緣分所至,自幼得蒙恩師龍在天的指點,研習劍仙學。開始時對之半信半疑,後來功修入妙,體悟漸深,並核之近代高等物理學,一一印證,方知劍仙學是一門目前尚不為人們所知的自然科學。它有理有法有效,真實不虛,只有嚴謹的科學性,決無荒誕的宗教性與蒼白的哲學性。恩師深入道海,學識廣博,早年留學研究科學,中歲入道,曾為法忘軀,深入山西、湖北,青城山、中條山、武當山中,均曾長往,與高隱藏之士相互參證,並不存門戶之見,每將醫理、武理與治道、自然科學之理相互發明,巧加指點,自覺受益菲淺。劍仙學的傳承,不限年齡、性別,只重德性,有「四大德規」:「一曰懲惡鋤*不惜劍;二曰仗義疏財不吝嗇;三曰清剛自持不淫邪;四曰興賢進能不妒嫉。」凡貪財好色、貪生怕死、嫉賢妒能之輩,皆不足以入劍仙門中。
四、燕國劍仙學的學理
燕國劍仙學有「術劍」與「道劍」之分。術劍者,有形有象之劍,以特殊方法製成,用以抵禦外侮;道劍者,先天一氣也,為無形無象、生養天地的太和元氣。道人以法凝結此浩然剛大之氣,以之透金石、貫魚魯,沛然莫之能御。這既是武學之「神勇」至境,又是仙學「神仙」之地步。近代仙學倡導者陳櫻寧先生說,學劍仙者所修只是後天金氣,其人屍解之後,劍術遂告無用,若能向上一步,參透造化,採取先天金氣,就又回到金丹大道的正途上來了雲雲。殊不知這是一種無傷大雅的誤會。後天金氣,「術劍」也;先天金氣,「道劍」也。真正劍仙學術,早已突破了打打殺殺的「殺手」層次,服食元和,馭天地六和之正,飄然世外焉。否則只是一「劍客」爾,不足以語「仙」也。黃元吉真人在《道德經注釋》及《樂育堂語錄》中所說「鑄劍」之論,潛合「道劍」之理,尤為高見。恩師曾借用佛家術語說:「劍仙之劍,是後天有形之劍,是小乘語,不了義語;是先天無形之劍,是最上乘語,了義語。」 五、燕地劍仙學「神劍飛仙換質秘要」芻議 「神劍飛仙換質秘要」,為本門入門築基要術,分換精、換氣、換神三層功夫,旨在通過修煉,使學者後天重濁之體由量變到質變,換為清靈之仙體,脫胎換骨,超凡入聖。 「換精法」:該法分站、坐二式,配以相應手印,口訣相同,以產生「神水」改變一身液態結構為目的。 「神水」有諸多提法名目,以表述其在醫武道諸方面的不同作用。曰「神水」,是說其形態為液態,而區別於尋常體液也;又曰「大葯」,言其治病療疾,使絕症逢生之效也,人體通過修煉而合成的「大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療痾妙葯,遠非尋常中西醫制煞費苦心可比,無任何毒性,通過以往的經驗來看,對癌症、結石等疑難雜症有奇效;又曰「神仙糧」、「天人糧」,言其區別於尋常飲食,為修煉人所獨有也。通過修煉,開啟了人體小宇宙之「自給自足的良性循環系統」,神水服之不竭,其營養價值遠右面平常世間飲食可比,自然為思飲食,辟穀休糧也。這區別於「假辟穀」,即明明有飢餓之感,卻硬撐面子,以驚人視聽耳目。又曰「千斤墜」、「水銀勁」,言其在技擊上之效果也。
恩師在《劍仙溫談》一書中有妙論:「內家上乘武學,講究『內勁』;但內勁究屬何手,是何形態,則多茫然,即使為師者亦少有知者。或有強作解人,以神經反射說者,以受力分析說者,此皆細枝末節之談,末到根本立足之實地也。不知內勁之物質基礎,即『神水』也。內勁在身,如水銀在皮袋中,此其性狀也。修持為本為體,技擊為末為用:修持乃蓄內勁,積『神水』,如向皮袋中灌注水銀;技擊乃發勁,運動『神水』,如使水銀在皮袋中動盪,以打擊外物也。修持至宴席水生,其質清涼甘甜,其性沉重異常,遠過尋常體液,吞入丹田,一路「咚咚」有聲如雷。此步劍仙學謂之『水銀灌體』。久之一身液態結構盡為水銀樣神水取代,則覺全身如一大皮囊,內中盛滿水銀樣液體,謂之『(水銀)真汞滿體,內勁充足』。
此時節舉手一投足,身中如翻江倒海,水銀演地,洶涌澎湃之狀,毀物傷人,易如反掌。劍仙學謂之為『先天水銀勁』(或真汞勁),非如常人體內空空,以後天血氣之力為能也。「筆者據此以觀當代武學名師之論,惟王薌齋先生「身中有物」及「精滿渾元身」之說,庶幾近之。又曰「真精」,以之可補年老體弱者腎虧之症,又是仙學「煉精化氣,馬陰藏相」之基礎。此時學者當以元神之火(亦稱「三味真火」)煅此水銀樣「真精」化為氣態之物,陽關一閉,方入於劍仙之門矣。否則仍是一凡夫,世上哪有漏精行房之仙!但常人至此,便淺嘗輒止,不思進取,以此「水銀」勁去技擊,不將之化為更高級之物。更可悲者,不戒房事,將辛辛苦苦修持得來之「真精」外走,反說有益健康。如王安平先生即持此論,是為賢者立言之過矣。
假如學者只求技擊強身則可,若追求「劍仙」之上乘,則須禁慾,否則仍是停留在「欲界定」層次上之凡夫,非「劍仙」也!安平先生常以「劍仙」自許,但觀其在「修真心語」中之玉照,乃水不濟火、陽盛陰衰之「亢陽」之相,先生在書中亦自言每日口渴,飲水極多。此非「氣化掉了」,乃修持原理有偏之故。請細味丹經,再求進步,方可有望進入「劍仙」之域。 其餘「換氣」、「換神」諸層次之理法,「口吐劍氣擊人」、「神通顯現」之效,限下篇幅,不能詳述,容後再論。
梁海濱先生入山煉劍事 王隱
雜書言劍仙之事甚多,所雲白光一道,百步刺人,若囊中探物者。初以為小說家之偽言也。去年秋,學太極拳於蘄水陳微明先生,得聞劍仙確有其事。先生在北平,嘗見二人,皆朴魯類鄉愚。蓋有道者決不願以術眩人,棲隱岩阿,與天為徒而已。一日於朋輩座上,遇某名士,談及劍仙,謂聞諸朱古薇侍郎。其言曰:「上海七浦路,有圓應道人者,所交多異人。有友梁海濱,粵人也。治玄門之學,煉劍數年,只得小乘,因求師於武當山。四五日後,方自山麓至師所。石室儼然,巉岩插天,洵仙境也。師知其來意,便令跏趺服氣,及煉劍之法。十四日後,忽見白光一道,自室中飛出,其師已立其前,曰:汝劍已成,可下山矣,然此乃術也,非術也,道在丹籍中求之耳。梁堅請學道,不願下山。師曰:仙有仙骨,亦有仙緣,骨非葯所能換,緣亦非情好所能結。必積功累德,而後列名於仙籍,仙骨以生,真靈自爾感通,仙緣乃能湊合。汝於世尚有一番事業,功德未立,即志在清虛,必無成也。梁遂辭下山,凡二日已在山下。蓋師授以辟穀導引之術,十數日未嘗進食矣。前年廣州不靖,時梁適在某村闔境安謐,未遭鋒鏑。」 王隱曰:余素喜劍仙之術,苦於不得其門而入。今見某書局有出版之書末尾,載有此一段文章,知梁君乃現代之入,實有其事,並非空中樓閣。特照原文抄錄,投稿於貴刊,與眾共見。且欲藉此宣傳之廣,以訪求其人,海內同志,幸勿吝賜教。 圓頓按:梁君前幾個月,尚滯於滬上,現在又到別處雲游去了。聽說是先到青島,後到終南,未知確否?但此文章,所記載的事實,僅得其真相十分之一,尚有十分之九,未曾說出。梁君在武當山石洞中,住過兩三年,後方下山。此篇言在山中只有十四日,就煉成功,那有這樣便宜的事。我想做文章的先生們,都是在酒席筵前得到的消息,抓起筆來瞎寫一陣,所以弄得牛頭馬嘴。奉勸諸位撰稿的先生,以後下筆要慎重一點,這是記實人實事的文章,須要打聽清楚,不可任意捏造。又按此篇言七浦路圓應道人與梁君為至交,又錯了。此人名叫圓虛,不叫圓應,也是廣東人。尚有一位叫做通邃道人,原籍江西樟樹鎮,與梁君亦稱莫逆。梁君別號懶禪,於是圓虛、通邃、懶禪三人,結為道侶。就中推懶禪年最長,現已近八十矣。圓虛在滬戰之前,早已回到廣東去,不知此刻是如何情形。通邃學問淵博,天文地理,無不精曉,常自言年齡快到七十,身中真鉛真汞之氣已衰。若用南派栽接之法,奈為境遇所因,力不從心;若用北派清靜之法,又因年齡關系,未必能收速效,不得已學一種投胎奪舍的功夫,居然被他做成功了。前年坐化於上海河南路永昌泰五金店樓上之呂祖壇隔壁靜室中,其時正值華燈初啟,高朋在坐,談笑甚歡。通邃君突蹙額曰:「吾去矣」。遂斜*於西式圍椅上,笑容漸斂,聲息全無。店主人程蘭亭先生,急乘汽車,趕至敝寓,促余往視,已無及矣。通邃君以前屢屢自言:「我尚有五年壽命」。余等聞之皆不樂。今果符合預言之數,但多出一年耳。其實,梁海濱先生正在廣東,有要務勾留,未獲訣別,聞之頗悵悵也。關於通邃與海濱的異跡甚多,他日當出專著,今無暇備述,謹約略附記於此。
梁海濱先生入山煉劍事實詳記 吳彝珠
余讀《揚善刊》總號第三十九期王隱君投稿,所記梁先生之事,頗嫌缺略,今特補述於後:梁先生原字櫈叟,別號海濱懶禪,乃廣東省南海縣泮塘鄉人。民國十三年,梁正在滬,嘗與黃邃之、李圓虛二君同游。黃君原籍江西省樟樹鎮,別號通邃道人,與圓頓子為忘形之交。圓虛道人乃梁之同鄉,曾住滬懸牌行運氣按摩不葯療病之術,頗著神效。通邃道人長於內外丹法,並陰陽術數。梁先生則專學煉劍,三人道雖不同,而交情甚厚。彼時余設診所於法租界民國路,醫務之暇,輒與通邃道人於密室中扶乩請仙以為樂,每星期日,並招待一班道友,談玄說妙,如此者歷十有餘年。圓虛固常辱臨,而海濱從未一至,故余等徒聞其名,不能識其面。梁君本與通邃道人有約,共赴徽州黃山,隱居習靜,已擇期啟期矣。某門梁君自外返寓,忽見案有一書,拆閱之,乃其師之筆跡,令其勿往黃山,急須趕到湖北均州武當山下相見。梁君遂臨時改變方針,由水道直趨漢口,此乃民國十四年事。直到民國十六年,余等方知其已回廣東鄉里。十七年由圓虛道人處間接得許多消息,因伊等不時有函往返也。另有一長函,敘入山情景甚詳,余得之於敝戚沈敬仲君轉抄而來。後以問圓虛,據雲不誤。余收藏此信,已八年於茲矣。今見《揚善刊》王隱君一段文章,觸動鄙懷,遂將原函公開發表,以證明此事,其實不虛。
海濱懶禪復圓虛道人書 梁海濱
圓虛先生老同道偉鑒:與君握別,兩年又半,再入塵寰,恍如隔世。捧讀手書,殷勤垂念,深感無已。詢及行藏,烏容緘默,謹為足下約略陳之。己丑八月廿四,與君揖別,溯江抵漢皋,折而西北行。以九月十八日至均縣城外一客店,此處距武當僅二十里。方擬明晨入山,乃其夜吾師亦至。命余安頓行李,僅挈綿衣兩三事,乘筍輿前往。自是皆崎嶇山路。蜿蜒迤邐,所經琳宮紺宇甚多,俱未暇觀覽,末後至一處,長林豐木,蓊鬱蔽天。西日已垂暮,覓得兩三茅屋,乃下輿借宿。天未明即起,遣輿夫回。遂將所提衣服,作一小包裹負於背,隨師徒步,行行重行行,不知歷幾許峰巒岩壑。已而樵蹤斷絕,路盡毛荊。斜日黃昏,徑轉陰翳。既抵山之探處,於懸崖峭壁下得一洞,宛轉如屋,而石幾石磴,參差陳列,益古隱君子潛修之所也。師曰:「姑止此,慎毋恐,山中多靈草,食之可療飢。」乃導余各處采擇,無非山果草根,儲於洞內,倚為糧糗。已而授余諸秘訣,井傳火觀法以禦寒計,瀕行又曰:「慎毋恐,我固衛汝也」,語畢遂去。嗟夫!當此之時,余藐然一身,竄居寒荒幽絕之境,耳所聞者,鳥獸聲;目所接者,峻險猙獰之山勢;撲入眉睫,則其惝恍惴慄之狀,又當如何?微特萬念全灰,即此一身,亦復不知所在。然既來此,將奈何?只有置一切於度外,從師所命,冥心密(耳丐),塊然與頑石枯木同偶而已。夫苦樂本無定相,心以為苦則苦矣。習而安之,與苦相忘則隨處皆樂地。余山居除汲泉解渴,摘果充飢而外,長日唯端坐,絕無所思。【圓頓按:自己功夫,如何做法,不能對外人言,只得以此等話頭搪塞而已。圓虛與梁君至交,尚且如此,泛泛者,簡直可以不必問津,免得徒勞心力。這種事,只許師尋弟子,不許弟子尋師。向例如此,非自今日始也。北平王顯齋君之口尤緊,絲毫不承認有此事。惟黃通邃君知之耳。別人去訪他,大都餉以閉門羹。況地址又常常遷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