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小片段
❶ 要幾句武俠小說里描寫場景的句子!
老者甲足踏九宮,左手捏了一個劍決,徐徐圍著大漢乙走了起來。他雙足變換間,口中尚自念念有詞,眼見整個人越走越快,最後直如一團風一般尋找著大漢乙的破綻。 大漢乙暗運一口氣,九環刀當胸一橫,徑自雙目一閉,呼吸平穩竟似熟睡。 老者甲的九宮步法最是耗力,若是年輕時尚且算不得什麼,此刻緊緊半柱香的功夫卻是已感輕微的疲倦。奈何大漢乙看似從容的站在那裡,竟是全身毫無破綻。老者甲無奈之下揚手一劍刺出,三星直化九道銀芒,徑取大漢乙背後空門。一劍化三清竟是練到了九芒齊出的境界! 眼見劍芒已經到了大漢乙的身後,大漢乙猛地雙目圓睜,怒吼一聲卻不戈擋,反而一個縱身躍上了老者上空。 須知人在空中沒有大地做依靠,破綻最是繁多,更何況空中並無接力之物,一旦氣竭只能任人宰割。 老者甲眼中露出喜色,劍式順勢一挑,一招劍指天南刺向大漢乙的雙足。 大漢乙面對老者猶如附骨之毒般的長劍卻是不為所動,他雙手緊握刀柄,順勢一個空翻,頭下腳上的劈了下去。 這一刀可算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再加上從天而降的氣勢上先聲奪人,一時間強大的壓迫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老者甲不料對方有此一招,撤身已是不及,長劍揮舞間已是剎那遞出了八八六十四劍。
❷ 金庸武俠小說中天龍八部的精彩片段 不要太多,150字 並簡要分析一下
少林群僧中突然走出一名灰衣僧人,朗聲說道:「大哥,三弟,你們喝酒,怎麼不來叫我?」正是虛竹。他在人叢之中,見到蕭峰一上山來,登即英氣逼人,群雄黯然無光,不由得大為心折;又見段譽顧念結義之情,甘與共死,當日自己在縹緲峰上與段譽結拜之時,曾將蕭峰也結拜在內,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不渝,想起與段譽大醉靈鷲宮的豪情勝慨,登時將什麼安危生死、清規戒律,一概置之腦後。
蕭峰從未見過虛竹,忽聽他稱自己為「大哥」,不禁一呆。
段譽搶上去拉著虛竹的手,轉身向蕭峰道:「大哥,這也是我的結義哥哥。他出家時法名虛竹,還俗後叫虛竹子。咱二人結拜之時,將你也結拜在內了。二哥,快來拜見大哥。」虛竹當即上前,跪下嗑頭,說道::大哥在上,小弟叩見。」
蕭峰微微一笑,心想:「兄弟做事有點呆氣,他和人結拜,竟將我也結拜在內。我死在頃刻,情勢凶險無比,但這人不怕艱危,挺身而出,足見是個重義輕生的大丈夫、好漢子。蕭峰和這種人相結為兄弟,卻也不枉了。」當即跪倒,說道:「兄弟,蕭某得能結交你這等英雄好漢,歡喜得緊。」兩個相對拜了八拜,竟然在天下英雄之前,義結金蘭。
兄弟三人視天下英雄如無物,而且額在生死時刻能,共進退,這才是兄弟
❸ 給我一段武俠小說的打鬥的描寫
喬北漠這邊連敗四陣,傷亡了六大高手,加盟之人,盡都膽寒,喬北漠神色黯然,沉聲說道:「抗天,將你的銅人給我。」提起獨腳銅人,緩緩走出場心。於承珠道:「師父,寶劍給你!」張丹楓面容肅穆,似乎在想什麼,片刻之後,低聲說道:「也好。」接過青冥寶劍,也緩緩走出場心。這十年來,張丹楓從未用過刀劍,即算上次與喬北漠比武,也只是用一柄普通的青鋼劍,而今卻換了寶劍出場,那當真是非同小可的了。
兩人相向而立,一邊是天下第一劍客,一邊是天下第一魔頭,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他們兩人則又凝神靜氣,彼此互相打量,張丹楓見喬北漠雙眸炯炯,神光湛然,一看之下,竟似深得正宗內功精髓的一代宗師,要仔細觀察,才瞧得出一兩分邪氣,心知他果然是參透了正邪兩派的上乘武學,另闢練功蹊徑,達到了正邪合一,扭轉陰陽的境界,不禁心中一動,低聲嘆道:「可惜,可惜!」他的意思除了喬北漠之外,只有於彥珠一人明白,那是她師父起了愛惜人材之念,但喬北漠大惡難赦,張丹楓一面決意殺他,一面卻又為他惋惜!
喬北漠淡淡說道:「你死在我的手上,也是同樣可惜!天下可惜之事很多,那也不必多說了。」張丹楓拔劍出鞘,微微點頭,道:「你這話倒說得是,來吧!」喬北漠將獨腳銅人一擺,一招「犀牛望月」,向外推出,張丹楓青冥寶劍在銅人士輕輕一點,但聽得聲如鳴鍾擊罌,銅屑紛飛,一縷極為陰寒之氣,瞬息間便傳到了他的掌心,透過了他的手少陽經脈。
張丹楓「呼」的一聲,一口氣噴將出來,喬北漠但覺撲面冰寒,但這股寒流瞬即過去,接著便是春風拂面,好像一下子從肅殺的隆冬到了陽春三月,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溫和潮濕起來。喬北漠心頭一震,想不到張丹楓的內功深厚,竟至如斯!張丹楓也有點駭然,心道:「他果然是練成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
原來張丹楓是以絕頂玄功,將侵入體內的陰寒之氣,一口氣噴將出來,所以喬北漠先感寒冷,後覺溫和,溫和的最張丹楓本身的真陽之氣,足見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侵入張丹楓體內,也不過如將一顆石子投入湖中,稍稍盪起波紋而已。
但張丹楓雖沒受傷,真氣也不免有所虧損,當下立即運劍如風,採取速戰速決的戰略,免得兩敗俱傷。喬北漠將獨腳銅人舞得潑風也似,但聽得一片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張丹楓這柄青冥寶劍有斷金戛玉之能,劍鋒一劃,銅人上便是一道裂痕,一過片刻,銅人身上已是傷痕斑駁,銅屑紛飛,喬北漠暗叫不妙。激戰中張丹楓一招「長虹經天」,橫削過去,喬北漠將銅人一推,銅人雙手倏地張開,竟似活人的手臂一樣,靈活非常,戳向張丹楓的胸前大穴。高手比斗,只差毫釐,這一下等如喬北漠的手臂突然伸長數尺,只聽得「卜」的一聲,張丹楓被銅人戳了一下,於承珠。張玉虎大驚失色,但緊接著一道青光削過,銅人的兩根手指也被寶劍削了下來,於承珠吁了口氣,低聲說道:「師父沒有受傷。」
忽見兩人的身形都緩慢下來,彼此繞場遊走,過了片刻,喬北漠首先發出一聲大喊,身形飛起,銅人一擺,朝著張丹楓磕下,張丹楓挺劍一挑,左掌橫擊,喬北漠的銅人抵著張丹楓的劍尖,他的身子便如同懸在半空似的,左掌劃了個圈,也拍將下來,看看雙掌只差半寸便要相交,喬北漠忽地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斗,倒縱出三丈開外,張丹楓仍然站在原地,但身形亦似驚濤駭浪中的小舟一樣,搖擺不足,原來是彼此都受到對方的掌力震盪,各有顧忌,不待雙掌相交,便即分開。這一招在內功的較量上是張丹楓勝了一籌,但喬北漠這一記劈空掌,卻是挾著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掌力,張丹楓要驅散侵入體內的陰寒之氣,卻不免比喬北漠多費一點真氣,比對起來,實在是雙方都未佔到便宜。
一招過後,兩人又都靜止下來,但見喬北漠汗水淋漓,張丹楓的頭頂如冒出熱騰騰的白氣。
原來他們二人,最初都想速戰速決,但雙方旗鼓相當。各有顧忌,結果還是不能不相持下去,彼此動用絕世神功,乘暇抵隙,襲擊對方,這樣一來,喬北漠每發一掌,固然是要消耗不少真力,張丹楓每次抵禦他挾著第九重修羅阻煞功的掌力,同樣也要耗損真氣來驅散侵入體內的陰寒邪毒,故此,雙方在每次換了一招之後,最少都要等待過了一盞茶的時刻,方能再度交手。
這時形勢表面上雖似緩慢許多,其實卻是外弛內緊,不但在每一次過招的時候,都有生命的危險,即在「松」下來的時候、也是充滿危機,誰若稍微疏忽,敵人就必定會乘慮而入,教你命喪當場。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雙方總共不過換了五招,喬北漠所用的那個獨腳銅人,耳朵、鼻子、手指,全都被張丹楓的寶劍削掉。喬北漠發如亂草,根根倒豎,額上青筋暴露,頸下短須如朝,再加上用的是一個缺耳缺鼻缺指的獨腳銅人,形狀端的十分稀奇古怪,但場上卻是靜到了極點,誰都不敢笑出聲來。喬北漠這方的人,心上都如懸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張丹楓這方的人看到他頭頂的白氣越來越濃,亦同樣是驚心動魄!
寂靜中忽然傳來了戰馬嘶鳴,刀槍碰擊的聲音,聲音隨著山風飄來,最初只是隱約可聞,漸漸便越來越聽得清楚了。不久,誰都聽得出是兩軍在山下交戰,這一個出人意外的事情,登時令人人都緊張起來,但場中也正是斗到最緊張的時候,對於學武的人,這當真是百世難得一見的好戲,因此雖然廝殺之聲震耳,但在場的人卻仍然是個個目不轉睛,注視斗場,人人同一心思,不管是哪一方的大軍殺來,不管對自己是禍是福,這一戰卻非看到終場不可。人人均是如此想道:「縱使是敵方的軍隊殺來,也未必要得了自己的性命,錯過了這一場不看,那可就是終身遺憾,死也不能瞑目了!」
場中的張丹楓與喬北漠,對外界的一切,卻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兩人相向而立,彼此目不轉睛的注視對方。他們的距離約有五六丈光景,這時忽然雙方同時舉步,一步一步的緊緊向對方行來,喬北漠每走過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個深深的足印,張丹楓雖然神情嚴肅,但走過之後,卻是點塵不揚。於承珠鬆了口氣,悄悄對張玉虎道:「咱們的師父定然可以贏得這場!你看喬老賊已是緊張到了極點,師父他老人家卻是舉重若輕,不改平日從容的風度。」
就在這方木無聲待雨來之際,忽聽得有人叫道:「張大俠,張大俠!」眾人目光移動,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但見一雙男女,從山坳那塊大石後面走出,飛奔而來,張玉虎「噓」了一聲,眼睛仍然不離他的師父,龍劍虹卻不禁失聲叫道:「是石大姐,哈,成大哥也出來了!」猛然發覺全場靜到了極點,只有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盪,同時還感到似有許多道含著責備的眼光投到她的身上來。龍劍虹面上一紅,急忙回過頭去,但見張丹楓與喬北漠已經立定,距離不到七尺!喬北漠滿面殺氣,張丹楓嘴角含著微笑,瀟灑從容的神態之中也似乎帶著三分緊張,但兩人都好像在運勁蓄勢,等待這最後的一擊。
這兩個疾奔而來的人,正是成海山和石文紈,他們一到山上,看到這樣緊張的形勢,感到這樣緊張的氣氛,登時噤不敢聲。谷竹均將成海山拉到身旁坐下,成海山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官軍被咱們圍在山溝裡面,陽宗海、婁桐蓀都在……」谷竹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成海山正是想來請張丹楓調一些人下去,幫忙他們擒拿陽宗海的,在這樣的形勢下,當然不能再說下去,而且他自己也給場中緊張的氣氛吸引住了。
就在這時,忽見喬北漠雙眼圓睜,大喝一聲:「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銅人一磕,左掌平推,呼的一聲,寒光陡起,在同一時候,發出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修羅陰煞功固然是運足了功力,銅人的來勢也是威猛無倫,使的是邪派中的一種「伏象神功」,力逾千鈞,他居然能夠一心二用,同時使出兩種絕頂神功,當真是武林中罕見罕聞的超人本領,少林三大神僧和氓山派掌門韓鐵樵這幾個武學大行家,看到喬北漠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都不禁「啊呀」一聲,驚叫起來!
霎時間,但見匝地寒光,漫天劍影,這兩大高手,當真是靜如江海凝光,動如雷霆疾發,喬北漠同時使出兩種絕頂神功,張丹楓也施展了平生所學,驟然間使出了殺手神招。
但聽得鐺鐺兩聲,銅人的兩條臂膊又被削去,青光繞過,喬北漠的滿頭亂發被削得乾乾凈凈。說時遲,那時快,喬北漠的第二掌又已拍到,「蓬」的一聲,正中張丹楓的背心,張丹楓整個身軀飛了起來。就在眾人驚叫聲中,張丹楓的第二招殺手神招早已發出,空中灑下了千百朵劍花,三大神僧中也只有本領最高的無相上人才看得清楚;就在這瞬息之間,喬北漠的身上已中了張丹楓七劍!
喬北溟大吼一聲,將銅人擲出,這一擲是他畢生功力之所聚,張丹楓也不敢硬接,不得銅人飛到,立即也將寶劍擲出,但見一道長虹穿過銅人心腹,銅人去勢頓綴,墜下地來,青冥寶劍兀自飛出十餘丈外,這才插在樹上。這幾下動作快如電光石火!待得眾人驚魂稍定,看清楚時,只見張丹楓與喬北漠又合在一起,雙掌相抵,大家都動也不動,有如兩尊石像。原來喬北漠在擲出銅人之後,立即閉了全身穴道,暫時止住流血,向張丹楓撲來。脹丹楓本來可以避開,但他知道喬北漠的心意,喬北漠練成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若然不能與自己硬對一掌,他必然死不瞑目。張丹楓為了成全他的心願,也想藉此考驗一下自己的功力,竟然伸出雙掌,接受他臨死的一擊。
這時除了三大神僧之外,誰都不知道喬北漠已是臨死之前的掙扎,他雖然中了七劍,但身上沒有半點血漬,面目猙獰,雙目火紅,哪裡瞧得出他是受了重傷?連於承珠那等對師父有極度信心的也不禁驚惶,其他人等更是緊張得連大氣也透不出來。
喬北漠將殘存的真力都迫聚掌心,發出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雖說是臨死前的掙扎,威力也大得驚人,張丹楓吸了口氣,骨節格格作響,全身的功力也都聚在掌心,喬北漠但覺對方的內功源源而來,競似無窮無盡。要知喬北漠雖說是練成了正邪合一的內功。霸悍之處,為任何一派內功所不及,但到底時間還短,卻怎及得張丹楓正宗內功的純厚?喬北漠這才知道,即使自己沒有受傷,一上場來就與張丹楓對掌的話,亦是勝他不得,爭雄之念一灰,登時全身軟了下來,張丹楓輕輕一推,說道:「喬北漠,你好生去吧!」喬北漠長嘆一聲,仆地便倒,真氣一散,所受的七處劍傷,傷口立即擴大,血如泉涌。
張丹楓慘然問道:「喬北漠,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喬北漠斷斷續續地說道:「死在你的劍下,死也值得!只、只、只可惜我一生心血……武學失傳……」張丹楓神色黯然,說道:「這我可沒有辦法幫助你了。」
❹ 描寫古代小說武俠打鬥的段落,越長越好
原創。
呼嘯的咆哮聲劃過定格的地平線,一場滂沱大雨即將降臨。奏鳴的旋律是劍上血流動的聲音,是一道致命的傷口開放的瞬間。劍光交錯著隕落,飛舞。閃爍的暗影連連出招,引得天地都為之變色。轟鳴的雷電隕落大地,鑿開一條碎裂的光芒。
他,此刻無聲挑起對手言語,只是一揚劍影朝他對面的黑衣男子縱臂刺去。他的呼吸都透著血腥的甜味,他的招式化做粉碎一切的惡魔煙火,盤旋著朝黑衣男的心肺一路彌散。黑衣男冷哼一聲,架起寒劍抵住。眼看,他就要贏這決無退路的一場了。
他則忍不住苦澀地哈哈的笑,隨後劇烈的咳嗖起來,身上竟不知什麼時候中了狠狠的一劍,也許利刃實在太快,他的傷口蜿蜒的劇痛此刻才作祟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也許倒下就化做塵埃,不能再起來。所以,他咬牙著,展開劍鞘,祭起劍中劍來,只求一招結束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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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金庸武俠小說中某段落描寫
霍都轉過頭來,對朱子柳道:「你既不用兵刃,咱們拳腳上分勝敗也好。」朱子柳道:「非也。我中華乃禮義之邦,不同蒙古蠻夷。加子論文,以筆會友,敵人有筆無刀,何須兵刃?」霍都道:「既然如此,看招!」摺扇張開,向他一□。朱子柳斜身側步,搖頭擺腦,左掌在身前輕掠,右手毛筆逕向霍都臉上劃去。霍都側頭避開,但見對方身法輕盈,招數奇特,當下不敢搶攻,要先瞧明他武功家數,再定對策。朱子柳道:「敵人筆□兒橫掃千軍,閣下可要小心了。」說著筆鋒向前疾點。
霍都雖是在西藏學的武藝,但金輪法王胸中淵博,浩若湖海,於中原名家的武功無一不知。霍都學武時即已決意赴中原樹立威名,因此金輪法王曾將中土著名武學大派的得意招數一一與他拆解。豈知今日一會朱子柳,他用的兵器既已古怪,而出招更是匪夷所思,從所未聞,只見他筆鋒在空中橫書斜釣,似乎寫字一般,然筆鋒所指,卻處處是人身大穴。
大理殷氏本系涼州武威郡人,在大理得國稱帝,中華教化文物廣播南疆。朱子柳是天南第一書法名家,雖然學武,卻未棄文,後來武學越練越精,竟自觸類旁通,將一陽指與書法融為一爐。這路功夫是他所獨創,旁人武功再強,若是腹中沒有文學根柢,實難抵擋他這一路文中有武、武中有文、文武俱達高妙境界的功夫。差幸霍都自幼曾跟漢儒讀過經書、學過詩詞,尚能招架抵擋。但見對方毛筆搖幌,書法之中有點穴,點穴之中有書法,當真是銀釣鐵劃,勁峭凌厲,而雄偉中又蘊有一股秀逸的書卷氣。
❻ 寫一篇最短的武俠小說
皇宮寢宮深處,兩男一女,三個人影上竄下跳,接 著同時跳入一片空地當中。男子手拿拂塵,瞪眼罵道:「禿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貧道搶師太!」女子急急叫道:「哥!你凈身入宮多年,我們根本不能做夫妻,你何必苦苦相逼呢!」說著,緊緊拉住身邊的男子:「我只愛他!心裡也只有他!」那男子輕輕掙開女子的手,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女兒!退後!看老衲今天
殺了這臭道士!以報多年前的奪妻之恨!」
只見至愛的兩人,以死相拼,女子無奈長嘆一聲:"你二人別爭了,9年前我已有了爺爺的骨肉!現任小皇帝是也.我的身體只屬於他,你們走吧..."此時,一座石獅背後,閃出一衣著華美的少年,嘆道:"太後,朕實乃斷袖之人,已與和尚爺爺有了龍陽之好..."說罷,眼角瞟了眼道士,便低下頭去.手拿拂塵男子聽後,呆立半晌,黯然道:好,好,好,果然天道循環,因果不爽,當年我奪你妻,如今你搶我心頭之肉,枉我揮刀變性,喬為內官,受那自宮之苦。大和尚卻彷彿沒聽見道士的話,而是沉吟著問女子:女兒,你說陛下是九年前與父親所出?他如今是死是活?「
哈哈哈哈」隨著震耳的笑聲,一個衣著破爛的喇嘛從天而降,「禿驢,奪妻之仇未報,老朽怎捨得就此西去?!!!」
❼ 找金庸(其他也可以)武俠小說的片段
慕容復接過鄧百川擲來的長劍,精神一振,使出慕容復家傳劍法,招招連綿不絕,猶似
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武林人士向來只聞姑蘇慕容氏武功
淵博,各家各派的功夫無所不知,殊不料劍法精妙如斯。
但慕容復每一招不論如何凌厲狠辣,總是遞不到段譽身周一丈之內。只見段譽雙手點點
戳戳,便逼得慕容復縱高伏低,東閃西避。突然間拍的一聲響,慕容復手中長劍為段譽的無
形氣劍所斷,化為寸許的二三十截,飛上半空,斜陽映照,閃出點點白光。
慕容復猛吃一驚,卻不慌亂,右掌急揮,將二三十斷劍化作暗器,以滿天花雨手法向段
譽激射過來,段譽大叫:「啊喲!」手足無措,慌作一團,急忙伏地。數十枚斷劍都從他頭
頂飛過,高手比武,竟出到形如「狗吃屎」的丟臉招數,實在難看已極。慕容復長劍雖被截
斷,但敗中求勝,瀟灑自如,反較段譽光採得多。
風波惡叫道:「公子,接刀!」將手中單刀擲了過去,慕容復接刀在手,見段譽已爬起
身來,笑道:「段兄這招『惡狗吃尿』,是大理段氏的家傳絕技么?」段譽一呆,道:「不
是!」右手小指一揮,一招「少沖劍」刺了過去。
慕容復舞刀抵禦,但見他忽使「五虎斷門刀」,忽使「八卦刀法」,不數招又使「六合
刀」,頃刻之間,連數八九路刀法,每一路都能深中竅要,得其精義,旁觀的使刀名家盡皆
嘆服可是他刀法雖精,始終無法欺近段譽身旁。段譽一招「少沖劍」從左側繞了過來,慕容
復舉刀一擋,當後聲,一柄利刃又被震斷。
公冶乾手一抬,兩根判官筆向慕容復飛去。慕容復拋下斷刀,接過判官筆來,一出手,
招招點穴招數,筆尖上嗤嗤有聲,隱隱然也有一股內力發出。
段譽百餘招拆將下來,畏懼之心漸去,記起伯父和天龍寺枯榮大師所傳的內功心法,將
那六脈神劍使得漸漸的圓轉融通。忽聽得蕭峰說道:「三弟,你這六脈神劍尚未純熟,六種
劍法齊使,轉換之時中間留有空隙,對方便能乘機趨避。你不妨只使一種劍法試試。」
段譽道:「是,多謝大哥指點!」側眼一看,只見蕭峰負手旁站,意態閑逸,庄聚賢卻
躺在地下,雙足斷折,大聲呻吟。
原來蕭峰少了慕容復一個強敵,和游坦之單打獨斗,立時便大占上風,只是和他硬拚數
掌,每一次雙掌相接,都不禁機伶伶的打個冷戰,感到寒氣襲體,說不出的難受,當即呼呼
呼猛擊數掌,乘游坦之舉掌全力相迎之際,倏地橫掃一腿。游坦之之所長者乃是冰蠶寒毒和
易筋經內功,拳腳上功夫全是學自阿紫,那是稀鬆平常之極,但覺腿上一陣劇痛,喀喇一
聲,兩支小腿脛骨同時折斷,便即摔倒。蕭峰朗聲道:「丐幫向以仁俠為先,你身為一幫之
主,豈可和星宿派的妖人同流合污?沒的辱沒了丐幫數百年來的俠義美名!」
游坦之所以得任丐幫幫主,全仗著過人的武功,見識氣度,卻均不足以服眾,何況戴起
面幕,神神秘秘,鬼鬼崇崇,一切事務全得聽阿紫和全冠清二人調度,眾丐早已甚感不滿。
這日連續抓死本幫幫眾,當眾向丁春秋磕頭,投入星宿派門下,眾丐更不將他當幫主看待
了。蕭峰踢斷他的雙腿,眾丐反而心中竅喜,竟無一個上來相助。全冠清等少數死黨縱然有
心趨前救援,但見到蕭峰威風凜凜的神情,有誰敢上來送死?
蕭峰打倒游坦之後,見虛竹和丁春秋相鬥,頗居優勢,段譽雖會六脈神劍,有時精巧,
有時笨掘無比,許多取勝的機會機會都莫名其妙的放了過去,忍不住出聲指點。
段譽側頭觀看蕭峰和游坦之二人,心神略分,六脈神劍中立時出現破綻,慕容復機靈無
比,左手一揮,一枝判官筆勢挾勁風,向段譽當胸射到,眼見便要穿胸而過。段譽見判官筆
來勢驚人,不由得慌了手腳,急叫:「大哥,不好了!」
蕭峰一招「見龍在田」,從旁拍擊過去,判官筆為掌風所激,筆腰竟爾彎曲,從段譽腦
後繞了個彎,向慕容復射了回去。
慕容復舉起右手單筆,砸開射來的判官筆,當的一聲,雙筆相交,只震得右臂發麻,不
等那變曲了的判官落地,左手一抄,已然抓住,使將開來,竟然是單鉤的鉤法。
群雄既震於蕭峰掌力之強,又見慕容復應變無窮,鉤法精,盡不柱也大聲喝采,都覺今
日得見當世奇才各出全力相拚,實是大開眼界,不虛了此番少室山一行。
段譽逃過了飛筆穿胸之險,定一定神,大拇指按出,使動「少商劍法」。這路劍法大開
大闔,氣派宏偉,每一劍刺出,都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慕容復一筆一鉤,漸感難以
抵擋。段譽得到蕭峰的指點,只是專使一路少商劍法,果然這路劍法結構嚴謹,再無破綻。
本來六脈神劍六路劍法回轉運使,威力比之單用一劍自是強大得多,但段譽不懂其中訣竅,
單使一劍反更圓熟,十餘劍使出,慕容復已然額頭見汗,不住倒退,退到一株大槐樹旁,倚
樹防禦。段譽將一路少商劍法使完,拇指一屈,食指點出,變成了「商陽劍法」。
這商陽劍的劍勢不及少商劍宏大,輕靈迅速卻遠有遠之,他食指連動,一劍又一劍的刺
出,快速無比。使劍全仗手腕靈活,但出劍收劍,不論如何快速,總是有數尺的距離,他以
食指運那無形劍氣,卻不過是手指在數寸范圍內轉動,一點一戳,何等方便?何況慕容復被
他逼出丈許之外,全無還手餘地。段譽如果和他一招一式的拆解,使不上第二招便給慕容復
取了性命,現下只攻不守,任由他運使從天龍寺中學來的商陽劍法,自是占盡了便宜。
王語嫣眼見表哥形勢危急,心中焦慮萬分,她雖熟知天下各家各派的武功招式,於這六
脈神劍卻一竅不通,無法出聲指點,唯有空自著急的份兒。
蕭峰見段譽的無形劍氣越出越神妙,既感欣慰,又是欽佩,驀地里心中一酸,想起了阿
朱:「那朱那日所以甘願代她父親而死,實因怕我殺她父親之後,大理段氏必定找我復仇,
深恐我抵敵不住他們的六脈神劍。三弟劍法如此神奇,我若和慕容復易地而處,確也難以抵
敵。阿朱以她救我一死,我……我契丹一介武夫,怎配消受她如此深情厚恩?」
群雄眼見慕容復被段譽逼得窘迫已極,有人便想上前相助,忽聽得西南角上無數女子聲
音喊道:「星宿老怪,你怎敢和我縹緲峰靈鷲宮主人動手?快快跪下嗑頭吧。」眾人側頭看
去,見山邊站著數百名女子,分列八隊,每一隊各穿不同顏色衣衫,紅黃青紫,鮮艷奪目。
八隊女子之旁又有數百名江湖豪客,服飾打扮,大異常人。這些豪客也紛紛呼叫:「主人,
給他種下幾片『生死符』!」「對付星宿老怪,生死符最具神效!」
虛竹的武功內在均在丁春秋之上,本來早可取勝,只是一來臨敵經驗實在太淺,本身功
力發揮不到六七成;二是他心存慈悲,許多取人勝命的厲害殺手,往往只施一半便即收回;
三來丁春秋周身劇毒,虛竹頗存顧忌,不敢輕易沾到他身子,卻不知自己身具深厚功力,丁
春秋這些劇毒早就害他不得,是以劇斗良久,還是相持不下。忽聽得一眾男女齊聲大呼,為
自己吶喊助威,虛竹向聲音來處看去,不禁又驚又喜,但見靈鷲宮九天九路諸女中倒有八路
到了,餘下一部鸞天部想是在靈鷲宮留守。那些男子則是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及其
部屬,人數著實不少,各洞主、島主就算並非齊到,也已到了八九成。
虛竹叫道:「余婆婆,鳥先生,你們怎麼也來了?」余婆婆說道:「啟稟主人,屬下等
接到梅蘭竹菊四位姑娘傳書,得知少林寺賊禿們要跟主要為難,因此知會各洞及島部屬,星
夜趕來。天幸主人無恙,屬下不勝之喜。」虛竹道:「少林派是我師門,你言語不得無禮,
快向少林寺方丈謝罪。」他口中說話,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等仍是使得妙著紛呈。
余婆臉現惶恐之色,躬身道:「是,老婆子知罪了。」走到玄慈方丈之前,雙膝跪倒,
恭恭敬敬的磕了四個頭,說道:「靈鷲宮主人屬下昊天部余婆,言語無禮,冒犯少林寺眾位
高僧,謹向方丈磕頭謝罪,恭領方丈大師施罰。」她這番話說得甚是誠懇,但吐字清朗,顯
得內力充沛,已是一流高手的境界。
玄慈袍袖一拂,說道:「不敢當,女施主請起!」這一拂之中使上了五分內力,本想將
余婆托起,哪知余婆只是身子微微一震,竟沒給托起。她又磕了個頭,說道:「老婆子冒瀆
主人師門,罪該萬死。」這才緩緩站起,回歸本隊。
玄字輩眾老僧曾聽虛竹訴說入主靈鷲宮的經過,得知就裡,其實少林眾僧和旁觀群雄卻
都大奇:「這老婆子內力修為著實了得,其餘眾男女看來也非弱者,怎麼竟都是這少林派小
和尚的部下,真是奇哉怪也。」有人眼見虛竹相助蕭峰,而他有大批男女部屬到來,蕭峰陡
增強助,要殺他已頗不易,不由得擔擾。
星宿派門人見到靈鷲八部諸女中有不少美貌少婦少女,言語中當即不清不楚起來。眾洞
主、島主都是粗豪漢子,立即反唇相稽,一時山頭上呼喝叱罵之聲,響成一片。眾洞主、島
主紛紛拔刀挑戰。星宿派門人未得師父吩咐,不敢出陣應戰,口中的叫罵可就加倍污穢了,
有的眼見師父久戰不利,局面未必不好,便東張西望的察看逃奔下山的道路。
段譽心不旁鶩,於靈鷲宮眾人上山全不理會,凝神使動商陽劍法,看著向慕容復進逼。
慕容復這時已全然看不清無形劍氣的來路,唯有將一筆一鉤使得風雨不透,護住全身。
陡然間嗤地一聲,段譽劍氣透圍而入,慕容復帽子被削,登時長發四散,狼狽不堪。王
語嫣驚叫:「段公子,手下留情!」段譽心中一凜,長嘆一聲,第二劍便不再發出,回手撫
胸,心道:「我知你心中所念,只有你表哥一人,倘若我失手將他殺了,你悲痛不已,從此
再無笑容。段某敬你愛你,決不願令你悲傷難過。」
慕容復臉如死灰,心想今日少室山上斗劍而敗,已是奇恥大辱,再因一女子出言求情,
對方才饒了自己性命,今後在江湖上哪裡還有立足的餘地?大聲喝道:「大丈夫死則死耳,
誰要你賣好讓招?」舞動鋼鉤,向段譽直撲過來。
段譽雙手連搖,說道:「咱們又無仇怨,何必再斗?不打了,不打了!」
慕容復素性高傲,從沒將天下人放在眼內,今日在當世豪傑之前,被段譽逼得全無還手
餘地,又因王語嫣一言而得對方容讓,這口忿氣如何咽得下去?他鋼鉤揮向段譽面門,判官
筆疾刺段譽胸膛,只想:「你用無形劍氣殺我好了,拚一個同歸於盡,勝於在這世上苟且偷
生。」這一下子撲來,已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段譽見慕容復來勢兇猛,若以六脈神劍刺他要害,生怕傷了他性命,一時手足無措,竟
然呆了,想不起以凌波微步避讓。慕容復這一縱志在拚命,來得何等快速,人影一晃之際,
噗的一聲,右手判官筆已插入段譽身子。總算段譽在危急之間向左一側,避過胸膛要害,判
官筆卻已深入右肩,段譽「啊」的一聲大叫,只嚇得全身僵立不動。慕容復左手鋼鉤疾鉤他
後腦,這一招「大海撈針」,乃是北海拓跋氏「漁叟鉤法」中的一招厲害招數,系從深海鉤
魚的鉤法之中變化而來,的是既准且狠。
段正游和南海鱷神眼見不對,又再雙雙撲上,此外又加上了巴天石和崔百泉。這一次慕
容復決意要殺段譽,寧可自己身受重傷,也決不肯有絲豪緩手,因此竟不理會段正游等四人
的攻擊,眼見鋼鉤的鉤尖便要觸及段譽後腦,突然間背後「神道穴」上一麻,身子被人凌空
提起。「神道穴」要穴被抓,登時雙手酸麻,再也抓不住判官筆和鋼鉤,只聽得蕭峰厲聲喝
道:「人家饒你性命,你反下毒手,算舒什麼英雄好漢?」
原來蕭峰見慕容復猛撲而至,門戶大開,破綻畢露,料想段譽無形劍氣使出,一招便取
了他性命,萬沒想到段譽意會在這當兒住手,慕容復來勢奇還,雖以段譽出手之快,竟也不
及解救那一筆之厄。但慕容復跟著使出那一招「大海撈針」時,蕭峰便即出手,一把抓住他
後心的「神道穴」。本來慕容復的武功雖較蕭峰稍弱,也不至一招之間便為後擒,只因其時
憤懣填膺,一心一意要殺段譽,全沒顧么自身。蕭峰這一下又是精妙之極的擒拿手法,一把
抓住了要穴,慕容復再也動彈不得。
蕭峰身形魁偉,手長腳長,將慕容復提在半空,半勢直如老鷹捉小雞一般。鄧百川、公
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四人齊叫:「休傷我家公子!」一齊奔上。王語嫣也從人叢中搶出,
叫道:「表哥,表哥!」慕容復恨不得立時死去,免受這難當羞辱。
蕭峰冷笑道:「蕭某大好男兒,竟和你這種人齊名!」手臂一揮,將他擲了出去。
慕容復直飛出七八丈外,腰板一挺,便欲站起,不料蕭峰抓他神道穴之時,內力直透諸
處經脈,他無法在這瞬息之間解除手足的麻痹,砰的一聲,背脊著地,只摔得狼狽不堪。
鄧百川等忙轉向向慕容復奔去。慕容復運轉內息,不待鄧百川等奔到,已然翻身站起。
他臉如死灰,一伸手,從包不同腰間劍鞘中拔出長劍,跟著左手劃個圈子,將鄧百川等擋在
數尺之外,右手手腕翻轉,橫劍便往脖子中抹去。王語嫣大叫:「表哥,不可……」
便在此時,只聽得破空聲大作,一件暗器從十餘丈外飛來,橫過廣場,撞向慕容復手中
長劍,錚的一聲響,慕容復長劍脫手飛出,手掌中滿是鮮血,虎口已然震裂。
慕容復震駭莫名,抬頭往暗處來處瞧去,只見山坡上站著一個灰衣僧人,臉蒙灰布。
那僧人邁開大步,走到慕容復身邊,問道:「你有兒子沒有?」語音頗為蒼老。
慕容復道:「我尚未婚配,何來子息?」那灰衣僧森然道:「你有祖宗沒有?」慕容復
甚是氣惱,大聲道:「自然有!我自願就死,與你何干?士可殺不可辱,慕容復堂堂男子,
受不得你這些無禮的言語。」灰衣僧道:「你高祖有兒子,你曾祖、祖父、父親都有兒子,
便是你沒有兒子!嘿嘿,大燕國當年慕容、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何等英雄,卻不料都變
成了絕種絕代的無後之人!」
慕容、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諸人,都是當年燕國的英主名王,威震天下,創下轟轟
烈烈的事業,正是慕容復的列祖列宗。他在頭昏腦脹、怒發如狂之際突聽得這四位先人的名
字,正如當頭淋下一盆冷水,心想:「先父昔年諄諄告誡,命我以興復大燕為終生之志,今
日我以一時之忿,自尋短見,我鮮卑慕容氏從此絕代。我連兒子也沒有,還說得上什麼光宗
復國?」不由得背上額頭全是冷汗,當即拜伏在地,說道:「慕容復見識短絀,得蒙高僧指
點迷津,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灰衣僧坦然受他跪拜,說道:「古來成大功業者,哪一個不歷盡千辛萬苦?漢高祖有白
登求和之困,唐高祖有降順突厥之辱,倘若都似你這么引劍一割,只不過是個心窄氣狹的自
了漢罷了,還談得上什麼開國建基?你連勾踐、韓信也不如,當真是無知無識之極。」
慕容復跪著受教,悚然驚懼:「這位神僧似乎知道我心中抱負,居然以漢高祖、唐高祖
這等開國之主來相比擬。」說道:「慕容復知錯了!」灰衣僧道:「起來!」慕容復恭恭敬
敬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
灰衣僧道:「你姑蘇慕容氏的家傳武功神奇精奧,舉世無匹,只不過你沒學到家而已,
難道當真就不及大理國段氏的「六脈神劍」了?瞧仔細了!」伸出食指,凌虛點了三下。
這時段正淳和巴天石二人站在段譽身旁,段正淳已用一陽指封住段譽傷口四周穴道,巴
天石正要將判官筆從他肩頭拔出來,不料灰衣僧指風點處,兩人胸口一麻,便即摔倒,跟著
那判官筆從段譽肩頭反躍而出,拍的一聲,插入地下。段正淳和巴天石摔倒後,立即翻身躍
起,不禁駭然。這灰衣僧顯然是手下留情,否則這兩個虛點便已取了二人性命。
只聽那灰衣僧朗聲說道:「這便是你慕容家的『參合指』!當年老衲從你先人處學來,
也不過一知半解,學到一些皮毛而已,慕容氏此外的神妙武功不知還有多少。嘿嘿,難道憑
你少年人一點兒微末道行,便創得下姑蘇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大名么?」
群雄本來震於「姑蘇慕容」的威名,但見慕容復一敗於段譽,再敗於蕭峰,心下都想:
「見面不如聞名!雖不能說浪得虛名,卻也不見得驚世絕俗,藝蓋當代。」待見那灰衣僧顯
示了這一手神功,又聽他說只不過學得慕容氏「參合指」的一些皮毛,不禁對「姑蘇慕容」
四字重生敬意。只是人人心中奇怪:「這灰衣僧是誰?他和慕容氏又是什麼干係?」
灰衣僧轉過衣來,向著蕭峰合什說道:「喬大俠武功卓絕,果然名不虛傳,老衲想領教
幾招!」蕭峰早有提防,當他合什施禮之時,便即抱拳還禮,說道:「不敢!」兩股內力一
撞,二人身子同時微微一晃。
便在此時,半空中忽見一條黑衣人影,如一頭大鷹般撲將下來,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蕭峰
之間。這人驀地里從天而降,突兀無比,眾人驚奇之下,一齊呼喊起來,待他雙足落地,這
才長清,原來他手中拉著一條長索,長索的另一端系在十餘丈外的一株大樹頂上。只見這人
光頭黑發,也是個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冷電般的眼睛。
黑衣灰衣二僧相對而立,過了好一陣,始終誰都沒開口說話。群雄見這二僧身材都是甚
高,只是黑衣僧較為魁梧,灰衣僧則極瘦削。
只有蕭峰卻又是喜歡,又是感激,他從這黑衣僧揮長索遠掠而來的身法之中,已認出便
是那日在聚賢庄救他性命的黑衣大漢。當時那黑衣大漢頭戴氈帽,身穿俗家衣衫,此刻則已
換作僧裝。此刻聚在少室山的群雄之中,頗有不少當日曾參與聚賢庄之會,只是其時那黑衣
大漢一瞥即逝,誰都沒看清他的身法,這時自然也認他不出。
又過良久,黑衣灰衣二僧突然同時說道:「你……」但這「你」字一出口,二僧立即住
口。再隔半響,那灰衣僧才道:「你是誰?」黑衣僧道:「你又是誰?」
群雄聽黑衣僧說了這兩個字,心中都道:「這和尚聲音蒼老,原來也是個老僧。」
蕭峰聽到這聲音正是當日那大漢在荒山中教訓他的聲調,一顆心劇烈跳動,只想立時便
上前相認,叩謝救命之恩。
那灰衣僧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數十年,為了何事?」
黑衣僧道:「我也正要問你,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數十年,又為了何事?」
二僧這幾句話一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無不大感詫異,各人面面相覷,都想:
「這兩個老僧怎麼在本寺已有數十年,我卻絲豪不知?難道當真有這等事?」
只聽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為了找尋一些東西。」黑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
中,也為了找尋一些東西。我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你要找的,想來也已找到。否則的
話,咱們三場較量,該當分出了高下。」灰衣僧道:「不錯。尊駕武功了得,實為在下生平
罕見,今日還再比不比?」黑衣僧道:「兄弟對閣下的武功也十分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
也不晚分出勝敗。」
眾人忽聽這二僧以「閣下、兄弟」口吻相稱,不是出家人的言語,更加摸不得頭腦。
灰衣僧道:「你我互相欽服,不用再較量了。」黑衣僧道:「甚好。」二僧點了點頭,
相偕走到一株大樹之了,並肩而坐,閉上了眼睛,便如入定一般,再也不說話了。
慕容復又是慚愧,又是感激,尋思:「這位高僧識得我的先人,不知相識的是我爺爺,
還是爹爹?今後興復大事,勢必請這高僧詳加指點不可,今日可決不能交臂失之。」當下退
在一旁,不敢便去打擾,要待那灰衣僧站起身來,再上去叩領教益。
王語嫣想到他適才險些自刎,這時候兀自驚魂未定,拉著他的衣袖,淚水涔涔而下。慕
容復心感厭煩,不過究是一番好意,便也不便甩袖將她摔開。
灰衣黑衣二僧相繼現身,直到偕赴樹下打坐,虛竹和丁春秋始終在劇斗不休。這時群雄
的目光又都轉到他二人身上來。
靈鷲四姝中的菊劍忽然想起一事,走向那十八名契丹武士身前,說道:「我主人正在和
人相鬥,須得喝點兒酒,力氣才得大增。」一名契丹武士道:「這兒酒漿甚多,姑娘盡管取
用。」說著提起兩只大皮袋。菊劍笑道:「多謝!我家主人酒量不大,有一袋也就夠了。」
提起一袋烈酒,拔開了袋上木塞,慢慢走近虛竹和丁春秋相鬥之處,叫道:「主人,你給星
宿老怪種生死符,得用些酒水吧!」橫轉皮袋,用力向前一送,袋中烈酒化作一道酒箭,向
虛竹射去。梅蘭竹三姝拍手叫道:「菊妹,妙極!」
忽聽得山坡後有一個女子聲音嬌滴滴地唱道:「一枝濃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我
乃楊貴妃是也,好酒啊好酒,奴家醉倒沉香亭畔也!」
虛竹和丁春秋劇斗良久,苦無制他之法,聽得靈鷲宮屬下男女眾人以他以『生死符』對
付,見菊劍以酒水射到,當即伸手一抄,抓了一把,只見山後轉出九個人來,正是琴顛康廣
陵、棋魔范百齡、書呆苟讀、書狂吳領軍、神醫薛慕華、巧匠馮阿三、花痴石清露、戲迷李
傀儡等「函谷八友」。這八人見虛竹和丁春秋拳來腳往,打得酣暢淋漓,當即齊聲大叫助
威:「掌門師叔今日大顯神通,快殺了丁春秋,給我們祖師爺和師父報仇!」
其時菊劍手中烈酒還在不住向虛竹射去,她武功平平,一部份竟噴向丁春秋。星宿老怪
惡斗虛竹,輾轉平了半個時辰,但覺對方妙著層出不窮,給他迫住了手腳,種種邪術無法施
展,陡然見到酒水射來,心念一動,左袖拂出,將酒水拂成四散飛濺的酒雨,向虛竹潑去。
這時虛竹全身功勁行開,千千萬萬酒點飛到,沒碰到衣衫,便已給他內勁撞了開去,驀聽得
「啊啊」兩聲,菊劍翻身摔倒。丁春秋將酒水化作雨點拂出來時,每一滴都已染上劇毒。菊
劍站得較近,身沾毒雨,當即倒地。
虛竹關心菊劍,甚是惶急,卻不知如何救他才是,更聽得薛慕華涼叫:「師叔,這毒葯
好生厲害,快制住老賊,逼他取解葯救治。」虛竹叫道:「不錯!」右掌揮舞,不絕向丁春
秋進攻,左掌掌心中暗運內功,逆轉北冥真氣,不多時已將掌中酒水化成七八片寒冰,右掌
颼颼颼連拍三掌。
丁春秋乍覺寒風襲體,吃了一驚:「這小賊禿的陽剛內力,怎地徒然變了?」忙凝全力
招架,猛地里肩間「缺盆穴」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著小腹「天樞穴」、大
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三處也覺涼颼颼地。丁春秋忙催掌力抵擋,忽然間後頸「天
柱穴」、背心「神道穴」、後腰「志室穴」三處也是微微一涼,丁春秋大奇:「他掌力便再
陰寒,也決不能繞了彎去襲我背後,何況寒涼處都是在穴道之上,到底小賊禿有什麼古怪邪
門?可要小心了。」雙袖拂處,袖間藏腿,猛力向虛竹踢出。
不料右腳踢到半途,忽然間「伏兔穴」和「陽交穴」上同時奇癢難當,情不自禁地「啊
喲」一聲,叫了出來。右腳尖明明已碰到虛竹僧衣,但兩處要穴同時發癢,右腳自然而然的
垂了下來。
❽ 武俠小說節選:扇動江湖:香消玉殞!
李香蘭帶著全湘門的人押著李鳳,從官兵讓開的大路朝山下走去。高艷媚和劉水投鼠忌器,也只能率眾在後面跟隨。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聽得兩邊殺聲大起。李香蘭急令全湘門眾人站住,結成一個圓陣,把李鳳圍在中間。她轉過身來,對高艷媚說道:「請郡主下令,讓你們的人停止攻擊。」
高艷媚只得應允,讓人去傳達命令。不多久,喊殺聲停止,娉婷、嬋娟兩人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另外秋霜和冬雪各押著一人,卻是剛被抓住的全湘門路遠和一個堂主。
娉婷對高艷媚說道:「稟告郡主,剛才已將全湘門兩個為首的護法就地正法,這是被俘的頭目,據其他嘍啰交代這是他們的什麼堂主。其他小嘍啰大部分被剿滅,俘虜幾十人,已交官兵看押。」
此時無塵方丈帶著麓山寺僧人也走了過來,在不遠處站立。無塵方丈說道:「藏匿在山洞中的全湘門匪徒,已被全數擒拿,請郡主發落。」劉水見是全湘門的護法王江和胡海。
高艷媚見路遠兩人滿身是血,看是被娉婷、嬋娟兩人打成了重傷。王江和胡海雖沒血跡,卻已被點了要穴。佛門中人自是慈悲為懷,不會下狠手。
高艷媚冷冷地說道:「李香蘭,現在你的護法、堂主不是被殺就是被俘,還要抗拒到底嗎?」
李香蘭暗自心驚,四個堂主被擒也就罷了,他們功夫有限。可四個護法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兩丫頭竟然說殺就給殺了,功夫之高超出她的預料。還有麓山寺也摻和進來,一舉拿下胡海和王江,實力看來在麓山大會上有所保留。然而她內心駭然,但表面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李香蘭微微一笑,說道:「郡主,等我們下山之後,我們一起放人,你看可好?」
高艷媚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想用一個人換走所有的俘虜?是否太過貪婪?」
李香蘭說道:「可李鳳姑娘是千金之軀,這幾個人加起來都不夠李姑娘十分之一。劉少俠,你說呢?」
劉水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良辰插嘴說道:「門主,你要是獅子大開口,那就只有玉石俱焚了。」李香蘭對良辰很是忌憚,也不強辯,只是淡淡說道:「那就下山再說了。」
李香蘭帶著眾人朝山下走去,高艷媚和劉水等人押著俘虜緊緊跟隨。到了嶽麓山腳下,遇到了李新帶的官兵攔截。李新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擒,可有郡主的命令,也只能讓開道路。
李香蘭帶著湘門的人直接來到了湘江邊,左右兩位長老一聲呼嘯,從河邊的蘆葦盪中劃出幾條漁船。漁船迅速地靠在了岸邊,顯然這全湘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全湘門眾人紛紛上了漁船,很快就只剩下李香蘭和兩位長老,喜鵲和百靈把李鳳交給東方長老看押,跟著上船。李香蘭這樣的安排讓劉水完全沒有救人的機會。以東方長老的功力,隨時可以一掌取了李鳳的性命。何況還有李香蘭和歐陽長老兩個頂尖高手在一旁相護。
劉水說道:「你們可以走了,還不放了李姑娘?我們現在沒有船隻,要想追也追不了。」
李香蘭說道:「我們的人你們還沒放。」
劉水無奈,只好對高艷媚說道:「郡主,那就全放了他們。好嗎?」
高艷媚心裡實在不想放了那些人,可此時此刻她也沒辦法說出口,只好示意放人。
李香蘭等那些人全部上船之後,命令立即把劃離岸邊數丈,才對劉水道:「讓你們的人全部後退。等會我自然放開她,你再過來接她。」劉水只好請郡主退後。
李香蘭見劉水一一照辦,這才讓東方長老松開了李鳳。接著,李香蘭和兩位長老朝江邊退去。
劉水連忙沖到李鳳面前,把她穴道解開,又運內力扯斷了李鳳手上的繩索。他正想說話,突然李鳳用身體擋在前面。接著她「啊」的一聲,軟綿綿的倒在了劉水懷里。
原來李香蘭躍身上船時,反手發出銀針朝劉水和李鳳兩人射來。她企圖利用劉水分心之際,突施暗算殺了劉水這個心頭大患。然而她的舉動卻被李鳳無意中看到,因此擋在了劉水前面,銀針全數刺進了李鳳的身體。
劉水大驚,仔細一看,李鳳口角流出黑血,全身發燙,銀針塗有劇毒。可惜如丹此刻沒有跟來,此地又沒有良醫。劉水只能先點住李鳳的幾個穴道,以阻止毒性曼延。
高艷媚和紅英見李香蘭突施暗算,急忙飛身而來,朝李香蘭攻去。可李香蘭卻借著她們的劍氣,順勢飛身到了船頭,漁船飛速朝湘江下游而去。眾官兵一齊放箭,可距離太遠,已是不及。
劉水不斷地把內力輸入李鳳體內。過了好久,李鳳吐了一口黑血出來,總算醒了過來。李鳳說道:「劉大哥,對不起。」
劉水忙說道:「你先別說話,定神養氣,等如丹一到就沒事了。」
李鳳強撐著說道:「來不及了,我知道我中了毒,這種毒是沒解葯的。我做了許多錯事,死也應該。」
李鳳斷斷續續的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了劉水。
原來李鳳為救自己的父親,加上聽說劉水已經和紅英定親。她對劉水失望已極,便自己去找到李香蘭門主。她對李香蘭說,只要能幫助她救出父親,以後一切聽從全湘門的安排。
李香蘭讓她發下毒誓,讓她服下了一種毒葯,每半月必須去全湘門吃一粒解葯。如果過了半月沒有服用解葯,一日後便會毒發身亡。李鳳為救父親,毫不猶豫地吃下了毒葯。
李香蘭才告訴李鳳餉銀的去向,讓她帶著郡主去剿滅了馬幫和神刀派。其實官銀早就被全湘門買通兩個門派中人,偷偷藏了進去。
後來李香蘭怕劉水在比武大會上攪和,又讓李鳳借喝酒為名,暗下毒葯,致使劉水患上重病,無法用功。不過一是李鳳堅持不肯傷害劉水,二是全湘門對劉水,還抱著招攬的想法,才沒用致命的毒葯。
府衙遭遇夜襲的那天,李鳳也是奉了李香蘭的命令,讓她設法調離劉水。李鳳借口為父親慶賀,把劉水約到了醉仙樓聚餐。
這次李香蘭被囚禁,全湘門的副門主王湘把李鳳約到雲麓宮內,隨即把她囚禁在地窖中,直到今日才得以出來。
剛才她見劉水危險,便奮不顧身的擋在劉水身前。此刻郡主和紅英都來到了劉水和李鳳旁邊。
李鳳對高艷媚說道:「官銀之事和馬幫、神刀派無關。是我害了他們,請郡主放過他們家人。」
李鳳頓了頓對紅英說道:「紅英妹子,我不行了,以後你就多多照顧他。」
李鳳說完,吐出幾口血來,便停止了呼吸,就此香消玉殞。
李鳳的離去,讓劉水好長時間沒能緩過神來。雖然他們相處時間並不是很長,但這段時間,李鳳對劉水非常關心和照顧。他深深陷入了自責和內疚之中,痛恨自己沒能照顧好她,反而讓她為救自己而獻出了年輕的生命。他再也聽不到李鳳動人的笑聲,看不到那美麗迷人的芳臉。
紅英和郡主見劉水如此傷心,不斷來寬慰他。劉水在她們面前強打精神,但事後依然無精打采。
高艷媚對良辰說道:「你們在一起時間久,你更了解他,還是你和美景多去開導開導吧。」
良辰說道:「我們現在去勸,只會適得其反。郡主不用擔心,過段時間,少爺自然會想清楚的。」
過了幾日,良辰對劉水說道:「少爺,死者已矣,我們在心裡記住她就好。李小姐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現在你要想的,應該是怎樣為她報仇雪恨。」
劉水一驚,心想也是,自己整天魂不守舍的,都沒想過要為她報仇。一言點醒夢中人,劉水忙站起來說道:「你說的對,我們找郡主、紅英一起商量。」
紅英和高艷媚正在大廳,見劉水精神飽滿地走了進來,頓時大喜,忙請劉水坐下。
劉水說道:「這段時間,我情緒低落,影響大家。現在我們應該好好合計,怎樣才能把全湘門的人斬草除根,一網打盡。」
良辰說道:「他們現在實力大為削弱,肯定已經躲起來了,恐怕一時難以找到。」
劉水說道:「那天我聽到他們提到了岳州。李鳳臨走的時候,也提到了君山兩個字。」
高艷媚說道:「那就對了,應該是在岳州洞庭湖裡的君山。那裡是湖中一個小島,並不為人注意,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良辰說道:「郡主,我們不如把現在潭州武林的各派人士召集起來,一起對抗全湘門,他們也應該為此事出些力氣。再說也能利用他們的江湖消息,打探打探。」
劉水說道:「郡主,馬幫和神刀派的人員,還請放了他們。」
高艷媚說道:「這個你就放心,我已安排人去辦了。我也需要當面道歉,我也有責任,中了李香蘭的詭計。」正說話間,外面有人報告馬幫和神刀派的人帶到。
高艷媚帶著眾人出來,見院里已站滿了人。她便說道:「各位朋友,高艷媚先在這里給你們道歉。因受全湘門栽贓陷害,致使你們兩派被我查封。現在你們可以返回重建家園,取消查封。官府不便給予賠償你們的損失,但本郡主會盡力彌補過失,做些賠償。」
兩派的人忙磕頭致謝,並說能恢復名譽就可,不必賠償。高艷媚卻堅持說,如果不接受賠償便是不肯原諒她的過失。兩派無奈,只好接受了賠償。劉水見高艷媚勇於負責,處事果斷,不由得大為心折,極為喜歡。
處理完兩派之事,良辰說道:「我們可以現在通知各派,明日共同商討對策。同時派人先去洞庭湖周圍監視,暗中埋下伏兵,等我們一到再開始行動。」高艷媚一一照辦。
次日一早,各門派聚會府衙。麓山寺的了塵和無塵大師,四水鏢局的石風,剛剛恢復的馬幫和神刀派也都派人前來。
高艷媚便道:「今日請大家過來,主要是商量一下,如何徹底消除全湘門這伙匪徒。」高艷媚停頓了一下,對良辰說道:「良辰妹子,對此事有何高見?」
良辰說道:「現在去監視的人和兵馬應該已到了岳州。如果各派沒有異議,我們可以分開出發。到岳州聚齊,根據具體情況,再做詳細安排。不過各派務必派遣高手。全湘門中雖然死了兩個護法,但兩位長老和正副門主武功超群,另外還有兩個善使銀針的高手隱藏在暗中。大家一定要特別留意,以免遭遇暗算。」
眾人一齊應承。便分散而去准備出發。
良辰又對郡主說道:「府衙的人事也要分批出發,以免被對方莫清底細。」
高丹對良辰說道:「你直接安排就是。」
良辰說道:「我們可以分兩路而去。一路由郡主帶著玲瓏四人、以及高全等侍衛。另一路則由我家少爺帶著我們幾個前往。郡主意下如何?」高艷媚見她把紅英安排在劉水身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高艷媚說便說:「就按你的意思辦,如丹妹子就跟我一起,你呢?」
良辰說道:「我和美景自然跟著少爺。」商議完畢,眾人便各自准備,以備次日天明出發。
數日之後,各路人馬在岳州城裡的指揮使衙門聚齊。本來李新是潭州指揮使,可他為了能找全湘門報仇,特地申請參與此次行動。郡主便讓他兼任了岳州兵馬指揮使同,時也加強了對官兵的控制。
眾人在指揮使大堂落座。高艷媚先問負責監視洞庭湖以及君山的李新道:「最近全湘門賊子可有什麼動作?」
李新說道:「最近去君山人數不少,似乎他們也在聚齊人馬,初步估計大約有近千人。島上防備很嚴,四周都有人在巡邏。一旦發現有人上島,他們便全神戒備。如果想偷襲上島,估計很難。」
高艷媚便對眾人說道:「看來他們的老巢就是在這里了。各位有什麼高見?」
四水鏢局的石風說道:「不如我們把他們包圍起來,強攻上去就是。我們江湖各派加上官兵人數是他們的幾倍,以多打少,自然沒有問題。」
李新卻說:「我們強攻自然可以打贏他們,只是會有很大傷亡。最好有個兩全的辦法,既能制住他們,又最大程度減少傷亡。」
了塵大師說道:「李將軍此言有理,最好是少造殺孽。」
高艷媚見良辰一直沒說話,便問道:「良辰妹子,有什麼想法嗎?」
良辰說道:「我想聽說君山上有個湘妃祠,很是靈驗,不知是否有這個傳說?」
李新說道:「確實有這樣的傳說。湘妃祠就在君山上,我估計他們應該就是以湘妃祠為老窩。君山沒有大山,也沒有什麼深洞。只有湘妃祠,勉強可以容納比較多的人。」
良辰說道:「那我們可以這樣,把人馬分為三批。第一批,挑選出一些高手,扮成香客去到湘妃祠。查看動靜,發現蛛絲馬跡就發信號通報。這時第二批人馬上島接應。這批人馬要精悍,有很強的戰力。第三批乘坐船隻包圍君山,同時接應第二批人馬,以防他們逃脫。」
高艷媚說道:「這三批人手如何調派呢?」
良辰說道:「第一批講究實力,萬一被他們發現,自然會遭到圍攻。所以我覺得由郡主帶著玲瓏四人以及幾個大侍衛,我家少爺帶著紅英姐和我們以了,應該可以應付。他們那邊高手主要是李香蘭、王湘、兩位長老、胡海、王江六人。另外還有兩個隱藏的高手。共是八人。」
良辰停了下繼續說道:「我們第一批上去的,有少爺、郡主、紅英姐以及玲瓏四人,合計七人。另外我和美景以及春雨三人,可以對付身邊李香蘭身邊的四個婢女。王至於他們的堂主,就交給高進等四個大內侍衛。」
良辰接著說道:「第二批就由無塵大師帶領各派眾人接應。第三批就要請李指揮使帶水軍外面圍著。各位以為如何?」
李新說道:「你怎麼把我安排在最後?我要在第一批裡面。」
良辰說道:「你要是不在第三批,官兵誰來掌控?」
李新說道:「有副將掌控就夠。郡主請給我直接報仇的機會。」
高艷媚說道:「既然李將軍執意如此,良辰妹子,就讓他參加第一批,第三批由副將指揮,高全協助。」
這時石風也說道:「我也要在第一批,第二批有眾多武林同道,應該足夠。」
良辰說道:「那樣也好,你們兩人一起去第一批,那我們就把握更大。萬一打起來,我們這邊高手占優,他們人數眾多。我們第一批能直接拿下最好,不然就要堅持到第二批人馬來匯合。」
高艷媚說道:「大家對良辰的建議又什麼異議嗎?」
眾人都沒有異議,高艷媚見狀,便示意眾人退下。
次日天亮,各隊人馬分別進發。高艷媚和劉水為頭一批人馬,喬裝打扮上到了君山。果然發現周圍有人在監視。由於第一批姑娘居多,對方也就沒有過多的懷疑,看來對方還不知郡主已經到了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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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龍記》張無忌對陣崆峒派七傷拳
宗維俠無暇去理會他的言外之意,暗運幾口真氣,跨上一步,臂骨格格作響,劈的一聲,一拳打在張無忌胸口。拳面和他胸口相碰,突覺他身上似有一股極強的粘力,一時縮不回來,大驚之下,更覺有股柔和的熱力從拳面直傳入自己丹田,胸腹之間感到說不出的舒服。他一呆之下,縮回手臂,又發拳打去。這次打中對方小腹,只覺震回來的力道強極,他退了一步,這才站定,運氣數轉,重又上前,挺拳猛擊。常敬之站在張無忌身側,見宗維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似已受了內傷,待他第三拳打出時,跟著也是一拳。宗維俠擊前胸,常敬之打後背,雙拳前後夾攻,皆是勁力凌厲非凡。哪知兩人拳到時,便如打在空虛之處,兩股強勁的拳力霎時之間均被化解得無影無蹤。常敬之明知以自己身分地位,首次偷襲已大為不妥,但勉強還可說因對方出言侮辱崆峒絕技,以致怒氣無法抑制,這第二次偷襲,卻明明是下流卑鄙的行徑了。他本想合兩人七傷拳的威力,自可一舉將這少年斃於拳下,只要將他打死,縱然旁人事後有甚閑言閑語,但自己總是為六大派除去了一個礙手礙腳的傢伙,立下一場功勞。哪知拳鋒甫著敵身,勁力立消於無形,何以竟會怎樣,當真摸不著半點頭腦,只不過右手還是伸上頭去,搔了幾下。
《天龍八部》喬峰三掌救阿紫
蕭峰心下又是痛惜,又是憤怒,當即大步邁出,左手一劃,右手呼的一掌,便向丁春秋擊去,正是降龍十八掌的一招「亢龍有悔」,他出掌之時,與丁春秋相距尚有十五六丈,但說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際,兩個相距已不過七八丈。
天下武術之中,任你掌力再強,也決無一掌可擊到五丈以外的。丁春秋素聞「北喬峰,南慕容」的大名,對他決無半點小覷之心,然見他在十五八丈之外出掌,萬料不到此掌是針對自己而發。殊不料蕭峰一掌既出,身子已搶到離他三四丈外,又是一招「亢龍有悔」,後掌推前掌,雙掌力道並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壓將過來。
只一瞬之間,丁春秋便覺氣息窒滯,對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勢不可當,雙如是一堵無形的高牆,向自己身前疾沖。他大驚之下,哪裡還有餘裕籌思對策,但知若是單掌出迎,勢必臂斷腕折,說不定全身筋骨盡碎,百忙中將阿紫向上急拋,雙掌連劃三個半圓護住身前,同時足尖著力,飄身後退。
蕭峰跟著又是一招「亢龍有悔」,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到。丁春秋不敢正面直攖其鋒,右掌斜斜揮出,也蕭峰掌力的偏勢一觸,但覺右臂酸麻,胸中氣息登時沉濁,當即乘勢縱出三丈之外,唯恐敵人又再追擊,豎掌當胸,暗暗將毒氣凝到掌上。蕭峰輕伸猿臂,將從半空中附下的阿紫接住,隨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阿紫雖然目不能視物,被丁春秋制住後又口不能說話,於周遭變故卻聽得清清楚楚,身上穴道一解,立時喜道:「好姐夫,多虧你來救了我。」
❿ 我要一段武俠小說中刀劍拼搏的片段,我主要是要了解他們的動作怎麼描寫的。謝謝,比如金庸的
一、
他惱恨星宿派手段陰毒,呼的一掌,向丁春秋猛擊過去。 丁春秋領教過他掌力的厲害,雙掌齊出,全力抵禦。蕭峰順勢一帶,將己彼二人的掌力都引了開來,斜斜劈向慕容復。慕容復最擅長本領是「斗轉星移」之技,將對方使來的招數轉換方位,反施於對方,但蕭峰一招挾著二人的掌力,力道太過雄渾,同時掌力急速迴旋,實不知他擊向何處,勢在無法牽引,當即凝運內力,雙掌推出,同時向後飄開了三丈。 蕭峰身子微側,避開慕容復的掌力,大喝一聲,猶似半空響了個霹壢,右拳向游坦之擊出。他身材魁偉,比游坦之足足高了一個頭,這一拳打將出去,正對准了他面門。游坦之對他本存懼意,聽到這一聲大喝宛如雷震,更是心驚。蕭峰這一拳來得好快,掌擊丁春秋,斜劈慕容復,拳打游坦之,雖說有先後之分,但三招接連而施,快如電閃,游坦之待要招架,拳力已及面門,總算他勤練「易筋經」後,體內自然而然地生出反應,腦袋向後急仰,兩個空心斗向後翻出,這才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了這千斤一擊。
二、
方虹柳眉一挑,手腕微轉,掌中酒杯帶起「嘶嘶」細聲,直奔柳千媚而去。柳千媚輕輕抬頭,倏地抽出腰間長鞭,繞著酒杯就是一轉。酒杯在柳千媚的內力下,劃出一個弧度,從她身後飛過,幾度轉向,終筆直地射向方虹。方虹不退反進,迎向酒杯,在杯底處輕輕一托,酒杯立即在她掌中打轉,既而一躍數尺,最後釘在了桌子上。杯中之酒在這一翻折騰下,竟一滴未灑!
好難找…終於弄到一段還行的…很無恥地說,第二段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