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同人小說 » 有沒有寶石之國的同人小說

有沒有寶石之國的同人小說

發布時間: 2025-02-19 09:20:56

㈠ 【寶石之國】請以寶石裝點我的棺木(CP:露帕)1

【NOTICE】

*寶石之國現paro,百合,cp為金紅石(=露琪爾)x帕德馬剛玉(=帕帕拉恰)有百合拖拉機

*標題很不祥但其實是戀愛輕喜劇

*為了服務劇情有許多與 現實狀況不相符 的情節

*存在暗示與異性性交經歷的語句

*寶石們有男有女,性向混亂,不過除了主cp外不會有太多描寫

*這邊基本是在有存稿的情況下更新,全文預估6w字左右,盡量趕在聖誕前完結

*可以接受的話,以上^q^

請以寶石裝點我的棺木(CP:露帕)

<1>

  露琪爾回到她們的住處,將手提包丟到書桌上(它來自米蘭庫薩尼大街的某間商店,淺灰底色與黑白相間的斜條紋,訂制款,里襯綉著她和另一個人的名字縮寫),洗手,把冷藏庫里的墨西哥玉米餅包裝拆開、塞進微波爐里加熱。當然,這是她獨居時的破例,房主在家時,便利的現代器械和廉價的高熱量食品永遠難以占據她們生活的一席之地。

  她趁微波爐呼呼轉動時摸出手機、打開推特,關鍵字輸入到一半便跳出主頁的名字。點進頁面時房中的座鍾敲響了十一下。主頁的最後一次更新顯示在半小時之前(「姑娘們已經做好了登台的准備」,關聯了一串名字),四張一組的照片,她迅速找到自己關心的那一張。

  那看上去像張抓拍:照片中的主角上一秒似正彎腰揀拾某樣東西,下一秒則不經意地瞥到鏡頭。維持著弓身的動作,手指叉進額發,突出的腕骨擋住其中一隻微微抬起的眼睛。綴著流蘇的白色綢緞披在對方肩頭,形似花瓣的印記在肋骨下若隱若現。一層遮蓋山巒輪廓的霧氣。長發是散在霧中的霞光和熱浪。一切都恰到好處,自然到有些刻意。她一時分不清這究竟是因為攝影師的抓拍技巧過於高明,還是因為對方太善於面對鏡頭。

  微波爐仍舊喘息。她順著主頁關聯的名字之一點進那人的主頁。最後一條推特發自前天上午九點三十二分,引用了某珠寶品牌主頁的照片。

  「她佩戴我們的珠寶,在晚會上大放異彩」——如果沒記錯,那是幾個月前對方參加的一場晚宴的照片。畫面里的那個人正側臉和誰進行交談。色調被調暗幾分,使得對方濃密而蓬鬆的紅發與鑰匙掛墜中央的寶石更為明亮。白色碎鑽眾星拱辰,只有位於最中間的金色才像被雅赫維獻給大火的那一顆。她見過這條推文,引用時加了個「抱抱」的表情,在此之前她並不認得這條掛墜——這不是份廣告,而對方從未在她面前戴過。評論比昨天看到時增加了五十一條。

  這時她忽然覺得不對勁——微波爐運作時間過長了。她扔下手機,迅速奔回廚房,並聞到一股刺鼻的糊味兒。她意識到這伙計在以前便出了點小問題,有時它的計時盤會往相反方向轉動,導致它永遠不會自己停止運作。而且她還不幸調錯了功率,糟蹋了冰箱里最後的存貨,晚餐就這樣泡湯了。

  她將焦黑的殘骸丟進垃圾桶,回憶起幾小時那場失敗的晚餐會——她喝了利口酒和一碗酸到倒牙的開胃濃湯,那立刻讓她失去了解決餘下食物的胃口,直到回家後反胃感消失,再度飢腸轆轆。同時她也沒能在晚餐會上收獲她本以為會得知的情報——盡管那些專家許諾將持續關注她所提供的特殊病例,並和她交換了聯絡方式,但這於她而言,就像對一個即將渴死的人說「我們將在找到水源時通知您」無異。當然,也聊勝於無。

  被遺棄在餐桌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她重新拿起來,精疲力盡地倒坐在椅子上,翻看那條引用推文下的評論。溢美之詞佔了多數,友好的閃閃發光的表情符,電影中的動圖,用來表達情緒。然後是對方口中的「老朋友」,一個司空見慣的蛇杖紋身頭像,評論說這件衣服設計得不對勁,他沒看著奶頭(nipple)。按照她那位同居者的說法,這類人不多不少,每年總有那麼幾個,不值得理會。而此人無疑正處於熱戀期,執著地在對方的每一條公共社交平台信息底下發表諸如此類的高見。

  以往,她遵循著對方的意見不去助長畜生們的氣焰,但也許今天著實是過於糟糕的一天,她對正在發生的一切都感到異常惱火,便在那條評論下回復,「如果您真的那麼需要奶嘴(nipple),大可去含自己的陰莖」。接著就把手機丟到一旁充電,不再理會。

  臨睡前,洗漱讓她的頭腦重新從困頓狀態恢復清醒。她從一個上鎖的抽屜里取出日記簿——迄今為止的第十七本——攤開到最新的空白的一頁。

  說是日記,但其實和她自己關聯不大,裡面只提到一個人的名字,對方的身體狀況,健康指標,經期。情緒,飲食,性行為。這些日記還有電子備份,不過手寫能夠幫她整理思路。她將圓珠筆飛快地轉了一圈,寫下日期,以及「出差」。既然對方不在身邊,就代表她能記錄的東西不多。飲食和日程方面,她將在那人回來後補充——好在對方的職業使其不得不對飲食有著嚴格管控,為記錄提供了便利。

  她不是沒想過一起前去。對方每次都提前將自己參加的走秀門票送她,前幾排的位置,能轉賣到上萬美金。可她明白自己即使去了,能做到的事依然極其有限。比如她仍舊無法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跟著對方,比如一間異國醫院幾乎不可能批准她在任何自己希望的時候和其他醫生一同闖入急救室進行手術。且她的最終目的是根除疾病,而不是一兩次應急措施——在那方面,任何一位持有正規醫生執照的人都不會比她所做的差上太多。結果就是那些一次都未派上用場的昂貴紙片被保留下來,和日記保存在同一個抽屜里。

  有次,對方詢問她是如何處理那些票的,她回答說高價倒賣賺零花錢。那人立時露出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說我們家不缺那些錢。她也搞不清對方究竟是真的傷心難過,還是故作姿態——一如既往的恰到好處的表情。不過那個眼簾下垂、噘著濕潤嘴唇的樣子挺漂亮,讓她動了惻隱之心。對方臨走時,她在道別之餘補充了一句「其實我都留著」,那人立刻笑得心滿意足,高興程度不亞於她曾一次不落地參加了對方的每場走秀,並親手製作了貼滿愛心圖案的加油板(好吧,她不知道這類演出能否帶進諸如此類的傻東西)。她問對方是否覺得浪費,或者是否把票送給其他人會更物盡其用——因為她根本不打算去。但對方只是堅決地說,那就是送給你的,想怎麼使用都是你的自由。

  露琪爾結束簡短的記錄,將本子合上,放回抽屜。盡管原本還打算讀上幾頁專著,但明天一早就有門診,她不得不立刻上床——一想起預約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字,她便感到自己的厄運還將持續到第二天。她關上最後的台燈,鑽進被子,在黑暗中因飢餓感的折磨而睜大雙眼。

  有時她會覺得,一旦對方不在身邊,這就會成為一個陌生房間。對方喜歡用「我們的家」這個字眼描述它,她卻從未這樣認為過。床上有香味。洗衣粉,柔軟劑,身體乳,香水,天生的味道——隨便什麼,反正有股那人的香氣。傢具和裝潢是那人的品位,也許她自己也是。當那人不在身邊時,她感到自己鳩占鵲巢。而當對方回來,她便與格格不入的環境融為一體,成為和傢具無異的一部分。

  後來她在座鍾敲響第一聲時陷入沉睡,又在敲響第六聲時醒來。她打開手機提前取消鬧鈴(距離鈴響還有五分鍾),在屏幕亮起時發現有新信息提示。她邊揉眼邊為手機解鎖,熟悉的頭像跳出,一綹蜷曲的紅色發尾——而它曾經被那人半開玩笑地設定為對方的乳溝,當然,她本來並不介意,可當某次對方來電而那頭像在自己的上司面前反復閃爍時,一切就不一樣了。

  灰色氣泡里漂浮的文字寫到,「謝謝,你真可愛」。接下來一條是,「我截圖了」,後面跟著一個「開心」的表情。

  清晨的低血壓使她思維遲緩,她花了幾秒鍾才理解過來對方是在為昨天在推特上她替對方做出的無謂的反擊而道謝,隨即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傻事。不過至少這幾條信息提供了所有她關心的信息,比如這說明對方昨天的演出一切順利,還比如對方的身體並無大礙。想到這些,她心情好上了些,甚至覺得今天也許會遇到什麼好事。

  當然,以上均是錯覺。

  露琪爾來到醫院——那人把跑車鑰匙留給她,她卻堅持開自己的二手雪佛蘭上班——打點好一切,披上白大褂,來到候診區。位於預約名單最上方的病人惹眼得要命,雙手撐著候診室椅子邊緣,搖頭晃腦,雙腳不安分地來回擺動。

  「二診室。」她走到對方身邊,「早上好,法斯法菲萊特。」

  「早上好,庸醫。」

  「……」

  她痛恨小孩子,尤其是八九歲的那種,那正是連上帝都不太情願接納他們的年紀。

  法斯法菲萊特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後進入診室,踩著板凳艱難地坐到診療台上。 

  盡管不想承認,但她和這孩子確實存在某種程度上的不解之緣。第一次在這間醫院見到法斯法菲萊特時,她還是住院醫師。至於現在,由她負責對方的定期復查,確認那些身體指標維持在恆定水準,並為對方開葯。

  這本身不是多麼困難的工作,但她察覺到其中有些蹊蹺,畢竟通常而言,由一個孩子獨自來完成這些復查已經足夠成為指控其父母失職的理由。不過據尤庫雷斯說,法斯法菲萊特的情況有些特殊,她的監護人是醫院董事會成員(她和那人有過一面之緣,一位陰陽怪氣的蒼白男人),曾為醫院出資一億五千萬美金。這合理解釋了許多事情,顯然那位尊貴的先生認為醫院和他家的後院沒有太大區別,而醫生與護理人員理應承擔起保姆的工作。資本主義社會,誰出錢誰說話。在她看來,只要不阻撓她的研究,或對她的病人有所危害,只需閉嘴做好分內事即可。這個世界上,她只關注一個人的私生活。

  她開出化驗及檢查內容,打發一位住院醫師陪護對方完成全部流程。等待結果的途中她先後診察完一位自稱咯吱窩癢了三周的中年婦女,把一顆彈珠塞進鼻孔的十五歲男孩(「您的孩子已經過了這個年紀了」,她友善地提醒陪同前來的母親)和一位持續三天發低燒的年輕男子,過後結果傳到手中,她仔細審查一遍,叫法斯法菲萊特進來。對方重又爬上了那張診療台。

  「恭喜你,一切正常。」她對法斯法菲萊特宣佈道,「我會給你開葯,你就按照之前的方法服用。」

  盡管葯單上會註明服用事項,而同樣的服葯流程已持續了相當的時間,她依然完完整整地將服用葯物的時間及次數復述了一遍。之後仍覺得放不下心,乾脆拿出紙筆,打算為對方寫一份更為詳盡的備注——用幼兒也能理解的手寫體。

  「我記著呢,」法斯法菲萊特鼓起臉,「你把我當笨蛋。」

  法斯法菲萊特說對了。那是個漂亮孩子,可惜傻得冒煙。她對對方的記性不抱有絲毫信任及期待,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和對方的監護人談這件事。

  「關於葯物服用,你可以選擇回憶我說的話、參考葯單、閱讀我為你做的筆記或詢問任何一位了解你的狀況的醫護人員。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法斯法菲萊特端坐在診療台上,一本正經地盤起手臂——也不知道這動作是和誰學的——歪著腦袋思考半晌,接著猛地想起什麼似地抬臉望向她,薄荷色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發著光。

  「有,有有有!」

  露琪爾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提出的問題了,因為她幾乎可以斷定對方接下來的詢問與其病情的關聯與克萊姆森及阿拉巴馬支持者間可能萌生的友情一樣稀薄,然而出於端正的醫學態度,她仍舊選擇了傾聽。

  「講。」

  「帕帕拉恰給我傳照片了。」法斯法菲萊特說這話時表情有幾分神氣,隨即又恢復了最初的那種天真無邪,「我以為內衣是在家裡穿的,不過全世界人都知道你女朋友穿內衣的樣子——還有三圍,是不是?」

  她正在書寫的手頓了頓,筆的前端因用力過大而脫落,咕嚕嚕地滾到地上。紙頁上留下一個彷彿剛遭到導彈襲擊的藍色深坑。

  這事兒解釋起來有點復雜,需要追溯到去年聖誕前夕。法斯法菲萊特總在那段時間拒絕回家——同樣因為某些難以過問的資本主義理由——擅自跑來醫院窩上一整天。前幾年,尤庫雷斯會負責將其帶回家中,短暫地照顧幾天。可那一年——不湊巧的——尤庫雷斯正在二百英里開外的地方參加一場學術研討會。

  等到她發現法斯法菲萊特還在那兒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她先後給幾個有可能知道那孩子究竟該去哪裡的人打了電話,但沒有一個派上用場。聯絡的當口,對方已經不請自來地蹭上了她的雪佛蘭後座,從前座座椅靠背後面探出半個腦袋,擰著眉頭警惕地打量她。失禮的做派令她額角突突跳動,心想既然對我意見這么大,不如另覓高明。可惜她此時彷彿就是世上僅存的「高明」了,而她又不能真的丟下對方不顧。董事會成員的孩子在聖誕前夕無家可歸,聽起來倒是十分黑色幽默。

  「看來我們得忍受彼此一個晚上了。」她為對方系安全帶、關上門。自己坐到駕駛座上,扭頭看向對方,「你得保證不給我惹麻煩。」

  「我保證,庸……」

  「你敢說出那個詞,我就把你埋進雪裡冷凍休眠。」

  離開醫院停車場時,天上零零星星地飄起雪花,摻著雨水。整個城市淹沒在冰冷的水汽里,林立的大廈像無數泡在冰桶里的啤酒瓶。

  節日前夕的降雪給她帶來的永遠不是浪漫情懷,而是對於路況的擔憂,並且墨菲定律似乎總能在這種情況下完美證明它的堅不可摧——最終她花費了兩小時才把車子停進自家車庫。

  駕駛時她打開收音機,收聽籃球比賽點評。以往她沒有這樣的習慣,因為會妨礙她思考,這次這么做只是為了避免和未滿十歲的人類幼崽進行不必要的交談。當然,她的計謀並未得逞,因為後座的不速之客依然執著地對一切來自收音機的談話內容進行發問,而她甚至從未真正搞清過籃球的比賽規則。直到她把收音機切換成唱片播放器,法斯法菲萊特才終於閉上了嘴——難以置信,那傻姑娘居然喜歡這種東西,她充滿偏見地想。

  這張唱片是由她的同居人帶來的,上一次播放它時,她正跪在後座的毛絨軟墊上解對方的胸罩搭扣,歌詞不合時宜地來到那句吟唱——「死亡必將拜訪我們!」,於是她們同時喪失了激情。哦,這當然不是普契尼的問題,也不是帕瓦羅蒂的錯。

  走出車庫時,她才注意到房內有燈亮著。她一邊拉過法斯法菲萊特的手,一邊思考早上究竟忘記關上了哪一盞。雪下得更大了,幾乎不再有雨水的容身之地。

  打開房門,意想不到的人正背對她站在客廳,她意識到自己的同居者永遠不願在家中規規矩矩地穿衣服(盡管從結論來說,在外面時也是一樣),浴巾和毛蓬蓬的長發就是對方最後的橄欖葉,兩條光溜溜的長腿從浴巾下擺伸出來。那時對方正躬身點燃一盞香薰蠟燭,露出若隱若現的臀線。

  或許是聽到開門聲,對方吹滅手上的火柴丟進煙灰缸里,扭過身、晃動五指叫她的名字。浴巾遮住對方的乳房和下體——還好它足夠長,謝天謝地——她吸了口氣,說:「如果我知道你今天回來,就去接你了。」

  「那我怎麼給你驚喜呢?」

  「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她把濕漉漉的外套掛在門口衣帽架上,並開始為法斯法菲萊特脫去她那笨重的大衣,「那就只剩下驚嚇了。」

  「但比起我,顯然有更拿不準我們家地址的人。」這位當代的西蒙內塔緊了緊身上的浴巾(——她居然還有遮擋意識!),朝向她們款款走來,對著法斯法菲萊特躬身並伸出右手,像耀武揚威的貓一樣前後晃動微屈的手指,「你好,小傢伙。我叫帕帕拉恰。」

  「呃,你好。我是法斯法菲萊特。」

  露琪爾像見了鬼一樣注視這場荒唐的互動——那個法斯法菲萊特此時倒表現得像個禮儀周正的好孩子,或者說,自從進了門,這孩子就始終乖巧得可怕。這不是個好兆頭,如果這個小鬼不幸在被她管教的這段時間內發燒進而燒壞了腦子,她可就有得受了。

  「你們住在一起嗎?」法斯法菲萊特問。

  「是的,但我經常出差,所以露琪爾總是一個人。如果願意,請你多陪露琪爾說說話。」

  「務必不要,我熱愛孤獨。」露琪爾小聲嘀咕道。

  「你是庸……露琪爾的朋友?」——顯然她的眼神警示起到了一定作用。

  「她是我的病人。」「我是她的女朋友。」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接著沉默地對視半晌。帕帕拉恰一臉無辜地沖她露齒而笑,而法斯法菲萊特向她投以純凈且困惑的目光。於是她敗下陣來,有些狼狽地改口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帕帕拉恰對此顯得十分滿意,挨個兒揉了揉兩人的頭發。「現在,女朋友小姐最好去穿件衣服了。」對方一邊如此歡快地宣告,一邊邁著台步朝二樓的卧室揚長而去。

  「她可真酷。」法斯法菲萊特扯了扯露琪爾的衣擺,臉上寫滿意猶未盡的憧憬,「她是神奇女俠嗎?」

  「……她是個模特。」

  「我知道,那種打扮成火雞並在台上走來走去的人。」

  「……」

  「你們在說什麼?」帕帕拉恰從樓梯口探出頭,身上套了件黑色居家系帶短袍——袖子邊鑲著銀白色弗拉斯塔里奧鏤花刺綉的那種。領口敞開著,露出完整的花瓣形胎記和如植物莖干般向肚臍延伸的疤痕。

  「她說你像火雞。」露琪爾氣定神閑地挑撥離間。

  「嘿,我可沒這么說過!」

  帕帕拉恰在一旁被她們逗得直笑。

  露琪爾安頓好法斯法菲萊特後——還不忘貼心地借給對方一本《病理生理學:成人與兒童的疾病生物學基礎(第七版)》用以打發時間(後來這書被法斯法菲萊特用作墊腳台)——便開始著手准備晚餐。她早先便通過了CPD課程並考取了RD資格認證,拒絕讓她的同居者訂購那種每日一百零九美金的什麼綠色生活營養餐,親自為對方訂制食譜並製作晚餐時的色拉和配菜。至於帕帕拉恰,堅持認為露琪爾沒道理和自己一樣在飲食上受到限制,因此總趁著在家時變著花樣地為她做些美食。這聽上去很傻,不過她們確實為彼此准備晚餐,並且只吃對方准備的那一份。

  露琪爾把煮好的芝麻菜和菠菜葉分出來給帕帕拉恰,帕帕拉恰拿它們裝點盛著煎成半熟的、裹著黑胡椒的鮪魚排盤邊,澆上用橄欖油和紅醋栗碎屑攪拌而成的醬汁,最後是一勺水果醋。於是三人份的晚餐大功告成,魚肉與土豆屬於露琪爾和法斯法萊特,蔬菜、蝦仁以及腰果屬於帕帕拉恰。

  法斯法菲萊特比較著三人的膳食,對帕帕拉恰發問:「她虐待你?」

  「不。」帕帕拉恰叉了一塊花椰菜放進嘴裡,「她喜歡我。」

  露琪爾默默切著魚排。

  用餐時的對話漫無邊際,最終又回到帕帕拉恰的模特身份上。法斯法菲萊特熱切地表示模特正是自己這輩子最想乾的事兒——而露琪爾幾乎敢肯定法斯法菲萊特決定這輩子最想做的事的時間不超過三十分鍾。

  帕帕拉恰聽了說:「好呀,不過你還得再長大些、長高些。」

  「我很可愛,這還不行嗎?」小姑娘顯得十分不解。

  「嗯——可愛很重要,我想。」帕帕拉恰耐心解釋道,「這很難說,有時一切只在別人的一念之間,決定的有可能是設計師,時尚編輯, 某位老闆。重要的是,你想盡辦法使他們注意並喜歡你,且願意為你排除萬難。即使是像我這樣的人,也是一樣。」

  法斯法菲萊特似懂非懂地點頭,而露琪爾乾咳一聲。帕帕拉恰瞭然地沖她笑笑,結束了這個話題。

  「那麼,」帕帕拉恰拍拍手,問道,「你還有什麼其他想乾的事嗎,小傢伙?」

  法斯法菲萊特毫不遲疑地答道:「我想做糕點師。上次我做出了七種顏色的蛋糕,雖然沒人告訴我味道如何,但是都稱贊我的配色別有用心。」

  露琪爾已經懶得去評論對方關於「這輩子最想做的事」的問題以及糾正對方奇奇怪怪的用詞——不,也許那正是評價者的心聲。

  「聽起來很不錯。還有呢?」

  「水手!他們和海盜交戰,聽上去挺帥的。」

  「哎呀。下一個?」

  「還有雜技演員,她們穿閃閃亮亮的可愛衣服在空中飛。」

  「我能理解。其他的?」

  於是帕帕拉恰不斷發問,而法斯法菲萊特接連不斷地說出那些她想做的事。帕帕拉恰托著下巴傾聽,而她注視著帕帕拉恰。對方的應對永遠真誠,卻缺乏煽動式的熱忱。對於那些憧憬,帕帕拉恰既不澆熄,也不助燃。她忽然想起十年前的自己,並且將其與現在法斯法菲萊特的身影重疊起來。當然,她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十年前的自己可沒有這么傻乎乎。

  對話一直持續到法斯法菲萊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新點子,帕帕拉恰溫和地說,「你有這么多想做的事,並且你完全有機會去實現它們,這很令人羨慕。」

  法斯法菲萊特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而露琪爾不小心弄掉了手中的叉子。她沒急著去撿,只是有些茫然地看向帕帕拉恰——她原以為那句話意有所指,卻發現對方根本沒在看她,臉上依然是那個毫無破綻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後來她們三人一同在那間大卧室入睡。實際上,因為兩人作息時間不同,露琪爾平時很少與帕帕拉恰同住一間卧室。不過那晚,餘下二人將她挽留下來。好在床夠大,而她們又足夠纖細,睡下三人仍舊綽綽有餘。

  這就是整個故事。露琪爾確信法斯法菲萊特很喜歡帕帕拉恰,幾乎把對方當做了自己這輩子——盡管這孩子的人生還未滿十年——的知音。這種態度差別讓露琪爾心有不甘,她承認自己面相沒那麼友善,也擔任不了開導青少年的知心姐姐的工作,不過至少她——自認為——充滿了值得人尊敬的品格,法斯法菲萊特對待她的態度是不合情理的。之後帕帕拉恰則和法斯法菲萊特交換了聯絡方式,並許諾會將照片傳給對方,而今天,對方兌現了自己的諾言。

  回到那個話題。露琪爾俯身撿起圓珠筆前端的塑料旋帽、對著筆身擰緊,讓筆恢復如初。

  對於法斯法菲萊特的提問,她可以用一萬種方式進行反擊。比如她不但知道帕帕拉恰的三圍和穿內衣的模樣,還見慣了對方的裸體。她知道對方頭發長度的具體數值(以最長的部位為准),疤痕與胎記接點的位置以及疤痕在各個方向的尺寸。當然,不排除有些人通過對帕帕拉恰公布於世的那些照片進行測量、再放大比例進而推算出她上述列舉的這些數值,可除了變態誰會去做那種事呢——她是說,除了她和變態。

  但是——她轉念一想——如果她將這些思想透露給這位看上去就與保守秘密一詞無緣的小小姐,再在某天不幸被哪位捕風捉影的成年人聽到,她就要有麻煩了。至少,現階段她還不打算為這種事去冒失去醫生執照的風險。

  「我認為在此之前你還有更需要關心的問題。」

  「什麼?」法斯法菲萊特專注地等待她的回答。

  「比如我接下來打算用哪種縫合線縫上你的嘴,是腸線還是膠原蛋白縫合線。」

  「你這庸醫,」小姑娘從診療台上跳下來,吵吵嚷嚷,「我要告你了。」

  「看來你真的學會了一個挺難的詞。現在,出去吧。我想你的監護人已經在等你了。」

  而她的門診工作還將繼續。

㈡ 求十二國記穿越為王的同人小說

1、《十二國記同人一步之遙》,作者是青枚;
2、《十二國記之花月蕭瑟》,作者是辛曉梅;
3、《塵埃落定》,作者是芳落;
4、《天之將曉,碧海之瞳》,作者是月之瞳;
5、《女王萬萬歲》,作者是芊樺;
6、《天涯咫尺》,作者是穆吟詩;
7、《雲之涯破碎之虛空》,作者是異邦人;
8、《麒麟穿越記》,作者是莫土;
9、《十二國記之輪回》,作者是默默;
10、《十二國記之孿生子》,作者是墨話里。

熱點內容
女主穿越成皇後小說 發布:2025-02-21 04:19:00 瀏覽:678
鳳凰物語仙俠武俠類型小說 發布:2025-02-21 04:18:50 瀏覽:768
武俠小說700頁 發布:2025-02-21 03:33:16 瀏覽:393
修真小說的一般金銀體系 發布:2025-02-21 03:31:38 瀏覽:557
重生綠肉小說合集下載 發布:2025-02-21 03:12:42 瀏覽:30
古代十大驚艷小說推薦 發布:2025-02-21 03:09:05 瀏覽:179
最新章節藍小棠時慕琛小說閱讀 發布:2025-02-21 03:08:54 瀏覽:911
短篇武俠小說女主叫小蟬 發布:2025-02-21 03:01:32 瀏覽:163
佐助鳴人同人小說君未滿 發布:2025-02-21 03:00:38 瀏覽:174
男主穿越到古代成為反派的小說 發布:2025-02-21 02:46:59 瀏覽: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