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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本書名叫禪的小說寫人物的

發布時間: 2025-03-31 06:31:07

① 男主叫禪和的bl小說

禪和是香火鼎盛的古剎中的僧人,住持為他剃度時,看著他冷漠的側臉搖了搖頭,心中嘆——又是放得下身外之物捨不得心中紅塵的人啊……
三年後,禪和下山化緣,於山腳下遇見暈倒在路旁的人,他正是施南雲。禪和背起他,一步步往回走,汗水打濕了崎嶇的石梯。施南雲醒來的時候見禪和端著葯進來,苦笑著說,我已是病入膏肓的人,不必浪費葯材。禪和卻執意一日兩次的送葯,施南雲勸不住也就隨他了。漸漸的,施南雲會告訴禪和,他是個孤兒,曾開過小店鋪賺了不少銀子,直到覺得自己已然油盡燈枯,便關了店鋪四處游歷。禪和鮮少搭話,有時會默默的望著窗外很久。一日,臉色蒼白的施南雲靠著禪和的後背說:「我不想再走了,古剎是神聖的地方,我便於此終老吧。」禪和沒回頭,只是淡淡的回聲「好」。
施南雲是有私心的,活了十九年,禪和是唯一讓自己動心的人,即使不能得到回應,彌留之際有他陪著也算不枉此生了。施南雲從未想過道破,直到他在禪和的禪房裡看見書案上放著一幅男子的畫像。那天午後,施南雲得知禪和是因為心愛之人成親離去才出家,他忐忑的道出自己的心意,卻被禪和白著臉厲聲拒絕。施南雲沒再多說什麼,他慶幸,至少在這個結局裡,不是他看著禪和的背影離開。他一人在古剎里,慢慢走遍禪和曾陪他走過的地方,最後在後山的楓樹下靠著樹干,聽著篤篤的木魚聲睡去,不再醒來。
次日清晨,禪和在後山找到施南雲,有那麼一刻晃神。他蹲下身緊緊地抱著施南雲,那天的雨很大,只聽見夾雜在風雨中依稀的哽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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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天龍八部小說里有掃地僧那一段

只見窗外走廊之上,一個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著一把掃帚,正在弓身掃地。這僧人年紀不小,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須已然全白,行動遲緩,有氣沒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慕容復又問:「你躲在這里有多久了?」
那老僧慢慢抬起頭來,說道:「施主問我躲在這里……有……有多久了?」五人一起凝視著他,只見他眼光茫然,全無精神,但說話聲音正便是適才稱贊蕭峰的口音。
慕容復道:「不錯,我問你躲在這里,有多久了?」
那老僧屈指計算,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臉上現出歉然之色,道:「我……我記不清楚了,不知是四十二年,還是四十三年。這位蕭老居士最初晚上來看經之時,我……我已來了十多年。後來……後來慕容老居士來了,前幾年,那天竺僧波羅星也來盜經。唉,你來我去,將閣中的經書翻得亂七八糟,也不知為了甚麼。」
蕭遠山大為驚訝,心想自己到少林寺來偷研武功,全寺僧人沒一個知悉,這個老僧又怎會知道?多半他適才在寺外聽了自己的言語,便在此胡說八道,說道:「怎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那老僧道:「居士全副精神貫注在武學典籍之上,心無旁騖,自然瞧不見老僧。記得居士第一晚來閣中借閱的,是一本《無相劫指譜》,唉!從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蕭遠山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經閣,找到一本《無相劫指譜》,知道這是少林派七十二絕技之一,當時喜不自勝,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無第二人知曉,難道這個老僧當時確是在旁親眼目睹?一時之間只道:「你……你……你……」
老僧又道:「居士第二次來借閱的,是一本《般若掌法》。
當時老僧暗暗嘆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陷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慣常取書之處,放了一部《法華經》,一部《雜阿含經》,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讀參悟。不料居士沉迷於武學,於正宗佛法卻置之不理,將這兩部經書撇在一旁,找到一冊《伏魔杖法》,卻歡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得回頭?」
蕭遠山聽他隨口道來,將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經閣中夤夜的作為說得絲毫不錯,漸漸由驚而懼,由懼而怖,背上冷汗一陣陣冒將上來,一顆心幾乎也停了跳動。
那老僧慢慢轉過頭來,向慕容博瞧去。慕容博見他目光遲鈍,直如視而不見其物,卻又似自己心中所隱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發毛,周身大不自在。只聽那老僧嘆了口氣,說道:「慕容居士雖然是鮮卑族人,但在江南僑居已有數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風流,豈知居士來到藏經閣中,將我祖師的微言法語、歷代高僧的語錄心得,一概棄如敝�,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卻便如獲至寶。昔人買櫝還珠,貽笑千載。兩位居士乃當世高人,卻也作此愚行。唉,於己於人,都是有害無益。」
慕容博心下駭然,自己初入藏經閣,第一部看到的武功秘笈,確然便是《拈花指法》,但當時曾四周詳察,查明藏經閣里外並無一人,怎麼這老僧直如親見?
只聽那老僧又道:「居士之心,比之蕭居士尤為貪多務得。
蕭居士所修習的,只是如何克制少林派現有武功,慕容居士卻將本寺七十二絕技一一囊括以去,盡數錄了副本,這才重履藏經閣,歸還原書。想來這些年之中,居士盡心竭力,意圖融會貫通這七十二絕技,說不定已傳授於令郎了。」
他說到這里,眼光向慕容復轉去,只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跟著看到鳩摩智,這才點頭,道:「是了,令郎年紀尚輕,功力不足,無法研習少林七十二絕技,原來是傳之於一位天竺高僧。大輪明王,你錯了,全然錯了,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
鳩摩智從未入過藏經閣,對那老僧絕無敬畏之意,冷冷的說道:「甚麼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大師之語,不太也危言聳聽么?」那老僧道:「不是危言聳聽。明王,請你將那部《易筋經》還給我罷。」鳩摩智此時不由得不驚,心道:「你怎知我從那鐵頭人處搶得到《易筋經》?要我還你,哪有這等容易?」口中兀自強硬:「甚麼《易筋經》?大師的說話,教人好生難以明白。」
那老僧道:「本派武功傳自達摩老祖。佛門子弟學武,乃在強身健體,護法伏魔。修習任何武功之時,總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學為基,則練武之時,必定傷及自身。
功夫練得越深,自身受傷越重。如果所練的只不過是拳打腳踢、兵刃暗器的外門功夫,那也罷了,對自身危害甚微,只須身子強壯,盡自抵禦得住……」
忽聽得樓下說話聲響,跟著樓梯上托、托、托幾下輕點,八九個僧人縱身上閣。當先是少林派兩位玄字輩高僧玄生、玄滅,其後便是神山上人、道清大師、觀心大師等幾位外來高僧,跟著是天竺哲羅星、波羅星師兄弟,其後又是玄字輩的玄垢、玄凈兩僧。眾僧見蕭遠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鳩摩智五人都在閣中,靜聽一個面目陌生的老僧說話,均感詫異。這些僧人均是大有修養的高明之士,當下也不上前打擾,站在一旁,且聽他說甚麼。
那老僧見眾僧上來,全不理會,繼續說道:「但如練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羅葉指、般若掌之類,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調和化解,則戾氣深入臟腑,愈陷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厲害百倍。大輪明王原是我佛門弟子,精研佛法,記誦明辨,當世無雙,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眾生之念,雖然典籍淹通,妙辯無礙,卻終不能消解修習這些上乘武功時所種的戾氣。」
群僧只聽得幾句,便覺這老僧所言大含精義,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凜然之意。有幾人便合十贊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但聽他繼續說道:「我少林寺建剎千年,古往今來,唯有達摩祖師一人身兼諸門絕技,此後更無一位高僧能並通諸般武功,卻是何故?七十二絕技的典籍一向在此閣中,向來不禁門人弟子翻閱,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鳩摩智道:「那是寶剎自己的事,外人如何得知?」
玄生、玄滅、玄垢、玄凈均想:「這位老僧服色打扮,乃是本寺操執雜役的服事僧,怎能有如此見識修為?」服事僧雖是少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師、不傳武功、不修禪定、不列「玄、慧、虛、空」的輩份排行,除了誦經拜佛之外,只作些燒火、種田、灑掃、土木粗活。玄生等都是寺中第一等高僧,不識此僧,倒也並不希奇,只是聽他吐屬高雅,識見卓超,都不由得暗暗納罕。
那老僧續道:「本寺七十二項絕技,每一項功夫都能傷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厲狠辣,大幹天和,是以每一項絕技,均須有相應的慈悲佛法為之化解。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並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練到四五項絕技之後,在禪理上的領悟,自然而然的會受到障礙。在我少林派,那便叫作『武學障』,與別宗別派的『知見障』道理相同。須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求殺生,兩者背道而馳,相互克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絕技才能練得越多,但修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卻又不屑去多學各種厲害的殺人法門了。」
道清大師點頭道:「得聞老師父一番言語,小僧今日茅塞頓開。」那老僧合十道:「不敢,老衲說得不對之處,還望眾位指教。」群僧一齊合掌道:「請師父更說佛法。」
鳩摩智尋思:「少林寺的七十二項絕技被慕容先生盜了出來,泄之於外,少林寺群僧心下不甘,卻又無可奈何,便派一個老僧在此裝神弄鬼,想騙得外人不敢練他門中的武功。嘿嘿,我鳩摩智哪有這容易上當?」
那老僧又道:「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為不足,卻要強自多學上乘武功的,但練將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內傷難愈。本寺玄澄大師以一身超凡絕俗的武學修為,先輩高僧均許為本寺二百年來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間,突然筋脈俱斷,成為廢人,那便是為此了。」
玄生、玄滅二人突然跪倒,說道:「大師,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師兄一救?」那老僧搖頭道:「太遲了,不能救了。當年玄澄大師來藏經閣揀取武學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於他,他始終執迷不悟。現下筋脈既斷,又如何能夠再續?其實,五蘊皆空,色身受傷,從此不能練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開悟,實是因禍得福。兩位大師所見,卻又不及玄澄大師了。」
玄生、玄滅齊道:「是。多謝開示。」
忽聽得嗤、嗤、嗤三聲輕響,響聲過去更無異狀。玄生等均知這是本門「無相劫指」的功夫,齊向鳩摩智望去,只見他臉上已然變色,卻兀自強作微笑。
原來鳩摩智越聽越不服,心道:「你說少林派七十二項絕技不能齊學,我不是已經都學會了?怎麼又沒有筋脈齊斷,成為廢人?」雙手攏在衣袖之中,暗暗使出「無相劫指」,神不知、鬼不覺的向那老僧彈去。不料指力甫及那老僧身前三尺之處,便似遇上了一層柔軟之極、卻又堅硬之極的屏障,嗤嗤幾聲響,指力便散得無形無蹤,卻也並不反彈而回。鳩摩智大吃一驚,心道:「這老僧果然有些鬼門道,並非大言唬人!」
那老僧恍如不知,只道:「兩位請起。老衲在少林寺供諸位大師差遣,兩位行此大禮,如何克當?」玄生、玄滅只覺各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在左臂下輕輕一托,身不由主的便站將起來,卻沒見那老僧伸手拂袖,都是驚異不置,心想這般潛運功力,心到力至,莫非這位老僧竟是菩薩化身,否則怎能有如此廣大神通、無邊佛法?
那老僧又道:「本寺七十二項絕技,均分『體』、『用』兩道,『體』為內力本體,『用』為運用法門。蕭居士、慕容居士、大輪明王、天竺波羅星師兄本身早具上乘內功,來本寺所習的,只不過七十二絕技的運用法門,雖有損害,卻一時不顯。明王所練的,本來是『逍遙派』的『小無相功』罷?」
鳩摩智又是一驚,自己偷學逍遙派「小無相功」,從無人知,怎麼這老僧卻瞧了出來?但轉念一想,隨即釋然:「虛竹適才跟我相鬥,使的便是小無相功。多半是虛竹跟他說的,何足為奇?」便道:「『小無相指』雖然源出道家,但近日佛門弟子習者亦多,演變之下,已集佛道兩家之所長。即是貴寺之中,亦不乏此道高手。」
那老僧微現驚異之色,說道:「少林寺中也有人會『小無相功』?老衲今日還是首次聽聞。」鳩摩智心道:「你裝神弄鬼,倒也似模似樣。」微微一笑,也不加點破。那老僧繼續道:「小無相功精微淵深,以此為根基,本寺的七十二絕技,倒也皆可運使,只不過細微曲折之處,不免有點似是而非罷了。」
玄生轉頭向鳩摩智道:「明王自稱兼通敝派七十二絕技,原來是如此兼通法。」語中帶刺,芒鋒逼人。鳩摩智裝作沒有聽見,不加置答。
那老僧又道:「明王若只修習少林派七十二項絕技的使用之法,其傷隱伏,雖有疾害,一時之間還不致危及本元。可是明王此刻『承泣穴』上色現朱紅,『聞香穴』上隱隱有紫氣透出,『頰車穴』筋脈震動,種種跡象,顯示明王在練過少林七十二項絕技之後,又去強練本寺內功秘笈《易筋經》……」他說到這里,微微搖頭,眼光中大露悲憫惋惜之情。
鳩摩智數月前在鐵頭人處奪得《易筋經》,知是武學至寶,隨即靜居苦練,他識得經上梵文,暢曉經義,但練來練去,始終沒半點進境,料想上乘內功,自非旦夕間所能奏效。少林派《易筋經》與天龍寺「六脈神劍」齊名,慕容博曾稱之為武學中至高無上的兩大瑰寶,說不定要練上十年八年,這才豁然貫通。只是近來練功之時,頗感心煩意躁,頭緒紛紜,難以捉摸,難道那老僧所說確非虛話,果然是「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么?轉念又想:「修練內功不成,因而走火入魔,原是常事,但我精通內外武學秘奧,豈是常人可比?這老僧大言炎炎,我若中了他的詭計,鳩摩智一生英名,付諸流水了。」
那老僧見他臉上初現憂色,但隨即雙眉一挺,又是滿臉剛愎自負的模樣,顯然將自己的言語當作了耳畔東風,輕輕嘆了口氣,向蕭遠山道:「蕭居士,你近來小腹上『梁門』、『太乙』兩穴,可感到隱隱疼痛么?」蕭遠山全身一凜,道:「神僧明見,正是這般。」那老僧又道:「你『關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來卻又如何?」蕭遠山更是驚訝,顫聲道:「這麻木處十年前只小指頭般大一塊,現下……現下幾乎有茶杯口大了。」
蕭峰一聽之下,知道父親三處要穴現出這種跡象,乃是強練少林絕技所致,從他話中聽來,這徵象已困擾他多年,始終無法驅除,成為一大隱憂,當即向前兩步,雙膝跪倒,向那老僧拜了下去,說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還祈慈悲解救。」
那老僧合十還禮,說道:「施主請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蒼生為念,不肯以私仇而傷害宋遼軍民,如此大仁大義,不論有何吩咐,老衲無有不從。不必多禮。」蕭峰大喜,又磕了兩個頭,這才站起。那老僧嘆了口氣,說道:「蕭老施主過去殺人甚多,頗傷無辜,像喬三槐夫婦、玄苦大師,實是不該殺的。」
蕭遠山是契丹英雄,年紀雖老,不減獷悍之氣,聽那老僧責備自己,朗聲道:「老夫自己受傷已深,但年過六旬,有子成人,縱然頃刻間便死,亦復何憾?神僧要老夫認錯悔過,卻是萬萬不能。」
那老僧搖頭道:「老衲不敢要老施主認錯悔過。只是老施主之傷,乃因練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覓化解之道,便須從佛法中去尋。」
他說到這里,轉頭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視死如歸,自不須老衲饒舌多言。但若老衲指點途徑,令老施主免除了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上每日三次的萬針攢刺之苦,卻又何如?」
慕容博臉色大變,不由得全身微微顫動。他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每日清晨、正午、子夜三時,確如萬針攢刺,痛不可當,不論服食何種靈丹妙葯,都是沒半點效驗。只要一運內功,那針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連死三次,哪裡還有甚麼人生樂趣?這痛楚近年來更加厲害,他所以甘願一死,以交換蕭峰答允興兵攻宋,雖說是為了興復燕國的大業,一小半也為了身患這無名惡疾,實是難以忍耐。這時突然聽那老僧說出自己的病根,委實一驚非同小可。以他這等武功高深之士,當真耳邊平白響起一個霹靂,絲毫不會吃驚,甚至連響十個霹靂,也只當是老天爺放屁,不予理會。但那老僧平平淡淡的幾句話,卻令他心驚肉跳,惶恐無已。他身子抖得兩下,猛覺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之中,那針刺般的劇痛又發作起來。本來此刻並非發作的時刻,可是心神震盪之下,其痛陡生,當下只有咬緊牙關強忍。但這牙關卻也咬它不緊,上下牙齒得得相撞,狼狽不堪。
慕容復素知父親要勝好強的脾氣,寧可殺了他,也不能人前出醜受辱,他更不願如蕭峰一般,為了父親而向那老僧跪拜懇求,當下向蕭峰父子一拱手,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暫且別過。兩位要找我父子報仇,我們在姑蘇燕子塢參合庄恭候大駕。」伸手攜住慕容博右手,道:「爹爹,咱們走罷!」
那老僧道:「你竟忍心如此,讓令尊受此徹骨奇痛的煎熬?」
慕容復臉色慘白,拉著慕容博之手,邁步便走。
蕭峰喝道:「你就想走?天下有這等便宜事?你父親身上有病,大丈夫不屑乘人之危,且放了他過去。你可沒病沒痛!」
慕容復氣往上沖,喝道:「那我便接蕭兄的高招。」蕭峰更不打話,呼的一掌,一招降龍十八掌中的「見龍在田」,向慕容復猛擊過去。他見藏經閣中地勢狹隘,高手群集,不便久斗,是以使上了十成力,要在數掌之間便取了敵人性命。慕容復見他掌勢凶惡,當即運起平生之力,要以「斗轉星移」之術化解。
那老僧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佛門善地,兩位施主不可妄動無明。」
他雙掌只這么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無形高牆,擋在蕭峰和慕容復之間。蕭峰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這堵牆上,登時無影無蹤,消於無形。
蕭峰心中一凜,他生平從未遇敵手,但眼前這老僧功力顯比自己強過太多,他既出手阻止,今日之仇是決不能報了。
他想到父親的內傷,又躬身道:「在下蠻荒匹夫,草野之輩,不知禮儀,冒犯了神僧,恕罪則個。」
那老僧微笑道:「好說,好說。老僧對蕭施主好生相敬,唯大英雄能本色,蕭施主當之無愧。」
蕭峰道:「家父犯下的殺人罪孽,都系由在下身上引起,懇求神僧治了家父之傷,諸般罪責,都由在下領受,萬死不辭。」
那老僧微微一笑,說道:「老衲已經說過,要化解蕭老施主的內傷,須從佛法中尋求。佛由心生,佛即是覺。旁人只能指點,卻不能代勞。我問蕭老施主一句話:倘若你有治傷的能耐,那慕容老施主的內傷,你肯不肯替他醫治?」
蕭遠山一怔,道:「我……我替慕容老……老匹夫治傷?」
慕容復喝道:「你嘴裡放干凈些。」蕭遠山咬牙切齒的道:「慕容老匹夫殺我愛妻,毀了我一生,我恨不得千刀萬剮,將他斬成肉醬。」那老僧道:「你如不見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難消心頭之恨?」蕭遠山道:「正是。老夫三十年來,心頭日思夜想,便只這一樁血海深仇。」
那老僧點頭道:「那也容易。」緩步向前,伸出一掌,拍向慕容博頭頂。
慕容博初時見那老僧走近,也不在意,待見他伸掌拍向自己天靈蓋,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對方武功太過厲害,一抬手後,身子跟著向後飄出。他姑蘇慕容氏家傳武學,本已非同小可,再鑽研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後,更是如虎添翼,這一抬手,一飄身,看似平平無奇,卻是一掌擋盡天下諸般攻招,一退閃去世間任何追襲,守勢之嚴密飄逸,直可說至矣盡矣,蔑以加矣。閣中諸人個個都是武學高手,一見他使出這兩招來,都暗喝一聲采,即令蕭遠山父子,也不禁欽佩。
豈知那老僧輕輕一掌拍落,波的一聲響,正好擊在慕容博腦門正中的「百會穴」上,慕容博的一格一退,竟沒半點效用。「百會穴」是人身最要緊的所在,即是給全然不會武功之人碰上了,也有受傷之虞,那老僧一擊而中,慕容博全身一震,登時氣絕,向後便倒。
慕容復大驚,搶上扶住,叫道:「爹爹,爹爹!」但見父親嘴眼俱閉,鼻孔中已無出氣,忙伸手到他心口一摸,心跳亦已停止。慕容復悲怒交集,萬想不到這個滿口慈悲佛法的老僧居然會下此毒手,叫道:「你……你……你這老賊禿!」將父親的屍身往柱上一靠,飛身縱起,雙掌齊出,向那老僧猛擊過去。
那老僧不聞不見,全不理睬。慕容復雙掌推到那老僧身前兩尺之處,突然間又如撞上了一堵無形氣牆,更似撞進了一張漁網之中,掌力雖猛,卻是無可施力,被那氣牆反彈出來,撞在一座書架之上。本來他去勢既猛,反彈之力也必十分凌厲,但他掌力似被那無形氣牆盡數化去,然後將他輕輕推開,是以他背脊撞上書架,書架固不倒塌,連架上堆滿的經書也沒落下一冊。
慕容復甚是機警,雖然傷痛父親之亡,但知那老僧武功高出自己十倍,縱然狂打狠斗,終究奈何他不得,當下倚在書架之上,假作喘息不止,心下暗自盤算,如何出其不意的再施偷襲。
那老僧轉向蕭遠山,淡淡的道:「蕭老施主要親眼見到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以平積年仇恨。現下慕容老施主是死了,蕭老施主這口氣可平了罷?」
蕭遠山見那老僧一掌擊死慕容博,本來也是訝異無比,聽他這么相問,不禁心中一片茫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三十年來,他處心積慮,便是要報這殺妻之仇、奪子之恨。這一年中真相顯現,他將當年參與雁門關之役的中原豪傑一個個打死,連玄苦大師與喬三槐夫婦也死在他手中。其後得悉那「帶頭大哥」便是少林方丈玄慈,更在天下英雄之前揭破他與葉二娘的姦情,令他身敗名裂,這才逼他自殺,這仇可算報得到家之至。待見玄慈死得光明磊落,不失英雄氣概,蕭遠山內心深處,隱隱已覺此事做得未免過了份,而葉二娘之死,更令他良心漸感不安。只是其時得悉假傳音訊、釀成慘變的奸徒,便是那同在寺中隱伏、與自己三次交手不分高下的灰衣僧慕容博,蕭遠山滿腔怒氣,便都傾注在這人身上,恨不得食其肉而寢其皮,抽其筋而炊其骨。哪知道平白無端的出來一個無名老僧,行若無事的一掌便將自己的大仇人打死了。他霎時之間,猶如身在雲端,飄飄盪盪,在這世間更無立足之地。
蕭遠山少年時豪氣干雲,學成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一心一意為國效勞,樹立功名,做一個名標青史的人物。他與妻子自幼便青梅竹馬,兩相愛悅,成婚後不久誕下一個麟兒,更是襟懷爽朗,意氣風發,但覺天地間無事不可為,不料雁門關外奇變陡生,墮谷不死之餘,整個人全變了樣子,甚麼功名事業、名位財寶,在他心中皆如塵土,日思夜想,只是如何手刃仇人,以泄大恨。他本是個豪邁誠朴、無所縈懷的塞外大漢,心中一充滿仇恨,性子竟然越來越乖戾。再在少林寺中潛居數十年,晝伏夜出,勤練武功,一年之間難得與旁人說一兩句話,性情更是大變。
突然之間,數十年來恨之切齒的大仇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按理說該當十分快意,但內心中卻實是說不出的寂寞凄涼,只覺在這世上再也沒甚麼事情可干,活著也是白活。
他斜眼向倚在柱上的慕容博瞧去,只見他臉色平和,嘴角邊微帶笑容,倒似死去之後,比活著還更快樂。蕭遠山內心反而隱隱有點羨慕他的福氣,但覺一了百了,人死之後,甚麼都是一筆勾消。頃刻之間,心下一片蕭索:「仇人都死光了,我的仇全報了。我卻到哪裡去?回大遼嗎?去幹甚麼?到雁門關外去隱居么?去幹甚麼?帶了峰兒浪跡天涯、四處飄流么?為了甚麼?」
那老僧道:「蕭老施主,你要去哪裡,這就請便。」蕭遠山搖頭道:「我……我卻到哪裡去?我無處可去。」那老僧道:「慕容老施主,是我打死的,你未能親手報此大仇,是以心有餘憾,是不是?」蕭遠山道:「不是!就算你沒打死他,我也不想打死他了。」那老僧點頭道:「不錯!可是這位慕容少俠傷痛父親之死,卻要找老衲和你報仇,卻如何是好?」
蕭遠山心灰意懶,說道:「大和尚是代我出手的,慕容少俠要為父報仇,盡管來殺我便是。」嘆了口氣,說道:「他來取了我的性命倒好。峰兒,你回到大遼去罷。咱們的事都辦完啦,路已走到了盡頭。」蕭峰叫道:「爹爹,你……」
那老僧道:「慕容少俠倘若打死了你,你兒子勢必又要殺慕容少俠為你報仇,如此怨怨相報,何時方了?不如天下的罪業都歸我罷!」說著踏上一步,提手一掌,往蕭遠山頭頂拍將下去。
蕭峰大驚,這老僧既能一掌打死慕容博,也能打死父親,大聲喝道:「住手!」雙掌齊出,向那老僧當胸猛擊過去。他對那老僧本來十分敬仰,但這時為了相救父親,只有全力奮擊。那老僧伸出左掌,將蕭峰雙掌推來之力一擋,右掌卻仍是拍向蕭遠山頭頂。
蕭遠山全沒想到抵禦,眼見那老僧的右掌正要碰到他腦門,那老僧突然大聲一喝,右掌改向蕭峰擊去。
蕭峰雙掌之力正與他左掌相持,突見他右掌轉而襲擊自己,當即抽出左掌抵擋,同時叫道:「爹爹,快走,快走!」不料那老僧右掌這一招中途變向,純系虛招,只是要引開蕭峰雙掌中的一掌之力,以減輕推向自己的力道。蕭峰左掌一回,那老僧的右掌立即圈轉,波的一聲輕響,已擊中了蕭遠山的頂門。
便在此時,蕭峰的右掌已跟著擊到,砰的一聲響,重重打中那老僧胸口,跟著喀喇喇幾聲,肋骨斷了幾根。那老僧微微一笑,道:「好俊的功夫!降龍十八掌,果然天下第一。」
這個「一」字一說出,口中一股鮮血跟著直噴了出來。
蕭峰一呆之下,過去扶住父親,但見他呼吸停閉,心不再跳,已然氣絕身亡,一時悲痛填膺,渾沒了主意。
那老僧道:「是時候了!該當走啦!」右手抓住蕭遠山屍首的後領,左手抓住慕容博屍首的後領,邁開大步,竟如凌虛而行一般,走了幾步,便跨出了窗子。
蕭峰和慕容復齊聲大喝:「你……你幹甚麼?」同發掌力,向老僧背心擊去。就在片刻之前,他二人還是勢不兩立,要拚個你死我活,這時兩人的父親雙雙被害,竟爾敵愾同仇,聯手追擊對頭。二人掌力相合,力道更是巨大,那老僧在二人掌風推送之下,更如紙鳶般向前飄出數丈,雙手仍抓著兩具屍首,三個身子輕飄飄地,渾不似血肉之軀。
蕭峰縱身急躍,追出窗外,只見那老僧手提二屍,直向山上走去。蕭峰加快腳步,只道三腳兩步便能追到他身後,不料那老僧輕功之奇,實是生平從所未見,宛似身有邪術一般。
蕭峰奮力急奔,只覺山風刮臉如刀,自知奔行奇速,但離那老僧背後始終有兩三丈遠近,連連發掌,總是打了個空。
那老僧在荒山中東一轉,西一拐,到了林間一處平曠之地,將兩具屍身放在一株樹下,都擺成了盤膝而坐的姿勢,自己坐在二屍之後,雙掌分別抵住二屍的背心。他剛坐定,蕭峰亦已趕到。
蕭峰見那老僧舉止有異,便不上前動手。只聽那老僧道:「我提著他們奔走一會,活活血脈。」蕭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給死人活活血脈,那是甚麼意思?順口道:「活活血脈?」
那老僧道:「他們內傷太重,須得先令他們作龜息之眠,再圖解救。」蕭峰心下一凜:「難道我爹爹沒死?他……他是在給爹爹治傷?天下哪有先將人打死再給他治傷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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