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自縊小說
⑴ 林娘子一度現世安穩,三觀盡毀後自縊身亡
林沖的娘子張氏,父親是教頭,丈夫也是教頭。在宋朝的公務員系統里,教頭並非什麼大角色,甚至還進不了編制。其身份跟某國城管一樣,有些尷尬。但出身在這樣的家庭,張氏雖非大家閨秀,無疑也是小家碧玉。嫁給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後,她的婚姻生活肯定也是幸福的。縱觀整部水滸,與潘金蓮、閻婆惜、孫二娘、扈三娘等相比,林娘子是唯一一個賢妻良碼做母型的女性。可惜,她最終只能落得自縊身亡。
那天,對林娘子而言,似乎並不特殊,她帶著使女隨丈夫去岳廟還香願。身為槍棒教頭的丈夫林沖,自是迷戀槍棒,喜歡與人切磋武藝。半路里,林沖忽然聽得有人使棒,便去觀看,看得入眼,就叫妻子和使女自去還願,他在這里邊看邊等。這使棒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見如故結為兄弟日後成為鐵哥們兒的魯智深。兩人交談正歡,使女突然奔來,告知娘子在廟中與人合口。林沖氣沖沖趕去,抓住調戲娘子那人要打,猛可間認出那人是頂頭上司的干兒子——高衙內,手自軟了。林家的悲劇,就在這並不特殊的一天,開始上演。
小說中,林娘子這個人物著墨不多,幾乎只是作為林沖悲劇命運的一個陪襯。簡短的篇幅里,對林娘子也幾乎沒做任何介紹。林沖被刺配滄州,臨走前向岳父辭行,才順帶提及其岳父姓張,也是教頭。通過林娘子遭高衙內調戲時說出的兩句話,倒是可以推知其大致性格。在岳廟里被高衙內攔住,她道是: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調戲。第二次,被高衙內設計關在林沖好友陸謙家裡,她又道是: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妻子關在這里。
從這兩句話可略知,林娘子相信眼前是個清平世界,自己是良人妻子,竟遭調戲簡直荒謬至極。在那一刻,自幼接受愛國教育,長大後只看大宋新聞聯播的林娘子,她的三觀肯定在瞬息間受到了極大沖擊。由於施耐庵寫的不夠仔細,我們難以知曉林娘子過著一種怎樣的日常生活。但也基本可以斷定,在遭遇高衙內之前,她是衣食無憂美滿幸福的。如果大宋也有朋友圈,她可能每天都會曬曬自己的針織女紅,三餐美食,或者阿貓阿狗的萌照,也不排除美美噠的自拍,贊美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然而,發生的一切,將徹底顛覆她的三觀。良人妻子遭調戲,丈夫趕來,抓住那人要打,卻不敢打。緊接著,又被丈夫最好的遲肆衡朋友陸謙出賣,搞得良人妻子差點被污。林沖聞訊趕來,高衙內跳窗而逃。林沖見到妻子就問,不曾被這廝玷污了?林娘子回答,不曾。林沖依然大怒,拿了一把解腕尖刀,要找陸謙算賬,卻沒找到。林娘子自幼受的教育告訴她,凡事需忍耐,為求自保,不可沖動。因此,她對林沖說,我又不曾被他騙了,你休得胡做。林沖忍不下那口氣。林娘子苦勸,生怕丈夫惹事,不肯放他出門。她以為,只要忍一忍,就可以求得平安。
高衙內得不到林娘子,估計打了好幾次飛機,搞得容顏衰損,精神憔悴。他還可憐兮兮地對陸謙說,我為林沖老婆,兩次不能得她,又吃他那一驚,這病越添得重了,眼見得半年三個月性命難保。這高衙內實為高俅三叔的兒子,兩人本是叔伯兄弟,卻被收做干兒子,非常得寵。干兒一病不起,高俅憂心如焚,聽說陸謙和富安有妙計,趕緊召來,說,救得我孩兒好了時,我自抬舉你二人。於是,陸謙這位林沖平日最好的朋友,為遂高衙內心願,開始出最陰損的招。
常言道,玩刀的死於刀,愛財的死於財。大宋還沒人玩出p2p平台,倒是有個王安石,為彌補國庫虧空,誘導過民眾購買國庫券,最後是使百姓背上了沉重的債。當時的百姓有無維權,由於刪帖封號太嚴重,後世難以查知。林沖不愛財,卻喜歡玩刀。忽一日,林沖砍價買到一口寶刀,心中甚喜。高雹中太尉派人來要他獻刀比看。林沖早知,太尉也有一口寶刀,胡亂不肯教人看,他買下這口刀,正有比試之意。林沖就這樣著了道,在白虎堂被當成刺客拿下。陸謙這一招不算高明,但夠狠。他清楚林沖最喜歡什麼,因此一出手,就能扼住對方的七寸。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肯定也徹底顛覆了小公務員林沖自幼培養起來的三觀。他本是要被定成死罪。幸好開封府的當案孔目孫定是有原則的,知道林沖冤枉,告知府尹,有意周全他。高俅自知理短,礙於府尹,只得准了。死罪能逃,活罪難免。林沖被脊杖二十,刺配滄州牢城。但隨即,高俅便派陸謙買通兩個押送公人,要他們在某個僻靜處結果了林沖。若非鐵哥們兒魯智深相救,林沖早已命喪野豬林。最後,陸謙又領命火燒草料場。林沖僥幸藏身山神廟,得知事情全部真相,怒殺昔日好友,心極悲涼,無路可去,只得上樑山落草為寇。
林娘子如何想得到,只因自己不從高衙內,竟為丈夫惹下如此滔天大禍。在陸謙設的第一招里,他把事情想得很簡單:只要賺得林娘子上樓,事就成了。他說,婦人水性,見了衙內這般風流人物,再著些甜話調和她,不由她不肯。孰料,林娘子還真不肯,質問高衙內: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妻子關在這里。林沖身陷大牢,臨行前夕,為不耽誤娘子青春,寫下一紙休書,好讓她改嫁。她當場痛哭,說自己不曾有半點玷污,如何把我休了?見到休書那一刻,她頓時聲絕倒地,四肢不動,半晌方被救醒,兀自哭個不停。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同樣在大宋公務員系統里當差的張教頭,到最後一刻,應該還是相信組織的。這一冤案,沒問成死罪,已是萬幸。他沒叫女婿反訴,繼續維權,而是寬慰他好好服刑,積極改造,爭取早日刑滿釋放,歸來完聚。林沖要寫休書,他先是不肯,奈何勸不過,就說,既然恁地時,權且由你寫下,我只不把女兒嫁人便了。他又勸女兒放心,說他自有安排。在風雪山神廟之前,林沖肯定也在盼望著刑滿釋放那一天。林娘子雖然痛苦,也沒有理由不對丈夫終究會刑滿釋放歸來,懷有信心。他們都希望著。
小說中,林娘子在第七回出場,關於她的結局,在第二十回中才有簡短言及。當時,林沖已在梁山發動政變,手刃第一位領導人王倫,推舉晁蓋坐了第一把交椅。他自己也算暫時安穩了,又見晁蓋行事寬洪,疏財仗義,安頓各家老小在山,驀然思戀起妻子。晁蓋說,賢弟既有寶眷在京,如何不去取來完聚。於是,林沖寫了封信,派心腹嘍啰去取。兩個月後,嘍啰回來復命:「聞說娘子被高衙內威逼親事,自縊身亡,已故半載。張教頭亦為憂疑,半月之前染患身故。」一家人都沒有等到完聚,只能在陰陽兩界,幽明永隔。
林娘子決定自殺,無疑是毫無希望了。小說里沒公布她的遺書,也沒提到她是否留有遺書,我們自然難以知曉其自殺時的心境。但這一連串的遭遇,跟她自幼接受的愛國教育,培養的集體榮譽感,天天看到的大宋主流新聞,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她可謂三觀盡毀,信念崩潰,一面憤然嘆息活久見,一面感到深深的絕望。自殺前夕,如果她跟使女留過話,大意可能是:我不怕死,但我已經怕活著了。
⑵ <十二樓>的故事梗概
卷一,合影樓。
元朝至正年間,廣東曲江縣有縉紳管提舉、屠觀察二人。二人本是僚婿,但性情迥然不同,管提舉「古板執拗」,屠觀察「跌盪豪華」,故二人將一宅分為兩院,中築高牆,甚至在池水之中也立起石柱,鋪上石板,砌起一座牆垣。屠家
有子名珍生,管家有女名玉娟,二人都常在家中水榭嬉遊,各從水面上窺見對方容貌,心生愛慕,因而互贈詩箋,以荷葉為舟載之相互傳遞,訂下終生。半年後,珍生將唱和詩稿匯成《合影編》,心中郁悶,相思成疾,屠觀察愛子情切,因使好友路公向管提舉求親,然而為管所拒。恰好路公有女錦雲,才貌相佳,屠公因而與路公訂下親事。不料珍生得知此事,病勢更重,要求父親退婚,屠觀察只好對路公實言;路公告訴女兒後,錦雲亦怨恨而病,路公左右為難,遂心生一計,向管公偽稱珍生是自己的兒子,請求玉娟為媳,又言己之女兒已許配於屠公之子,兩對新人擇日同時完婚。至婚禮之日,管提舉方明白新郎實為珍生一人,亦恍然巧敗大悟,與屠觀察盡釋前嫌,和好如初,自此水面上的牆壁被推倒,將兩個水閣作為洞房,題曰「合影樓」。
作者在此篇小說中雖未出才子佳人的窠臼,然而其情節曲折
卷二,奪錦樓
明代正德初年,武昌有一魚行經紀錢小江,妻邊氏生雙胞胎二女,錢與其妻均醜陋,而二女卻相貌美麗。又小江性情倔強,邊氏生性潑悍,故二人不和。為女兒擇婿時亦各自行事,不使對方得知,結果二女竟許得四家親事,因此糾紛四
起,爭執不下,訟至官府。本府刑尊代理此案,見四家子皆醜陋不堪,難以班配二女,遂怒斥小江、邊氏視兒女終身為兒戲,判定四家均不許婚。此時恰逢山間百姓送來一對活鹿,刑尊遂下命以活鹿及二淑女為錦標,舉考生童,已婚之人以鹿為標,未婚之人以女為標,又使邊氏領二女暫住考場空樓之上,懸匾作「奪錦樓」。發榜後,得二女者為郎志遠及袁士駿二人,後又知郎之文卷乃袁士駿代作,刑尊遂將二女皆許配於袁。
卷三,三與樓
明嘉靖年間,四川成都府成都縣有富翁名唐玉川,為人慳吝之至,不營宮室,只置田產。其子卻不肯安於儉朴,圖謀人家樓房。唐玉川鄰家有高士名虞灝,字素臣,平生不喜功名,唯好讀書及園林,畢一生所蓄,營造園亭,乃至負債累累,不得不賣自己的房屋。唐玉川以近水樓台,賤價購得。然而素臣獨不售自住高樓,此樓有三層,下層是會客之所,題為「與人為徒」,中層是讀書臨帖之所,題為「與古為徒」,上層是靜修之所,題為「與天為徒」。總額題為「三與樓」。唐玉川仍圖謀此樓,並逼迫素臣售樓,素臣不為所動。有好友欲為素臣代出贖園之費,素臣婉拒之,六十歲時,素臣得一子,賓客賀者盈門,素臣為置酒席,錢財
虧空,終於出售此樓,友人勸其莫遂唐家心願,素臣以為自己已年老,不久人世,將來妻子孤單,唯免受唐家欺凌,不如早絕此患。友人遂設計埋二十錠元寶於樓下。素臣死後,其子嗣臣進京考中進士,升授掌科之職,榮歸故里。而唐家被人告發窩藏盜金,縣官從樓下挖出二十錠元寶,以此為贓證,遂斷園亭還給虞家。而後方知埋金栽贓實為素臣友人之計。
卷四,夏宜樓
元朝至正年間,浙江金華縣有鄉紳詹筆峰,女嫻嫻,美貌端莊,居於夏宜樓上,教家人之女讀書寫字,從不輕易下樓。本地舊家子弟瞿佶有心尋覓絕色美女為妻,偶然購得西洋望遠鏡,遂於高山寺寶塔上登高遠望,遍見郡中佳麗,然皆
不稱己心。有一日,瞿佶望見詹家諸女僕入荷池洗澡,嫻嫻出而斥之,始得見嫻嫻芳容,遂心生愛慕,託人說媒,又拜在詹公門下。詹公不肯招白衣女婿,命其考取功名之後再提親事。嫻嫻聞得此事後因愁成疾,又為瞿佶之千里鏡所見,遣媒婆向小姐再三致意,問寒問暖,並自稱有神眼,可見遠近之事。後小姐作詩,四句未盡而擱筆,佶以望遠鏡見之後,乃續後文,寄示小姐,小姐驚而疑其為神人,瞿佶入京會試,中二甲而還,但同榜有三人皆來詹府求親。嫻嫻偽托亡母入夢,言瞿姓者為佳婿,詹公將信將疑,於神位前禱祝求應,所寫疏文又為瞿佶在望遠鏡中所見,乃轉告於嫻嫻,嫻嫻又偽稱亡母入夢,背出疏文,其父心意始動,遂使二人成婚。婚後瞿佶方以實情相告。
◇卷五 歸正樓
明朝永樂年間,廣東肇慶府高安縣有一神奇大盜,名畢握貝去戎,人稱「攪世的魔孝數顫王」。以各種方法騙人錢財,積蓄頗豐,但性情豪奢,揮霍大方。一日忽起善念,為妓女蘇一娘贖身,並使其出家為尼,為買大宅,建起一庵,使其在內修行,法名蓮凈。宅中有樓,舊匾上題:「歸止樓」,不料燕子銜泥,在「止」上添了一橫,成為「歸正樓」。盜疑為神明示意,乃改邪歸正,出家為道,以「歸正」為名,又思修殿堂,乃設詭計募得數千金,建起大殿,自此一尼一道共同修煉,終成正果。
◇卷六 萃雅樓
明代嘉靖年間,京師金仲雨、劉敏叔與少年朋友揚州人權汝修合開一家古董鋪,名萃雅樓。權汝修美貌如同婦人,與金、劉二人私■,合為龍陽。嚴世蕃聞權汝修之名,欲召入府中,然為權所拒,嚴乃勾通太監沙玉成,設計引權至,閹
為宮人。沙太監死後,權乃為嚴所有,權汝修至嚴府後,出入其庭,將觀察到的嚴氏惡行都記於經摺之上。後嚴世蕃被劾,權以所記進奏皇帝,世宗皇帝見後震怒,處世蕃極刑。權汝修至法場痛斥嚴世蕃,並取其頭顱為溺器以報宿怨。
◇卷七 拂雲樓
宋朝元�年間,有一青年秀才裴遠,幸與韋氏有婚約,後因裴父貪圖本郡富家封氏嫁妝,遂悔棄前約,與封氏定親。然封氏醜陋不堪,還好為艷妝麗服,賣弄風騷,裴遠甚不稱意。一日裴遠游於西湖,雨中巧遇韋氏及婢女能紅,二人均
艷麗無比,心中懊惱萬分。封氏亦同游湖上,遇大雨而露醜態,歸家後郁悶而死。裴遠乃又求親於韋家,韋父以其反復無常,嚴辭拒絕。裴遠又求女工俞阿媽轉達韋小姐,韋小姐亦堅拒之。裴遠乃退而求其次,欲娶能紅,能紅於拂雲樓上見裴遠豐神俊貌,亦心有所屬,遂設計使韋家回心轉意,同意了裴遠與韋小姐之婚事,己亦為側室。
◇卷八 十巹樓
明朝永樂年間,溫州府永嘉縣有郭酒痴能扶乩判吉凶。秀才姚戩新婚,起一樓,郭題其匾曰「十巹樓」,不解為何意。及新婦過門,方知其雖容貌甚美,卻是石女。於是換娶其妹,貌極丑,且有夜遺之疾,又換娶其姊,貌雖佳,卻已有
身孕,秀才怒而休之。此後不斷繼娶,共九次,非新婚即亡,就是因故退親,秀才不勝寂寞,三年後,母舅為其又從杭城覓得一女,過門後方知便是第一次成婚之石女。數夕之後,婦因情急,下體生瘡,人道竟為之而通,遂夫妻好合,自此方驗「十巹」之讖。
◇卷九 鶴歸樓
宋朝政和年間,徽宗皇帝下詔求賢,汴京城內有舊家子弟段玉初、郁子昌二人皆中金榜。官尚寶家有女圍珠,侄女繞翠,本為徽宗選妃,因圍事危急,無暇納妃,乃使二女嫁與段、郁二人,郁得圍珠,段得繞翠。徽宗知二女為此二人所
得,心中忿恨,乃借故命二人赴金交納歲幣。郁子昌風流多情,對妻子眷戀不舍;段玉初則冷言決絕,讓妻子再嫁為好,並題所居之樓為「鶴歸樓」,以示不能生還。至金國後,二人均被扣押,段玉初隨遇而安,而郁子昌思念嬌妻,須發盡白。八年後,二人被放還,至家後始知,郁妻已思夫成疾,憔悴而死,而段妻猶貌豐色麗,然怨氣未消。段玉初始言其前,所以為絕情之故,並以八年中所寄書信中之詩為證,順讀之似為休絕之詞,逆讀之則是溫存慰藉之語,妻乃恍然大悟,二人重拜華堂,和好如初。
◇卷十 奉先樓
明朝末年,南京池州府東流縣有一舒秀才,七代單傳,娶妻後直至三十歲方得一子。時兵荒馬亂,舒秀才會族人於家祠奉先樓,勸娘子立意存孤,勿拘小節。半月後,亂兵至東流,秀才棄家逃亡,妻為兵所姦汙,然忍辱偷生,撫養其子得成。鼎革後,妻子為一將軍所有,秀才流亡至湖湘間,為兵所執,為纖夫。恰與其妻相逢。其妻以鐵索系其頸,將軍來後,見鐵索,乃知無他,故以其子交付舒秀才,秀才去後,其妻自縊,為將軍所救,為其節所感,乃命其一家團圓。
◇卷十一 生我樓
宋朝末年,湖廣勛陽府竹山縣有財主尹小樓,娶妻龐氏,因起樓時生子,故以樓生為子名。子獨卵。幼時外出失蹤。小樓欲立子嗣,又恐為人所騙,乃自書賣身文告於背後草標上,雲有人以文事之者則屬之。至松江府華亭縣時後生姚繼
如約買之,執子禮甚恭。時元兵南下,父子乃歸家鄉。行至漢口時,姚繼往尋已聘之妻曹玉宇,不料女子皆為土賊所劫賣,姚繼被迫買得一母,又得其指點,買得一佳人,恰為曹玉宇。及歸,得遇小樓,方知所買老嫗即其妻龐氏,而其後又得知姚繼即小樓失落的兒子。
◇卷十二 聞過樓
明朝嘉靖年間,直隸常州府宜興縣段太史有中表曰顧呆叟,為人恬淡寡營,因場屋不利,絕意功名,與朋友相交時直言不諱,為太史及鄉宦所重。呆叟為圖清靜,避居鄉間。太史念之甚切,題己樓名「聞過」,以示向慕。新到縣官禮賢
下士,乃與眾人謀請呆叟出山,始以其為椽吏,呆叟以巨金得免,又遣人偽為盜賊,劫其家財,呆叟仍窮守其家,最後誣其與盜賊相通,拘其入城,呆叟方無奈進城,而段太史等人已在城邊構新居一處,延請其入住,並言詭計「惡勸」始末,呆叟為眾人盛情所感動,乃遷入新居,從此眾人皆得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