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系武俠小說
① 金庸小說中穿衣的講究和將就
文:莠子
女性作家一般對於衣著描寫更細致一些,比如張愛玲光是什麼配色、款式就能說上一大篇,什麼「三鑲三滾」、「五鑲五滾」、「大毛」、「中毛」、「小毛」、「元寶領」什麼的,看得人眼花繚亂。男性作家,由其是武俠小說中,衣著的描寫就被簡化到了最低限度,由其是在金庸的小說中,可謂惜墨如金,不肯多費一點綴筆。
金庸小說中從大俠到混混,從貴族到平民,穿衣都以簡單實用為主,衣服不是重點,只是一種必需品,太過張揚地去寫,可能反而會喧賓奪主吧。遇到出場時必需描寫衣服,也是一筆帶過,只起到一個烘託人物形象的作用。一般來說,俊郎飄逸的男子或者超凡超俗的女神都是一身白衣,大氣瀟灑的俠客是一襲青衫,草莽英雄是灰布粗袍,秀麗的女子著黃衣或者綠衣,都是素凈淡雅的色系。
這樣看來,似乎在在金庸小說中,穿衣講究的人物並不多,甚至很多應該講究一點兒的,似乎也並不怎麼講究,比如說那些為禍不淺的風流公子哥們。段譽是大理國鎮南王世子,出場時也不過是手搖摺扇,一身青衫而已;白駝山少主歐陽克風流成性、妻妾成群,說道他是輕裘緩帶,但長年只是一身白衣;輕裘緩帶已經是關於華麗衣飾的最高級別描寫,「謙謙君子,濕潤如玉」的陳家洛,出場時也是這般寫;楊康做為大金國小王爺,出場時倒是說服飾極是華貴,但也就是穿一身錦袍而已,在服飾如何華貴上,並沒有特別費力的描述。
女子裡面講究的需要說一說黃蓉母女。黃蓉與郭靖第一次約會時,特特地穿了一身白衣,長發披肩,頭發上束了條金帶。仙則仙矣,美則美矣,不過卻也是素凈致極。郭芙與郭襄姐妹出場時,身著錦鍛皮襖,貂皮毛領,外加一串明珠,便是金庸作品中在服飾中花費筆墨最多的描述了。其他女子大抵如此,可見她們應該也還是講究的,只不過金老爺子,在穿衣打扮上的興趣,實在是有限得很罷了。
雖然衣飾上費筆墨不多,但是講究的就是講究的,不寫衣飾也能看出來。比如說完顏洪烈和趙敏。完顏洪烈哄騙包惜弱同他北行,一路上體貼地准備了全素的衣衫,讓她為夫負喪,而且每隔一兩天就要換一套新的,富貴人家的作派果然與眾不同。趙敏與張無忌在一起,先想到的就是費時費力到處去替他選購衣服,把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才重要,其他救人什麼的,在她看來倒是次要的,這才是骨子裡講究的人。
雖說穿衣講究的不多,要說穿衣將就的,那可不少,而且底限是無限低啊。比如說,各位大俠們行走江湖,十天半個月地連續奔波,日夜兼程,馬不停蹄,那自然是風塵僕僕,沒有時間停下來洗澡換衣服的。這都是小事兒,更有甚者幾個月甚至幾年都穿著一身衣服的,那才是將就的極品。
虛竹出來遊方送信,其時天氣尚暖,只著一身僧衣,沒想到接下來機緣巧合遇著天山童姥,就開始了長途跋涉。這一身僧衣伴隨他上過雪山,進過冰窖,還經歷了洞房花燭……歲月悠悠,直到回到靈鷲峰,才終於被四美強行按住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段譽穿著個露屁股的衣服,一直走南闖北,閱人無數;令狐沖一身衣服,又是打鬥,又是煉功,又是坐牢,也就都過來了;楊過跟著神鵰風里來雨里去,一身衣服幹了濕,濕了干,風雪無懼,不見破損;張無忌從少年時期鑽過山洞爬到世外桃源練武功,五年倏忽而過,那身衣服還在身上,想來一米七八的個子,還穿著140的衣服,不僅滑稽,只能說這衣服的質量實在是好啊……
其實,要說衣服質量最好的,還得說小龍女穿的那身衣服,從跳下絕情谷到楊過再次見到她,穿了整整十六年。小說中寫道小龍女用樹皮結成兒童衣衫、手帕,但經緯粗糙,小龍女白衣飄飄,自然穿的不是那種衣服,還是舊時的衣服嘍。當然,衣服愛惜點兒穿,穿個十多年也是可以的吧?
說到穿衣,必需得說說明教的教服。明教傳自波斯,所以服裝也很有異域色彩,絕白的長袍,綉上一朵殷紅的火焰,顏色鮮亮醒目,讓人印象深刻。明教教眾不論尊卑,上至教主,下至雜役,全穿這一種衣服,全員大會時,那景象應該是相當壯觀。做為一個在金庸小說中赫赫有名的大門派,明教有眾多突出之處,但是其在服飾上的細節,也是教派實力的一種特別體現吧。
② 六弦之首·蒼的會刊特寫
今之李耳-蒼 文/編輯部
蒼所修持之道,正是老子強調的:「持靜、處後、守柔、內收、凝斂、含藏」的理念。當中原武林日後遭逢不亞於淚陽血月的橫禍浩劫之時,當芸芸眾生需要一位元道濟天下之溺,音起武林之衰的救世主之際,玄宗六弦之首·蒼,將再次只手回天!老子、莊子、列子,是道家三大代表人物,而在今天,霹靂的玄幻世界裡亦形成了所謂的「道門三御三家」:玄宗弦首·蒼、劍子仙跡,以及雲飄渺·藺無雙。
如果說「御風而行,冷然善也」、認為「萬品以終滅為驗,想念以著物自喪」,對生命表現出最達觀,最磊落的列子讓我們聯想到藺無雙;那麼劍子仙跡與蒼的形象則分別詮釋了「高邁凌越、舒暢自適」(莊子),以及「凝神敦樸、謹嚴審慎」(老子)兩種不同典型的道家意境。
蒼浪無潮由於弦首迥異於眾多霹靂英雄的人格特質,使得世人普遍認為六弦之首蒼有君臨天下的優雅、行雲流水的裕如,卻少了點快意恩仇的爽利、豪氣干雲的氣概。殊不知,蒼所修持之道,正是老子所強調的「持靜、處後、守柔內收、凝斂、含藏」的理念。但若把老子所著五千餘字的開宗經典《道德經》信手翻來,竟可見弦首身影言行。劇中秦假仙總愛以「黑道大哥」來戲稱弦首,這是因為蒼一身玄黑造型。而在《道德經·廿八章》中的我們能找到這樣的句子:「知其白,守其辱(黑)」。這便是蒼的元祖設定的來歷了吧!又有一次群俠聚集欲破風水禁地之前,蒼因有事耽擱而最後到來,於是嘴巴一向不饒人的車車老趁機訕笑他是否為姑娘需要時間梳妝打扮時,弦首毫無尷尬地直接承認,讓在場眾人皆感錯愕莞爾,也讓蒼的另一面展現在看劇人的面前,不得不說是一個亮點。然而究其深意,除了蒼本身所具有的幽默,更有蘊含「知其雄,守其雌」、「大巧若拙、大辯若訥」的豐富人生趣味。正是這份從容坦誠,讓車車老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先哲在自己的論述中言道:「道沖,而用之或不盈」,「大盈若缺,其用不弊」。
在蒼與玄宗叛徒金鎏影(昭穆尊)最後一戰中,雙方實力的懸殊,讓人訝異於蒼先前實力的保留。蒼的武學之井,看似空虛,實力卻是深不見底;而曾經神器加身的六極天橋之主、盛極一時的武林公法庭之首,則是印驗了那句真理:「持而盈之,不知其己;揣而銳之,不可長保」。劇中兩人曾有多次對陣,因此在劇情張力上,看劇人或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之嘆,但是若能體會「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取之,必固與之」的個中三昧,必然會對霹靂編劇群的巧手妙心倍感贊佩。
蒼天之行在武器的選擇上,雖然擁有不世神兵白虹與藺無雙所「託孤」之明玥,然而弦首最常使用的兵器仍首推怒滄琴。除了鍾愛琴本身所具有的「和以意氣,感人善心」的深刻含義,更重要的原因在於蒼明白「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的道家道理。所以蒼的兩把寶劍,非到最後關頭,從不輕易出鞘。
在戰事的部署上,蒼也深悟並順應老子用兵之法:「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因此,在天荒不老城與詭齡長生殿多次交戰之中,縱使蒼武冠三軍,卻不曾扮演攻城略地,過關斬將的開路先鋒角色,反而化主動為被動,以精心安排的太極八卦陣,擔負起防守不老城的人物,這也是僅此一步,退無死守的最後一道防線。可見,看似無所作為的弦首,其實正可是「可以托三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的最佳人選。
縱觀蒼在《霹靂奇象》與《霹靂謎城》中的事跡表現,恰如一則道家醒世的最佳寓言。藺無雙的出場,帶出與其並駕齊驅的玄宗之首。然而,已臻「飛龍在天」九五之勢的無雙,終究避不開「亢龍有悔」的無奈;而通演易,曉爻辭的蒼,則選擇維持在「或躍在淵」之姿,終能持盈保泰。這不也印證了「凡事不能太盡,太盡,緣分勢必早盡」的說法嗎?「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在玄宗兩位叛徒金鎏影與紫荊衣(尹秋君)身上也正得到了驗證。更有趣的是,對於兩人苦心奪取五大神器的行為,《道德經·廿九章》中竟也能找到警示的真理:「天下神器,不可為也,不可執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而蒼面對神器加身,強行逆天的昔日同修,其所作為不過是順天應人,代天行道罷了。清理完玄宗門戶的蒼,終慰道門眾英靈的弦首,雖然受到長生殿主所偽裝的九章伏藏之暗算,以及多位高手的圍擊,但仍然能從容不迫地毀掉不老神泉,翩然離去。
現在所有喜愛蒼的朋友,最關心的當然是在完成階段性任務後,弦首是否會服膺「天道」-「功遂身退」?即便如此,我們仍舊堅信:當中原武林日後遭逢不亞於淚陽血月的橫禍浩劫之時,當芸芸蒼生需要一位元道濟天下之溺,音起武林之衰的救世主之際,玄宗六弦之首蒼,將再次只手回天! 文/liyingwei(戲迷觀點)
一曲天波怒潮生,六弦沉寂為君吟——論六弦之首蒼
蒼「天波浩渺」是個特殊所在。它依靠怒山,瀕臨滄浪,獨亭映月,天際偶有閃電陰霾之雲,基於結界與外隔絕。神秘的紫衣道者臨風撫琴,袍袖翻飛,暗夜掩去他眼底的深邃,超群之氣渾然天成。聽罷道者與佛者的懇談,腦海中頓時閃現「清冷」二字。清,思緒之清,冷,抉擇之冷。「你的天命,我的罪孽。」是聖尊者一步蓮華對己身與六弦之首--蒼的定位。
第一弦:絕世風采。第一眼看到蒼,那冷沉的氣質,雍容的矜貴,既有儒門的風華又有佛門的沉寂還有道門的出塵,於是脫口贊嘆:好一個六弦之首!對比一身白衣相交滿天下的劍子仙跡,紫衣的蒼飄逸瀟灑,待人張持有度,禮到輒止,風度萬千但又非和藹可親,甚至說有一絲淡漠,淡紫的睫毛半睜半闔,總能動燭先機,在眾人高談闊論之時游弋每個角落。比如一頁書與昭穆尊打鬥正酣,尹秋君剛要在背後出手,當即被蒼的含沙射影止住,而那時的蒼,看得是戰場,眼波流動所對之人則是身側的尹秋君--提到蒼的眼,那是極有特色的,眼角微挑,視線高於水平面,猛一看,會給人輕蔑孤傲的錯覺。其實非也,蒼所看不是眼前人、不是眼前事,而是包羅萬象的世態。人以眼為神,蒼的外在也好內在也好,迷濛的雙眼都是他的魅力之一,縱不開口,一雙眼涵蓋炎涼。
第二弦:過人胸襟。古書《莊子·天道》有「呼牛喚馬」一詞,講的是道家「毀譽隨人」的理念。古人士成綺一時誤會,自責老子不配當聖人,老子當時也不反駁,次日,士成綺發現言過其實就去給老子道歉。老子解釋:「你叫我牛我就是牛,叫我馬就是馬,假如你說的對我不願意承認,那就是錯上加錯;假如你說的不對,那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是牛馬,何需爭辯?再來看蒼,也就能明白他的過人之處。趕往風水禁地前,遭遇了同門之死,蒼的悲憤不難想像,車車老看他姍姍來遲就諷刺弦首是個姑娘,藉此責難他耽擱時間。蒼的回答出人意料,不慍不怒,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是」字,坦盪磊落,倒讓車車老自慚形穢。另外,蒼用玄宗之寶玄蒼珀救過紫宮太一,但在第二次破風水禁地時求助紫宮世家,遭到紫宮彤麟的怒斥,他對恩德一事隻字未提,知恩不望報,胸襟豈不似天波浩渺般無垠?
第三弦:心思縝密。蒼冷眼觀世,行事謹慎。從他出場以來,每一句話,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有考究。蒼為了救同修赤雲染奔走於不老城與長生殿時,都遇到對方提出條件。可他前後的許諾在用詞上截然不同:面對長生殿,蒼的唯一前提是不違道義,而到不老城已是一句:但憑城主開口。這里有牽涉到兩方的立場,不老城對外尚明理,而長生殿隱於暗處口碑不佳,不管他們是不是背後都藏匿了陰謀,蒼在焦灼之際不忘字斟句酌,實在難能可貴。然後,陌生的九章伏藏拿了聖尊者的陰陽鏡儀來到天波浩渺,蒼一方面禮遇周到一方面不忘收回鏡儀,任誰能說唐突?一步蓮華意意識到中了風水禁地之計,精神上陷入對善法天子之死的愧疚與痛惜中,蒼一邊安排後續,一邊提醒秦假仙等人冷靜,還要感謝羽人非獍和太一相助。照身份說蒼來自道境,這些人大多是苦境出身,該由聖尊者周旋,蒼心細,考慮聖尊者需修養,更需靜心,紛擾和壓力如九章伏藏那會兒所說,交給不負所託之人就好--於是蒼接手。二入破風水禁地,蒼與九章伏藏先到,他敏銳地捕捉到一點就是九章伏藏和天子入陣後出來的位置不同,而太一是破陣時發現出口不同。盡管懷疑九章,蒼也不排除陣局本身是陷阱這一點十分客觀。破陣後他最先化光,提醒大家離開,細心的觀眾都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一根紫帶協助遲鈍的蔭屍人離開了禁地,那個出手之人仍是蒼。對每一個人,不管身份高低,樣貌美醜,在蒼眼裡是平等的,該給予的關懷他不會倏忽。其實,蒼對九章乍現時預測到的劫數從未擱淺。九章一度下狠手,差點當眾在不老城殺了莎羅曼,同時對城主之女識玲瓏過度熱心,蒼選擇靜觀其變,對沒確鑿證據的事,決不打草驚蛇。之後的行動,不管與風蓮商議,還是跟一頁書化身的問天敵見面,鈞不著痕跡瞞過了九章。謎城後期蒼失蹤了一段日子,仔細回想一遍,他是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局面在他的視線內,人不出,暗布早已妥當:從翠山行的話可以印證,蒼失蹤時聯系了不少同道,畢竟那雙眼不是局限於眼前的。正是這樣,他的蟄伏也為不老城失陷後的眾人留了餘地。至於九章利用玲瓏入陣,偷襲蒼那掌,蒼順勢揭穿了九章的身份,也徹底毀了不老泉--斬斷雙城禍世一個罪魁禍首。
第四弦:肩擔大局。復仇是責任,不是唯一目標。當初救了白雪飄,三弦等待蒼的一聲令下,為陣亡的玄宗同修報仇,之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重振玄宗。昔日景象是蒼內心深處的痛,也是他誓言「一手回天」的范疇。這條路走得艱辛也在所不辭。一個做大事的人往往要冷靜心狠,完全拋開自我。蒼遇到同門被害的覆轍這種打擊,還能冷靜下來與其它人根據聖尊者的話破風水禁地。那絕不是一般的修為。蒼喜怒不行於色,但在嚴重的打擊下也萬難無動於衷,看他排山倒海的那一刻已是克制到極限。冷靜過後才能調整情緒,而人最先的是直觀反應,然後是理智上的調整,中間需要的是--強大的自製力。當年封印道境,後來針對魔界斷層,包括他登堂入室到沙羅曼的帳子里詢問奇象之事,強行帶走女占星師,所思所為,都不是一個拘泥於世俗之見的人,恰恰相反,乃是當斷則斷,斬釘截鐵。
第五弦:情義深重。蒼出場之後,不是為救白雪飄,不會提前出關--他念是玄宗的血海深仇。這件事激化了當年脫逃叛徒--金鎏影與紫荊衣。紫荊衣下毒,金鎏影趁蒼不在天波浩渺的時候,殘忍地殺害了同修,還把他們掛在那裡留字示威。蔭屍人說:「弦首看起來很忙。」是的,蒼還不知同修已死,他還在為長生殿的要求去向不老城要泉水,當秦假仙等人看到服下長生殿枯老散的蒼時嚇了一跳--那位飄逸卓然的黑色道子,何時成了行將就木的老叟?蒼的原話是最好代言:吾非去不可。同修對於蒼太珍貴,微垂的眼,輕低的頭--預示下定的決心,哪怕付出再多代價也不放棄。
回到長生殿,蒼逼出了指尖凝結的不老泉,毫不猶豫吃下葯,甚至自詡為無關緊要的小人物,這些無非是他不想糾纏,一心要趕回天波浩渺。然而拉下白布時,七竅流血慘死的同修令他發狂,手捂胸口,腳步踉蹌,又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假如隨著蒼把泉水倒給長生殿,相當於年華隨指尖的泉水流逝,那麼誰都能相信,就算要流盡體內之血蒼亦然會做。為同修發狂的他,不會減少半分風采,不會因為他不是為武林做了經天緯地之事而被看輕,如斯情義重於泰山。別人手刃敵人會大快人心,可蒼殺叛徒不會有一絲輕松。報仇是責任,而蒼最恨出賣、殘害同修的行為,由他動手殺金鎏影是何等滋味?今日的局面始終是一個悲劇,死去的都是玄宗之人。最後一戰,蒼眼神灰寂--他做出最後的申明:復出之後還曾留機會給叛徒,留情是希望他悔改彌補,不想卻造成更多無辜的犧牲。那一刻再扣弦的蒼,指尖凝聚了滿腔憤慨--而對於死不悔改的人,他終於不再多看一眼。還給往生之人一個公道,無法消除他們而對玄宗的恨,是蒼永遠的傷。聖人雲:「朝聞道,夕可死矣。」今生有同修如蒼,下一刻殞命,無怨無悔。
蒼有兩個好友。一個是一步蓮華,一個是藺無雙。對聖尊者,蒼始終堅持一點是「不涉對方」,除非對方開口,否則自己的「兩肋插刀」並非尊重,而在處理奇象問題上,我們還是可以體會到他在暗中為聖尊者分壓。聖尊者被襲滅天來吞噬,蒼識天機不會不知,他提,不是不關心,只因聖尊者說:「那是他的罪孽,則為之付出代價的也該是他。」藺無雙的問題上就更不難理解,三境論道,藺無雙和蒼並列鰲首,一人得明玥一人得白虹,以武相交以情相惜是對他們最恰當的形容。也許有人質疑:蒼既然測出藺無雙有三劫,為何不幫他化解?命格對於知天命之人依舊存在變數,何況取決於藺無雙的一念之間?非到迫不得已,違背天命只會帶來更多不可預期的後果。蒼有那麼多責任,他先是玄宗的弟子六弦之首,然後才是藺無雙的好友。道境的封印讓玄宗伽葉殿眾人元氣大傷,蒼本身也要恢復功體,還需協助同修,等待雪恨之機。很多事不是人力可以改變--蒼那句「獨力回天」,是懷著怎樣破釜沉舟的心情?在矛盾中取捨,最為難的莫過於情義深重的他。再看一個例--善法天子在風水禁地以死掩護眾人,蒼撤退前做了一個倉卒的屈膝--不過,決然堅定,轉身剎那「唉」一聲嘆息,天地為之動容。劇中沒交待蒼與天子的交情,單獨相處也不過是蒼去不老城求泉水,善法天子在外與之一番警示。而當時的蒼一心在解葯上,對天子的好意以及道別,只是身形微轉一個再輕不過的頷首。可那一屈一嘆誠意萬千。所謂「物似主人形」,有蒼倚箏,天波呈現一片浩渺之闊。曾想過蒼的一生,也許不會有藺無雙對練峨眉那般的痴。不是他不懂愛不能愛,而是他的愛太博大。他的氣度和遭遇決定了他的胸襟:愛之於蒼早已超出兒女之情,他的情義之深正因愛戀之無窮。是大海自然納百川,江河之於大海,則為之脈。一般人渴望的美好感情,對於蒼而言,應該就是那種大海與江河的關系了。
第六弦:定義無限。情義之深重,可比浩渺天波,高風之亮節,猶如當空之明月。若說對蒼的概括是以上幾句還不很完整。玄宗的「六弦四奇」以顏色為名,那麼,總要有一個可以涵蓋萬千的出現,於是乎有了六弦之首的名字:蒼。從色澤上說,蒼,即各種顏色摻入黑色後的顏色。從意義上說,蒼,象徵天空;從發音上還與「滄」相同。說到這里必須提到六弦之首的詩號,這四句中有弦有海有星有劍有古有今,而詩中的事物都可以從他的名字上得到印證。琴為怒滄,劍藏怒滄,海為滄浪,星在蒼穹,古往今來何嘗不是一天空。蒼,一個簡單而包涵萬物的道號,意味他的有無限可能,世人謂之黑色道子。蒼的出場,帶來各種意想不到的奇妙。修道之人,講究道法自然,遵循事物之規。卻不得不承認存在個性論知,莊子的《秋水》,還有一些別的代表作都有對治世經典的歪曲,反應了道家部分理念的局限性。蒼之所以迷人,就是他擁有無限可能,並非被局限,循天命也有逆天時之舉。看山是山乎?看水是水乎?山者本是山,水者本是水,山山水水全由個人。 文/冷月白(戲迷觀點) 出刊時間:2010年10月7日
玄冥天機 道法乾坤
初見蒼,沒有驚人的氣勢,只有溫雅秀逸,淡薄清新的道者氣質宛若天成,深紫與暗黑色系的裝束不曾引發任何浪漫的聯想,反倒呈現出沉穩的瀟灑。出色的領導者不需要刻意強調或標榜,即使當事人再溫和謙遜,仍有一股自然流露的風采令從者信服追隨……——引言
從老子過函谷關留下的《道德經》五千餘言以來,道門思想就在中華文化生了根。道法自然,上善若水,與自然共生共存的道門思維,和積極入世的儒家思想,及萬般皆空的佛門精神鼎足成三,共同撐起了中華文化的半壁江山。從廟堂到山林,不論現實或虛擬。
同時,隨著莊子高妙的哲思對道家思想的深化與開拓,道家思想與印度傳入的佛教,每每在政治動盪、世道沉滄的亂世,救贖並安定著世俗人心。而道門術法不僅深刻地滲入普通民眾的生活,更成為武俠小說及奇幻故事的沃土,甚至於李唐一朝東渡扶桑,成為日本陰陽道的起源,間接成就日本平安時期傳奇陰陽師安倍晴明的神話。武學奇才張三豐,在湖北省武當山真武觀留下「太級心法」,後世至今仍奉行不悖,歷久而彌新。每天清晨,黃昏,在全世界各地有華人居住的公園、社區里緩步流轉的身影和手勢,正是對武學宗師的最高的敬意。而少林寺和武當山列名列中國武俠小說最著名的門派,聲名赫赫,威懾群邪,一部《倚天屠龍記》,寫盡世間男子的情義,教人不禁悠然而神往。霹靂一聲響,苦集滅道四境,匯聚多少道門豪傑。慈悲仁懷的天真君——「照世明燈」慈郎,醫術不凡的玄真君,壯志凌雲的「龍腦」青陽子,瀟灑詼諧的劍子仙跡,透澈天真的號昆侖,正直耿介的赭杉軍,為義損軀的墨塵音,沉穩淡定的「六弦之首」蒼,令霹靂的浩瀚道海,激起無數氣勢奔騰的浪濤。堅持著理念難,護持正義更難。統領道門難,領導天下更難。否則「清香白蓮」素還真為天下奔波勞苦,無一日安席之平生,何以落得褒貶不、爭議繪紜的評價。道者淡薄,清靜無為,此乃道家精神之神髓,可淡薄無為一旦遏止不了罪惡邪行,道者將引天命而入世,以彰顯天道之真意。霹靂江湖知名的道者無數,不過真正具備領袖特質者,卻只有苦境道門的青陽子和道境玄宗的「六弦之首」蒼。這樣的評論並沒有貶仰其它角色的意圖,僅是將角色塑造的背景與心性加以區分而已。在早期的歷史,慈郎和青陽子無疑是陽剛與陰柔的對比,同樣的對比也是出現於近期的赭杉軍和墨塵音身上。唯一的區別在於赭杉的定位,並沒有早期青陽子的梟雄氣勢,反倒與兵敗湘平道後,重出天地門的青陽較為神似。
不同於青陽子領袖風格的積極與主動,蒼的領袖氣質卻是消極與被動的,這當中所陳的積極主動與消極被動,只代表其個人行事作風的差異,不存在任何優劣的評比。然而,青陽子的積極進取卻不見容於三世道君,甚至惹來十三道的圍剿,因此選擇暫時退隱天地門以待天時。蒼的淡定收斂與赭杉軍的低調忍讓,是道者內在的修持,可惜他們的謙和遜讓並沒有贏得金鎏影與紫荊衣的尊重,反而激起後者更多的怨懟與仇恨,證明不論積極或消極都不是決定結果的關鍵因素,因為仇恨真正的根源,只在人性的私慾與我執。傳統的政治統御術里,流傳著一句話:欲為九五之尊,臉皮要厚,心要黑!故「厚黑學」長期以來被許多有心問鼎中原者奉為圭臬,只是,即便能將「厚黑學」的精神發揮到極致徹底,亦未必能令其如願以償,或者永保江山不墜,畢竟世間尚有所謂的「人性光輝」以及「物極必反」的遁環存在。是故,意圖逐鹿中原者若缺乏剔透世情的智慧,一味被負面的統御術語所催眠,恣意揮霍其宰制天下的野心,不惜以黔首黎民為芻狗,而無具體正面的事跡與之平衡,最終不過落得千古罵名而已,非但激不起半點青史的浪花,恐將淪為文學戲曲中的跳樑小丑,可悲復可嘆。江湖是紅塵的縮影、世道的傳真、靜觀江湖者,若無超群的智慧與沉穩的性格,將很容易被風起雲涌的潮流所牽引,陷溺於表象淺白的論述,而喪失旁觀者應有的距離及制高點,甚至淪為被有心人操弄的棋子而不自知。因此,自古以為,先知先覺者總是孤獨的,導引潮流與洞徹天機的領導者總是寂寞的,因為,唯有品味孤獨況味者,才會擁有絕對制高點的全面視野和非常的氣度,著名國學大家王觀堂所謂「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之境界,即是此意。西方心理學理論亦曾有過類似的結論,因為能夠從容面對孤獨者,代表自信與坦盪,而善於獨處者,乃謙謙君子!這樣的特質在霹靂江湖中許多傑出的領導者身上均不難發現,從一頁書、素還真、青陽子到卧江子、曲懷觴、寂寞侯與蒼,絕頂的智慧者總在世道的庸俗中,透徹潮流的方向,洞悉局勢演變的關鍵,預先設下安排,布下伏兵,以收未雨綢繆之效,並且沉著冷靜的等待,在最適當的時間點,以最佳的人選、最精簡的方式,進行最精準的布避,達成最完美的任務,成就最精確的謀劃。謀略,從來不是負面的專有名詞。因為決定謀略的正負性質的關鍵因素,在於謀略生成的主要動機。仁者以謀略為生民百姓謀求最大的福祉,惡人以謀略紊亂天下、禍國殃民,謀略本無罪,有罪者乃是將謀略施於惡行之人。由此觀點出發,人世間的是非善惡將清楚分明,偽善者亦無可遁行,而許多繼續在正道領袖身上褒貶爭議,將不再足以構成迷障,迷惑著從眾媚俗的人心,進而侵蝕領導者的威信。當魔界意圖以陣法困住玄宗門人,遠處幽幽傳來一縷琴音,穿透魔界陣法的間隙,引領受困同修緩緩步出迷境,那一縷琴聲不算宏亮,卻穩穩透出一股澄澈的透明感,仿若天外清音,恰似蒼予人的第一印象。初見蒼,沒有驚人的氣勢,只有溫雅秀逸,淡薄清新的道者氣質宛若天成,深紫與暗黑系的裝束不曾引發任何浪漫的聯想,反倒呈現出沉穩的瀟灑。
出色的領導者不需要刻意強調或標榜,即使當事人再溫和謙遜,仍有一股自然流露的風采令從者信服追隨,這種氣質在早期的素還真身上最是明顯,蒼則是近期的代表。一頁書和青陽子兩人是屬於顯性陽剛型的領導者,每出場必如同陽光般普照大地,強勢且明郎。素還真與蒼則較偏向隱性溫和的領導類型,如月光般柔韌寧靜的典型,輪廓雖模糊朦朧,可意象卻清晰分明。此兩種截然不同的領導風格,存在類型上的差異,不過同樣深遂迷人。因而,舉凡陽剛與柔韌兩種領導型並行合作之局,均可坐收剛柔並濟之效,從早年一頁書和素還真聯手破敵無數的記錄,到天外南海時期素還真與青陽子兄弟智算「平風造雨」四無君之局,以及近期蒼與問天敵合作的「霹靂雙城記」,在在都證明了正道領導互補型的領導模式,具有所向無敵的絕對優勢。面對蒼這樣的人物,敵人很難由其本身下手,因為道門初始是圓融的太極,無鋒無芒,無可著力處,這就是老莊家精神的基礎,張三豐「太極心法」笑傲江湖的本質。於是,玄宗叛徒金鎏影與紫荊衣找不著蒼的弱點,只能從蒼以外的六弦之五下手,試圖用赤雲染等人之死激怒蒼,他們深知泰然自若的「六弦之首」就如同太極一般,胸中蘊含著氣吞宇宙的能量,若無必勝之機,寧可韜光養晦,等待太極幻出極鋒棱、露出破綻之際再伺機而動,方為制勝之上策。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金紫兩人的盤算其實不差,只是他們錯估了蒼的實力。冷靜,身處危境、面對千軍萬馬仍從容鎮定。自製,面對叛徒禍首仍極端自製,留予對方將功折罪的餘地。擔當,在道境封雲山道魔決戰後,一肩挑起復光玄宗、誅滅叛徒的重任。悲憫,為大局一劍斬去朱武的生機,卻止不住眼角一滴清淚的真情流露。自信,以不容挑戰的自信,在玄宗故地清理門戶,告慰英靈。這就是蒼,一個肩負天下重任,以正道興哀為已任,不惜賭上畢生修為及玄宗一脈的「六弦之首」,外冷內熱的道門君子。淡定,不是無動於衷或麻木不仁,而是心沉意定,稟除雜訊及外物的影響,以超越及超脫的態度來面對世界,這樣淡定的心情,來自道者嚴謹的自我修持與自我惕厲。大有「風雨如晦,吾心不為所動」的超脫與禪意。風雨自風雨,吾心自由我,稟持一種抽離的心境,不再為外物而寄掛。自信,是無可、無不可的隨意及自在,唯心所之,無入而不自得。故進退行止自有分寸,靜如處子,貌似無心,與萬物融於一體不分彼此;動如脫兔,心動意起,稟天地肅殺之氣,斬妖除魔。行走江湖,誰沒有幾件傷心事!無法自生命痛徹心扉的昏厥中更醒過來,永遠學不會看淡平生,自然亦談不上從容應對。因為生命是一場情痴的執迷,是自我詮釋下的愛戀,是盡情揮灑自我的旋舞,決擇是無可避免的過程,孤孓則是必然的結果。自願、被迫、理性或感性,透過主觀的言行,衍生出深植現實的落點,成就容易寂寞的特性。因為......身為領導者,沒有濫情的權利!所以,蒼情願選擇一種淡漠的風格,避免在道者平和的形象中烙下太濃烈的色彩,那不是無情,而是深情極致後的沉默。與身為領導者必要的客觀。否則,一呈失去了客觀的角度與適切的距離,不僅將失去制敵的先機,亦將為自己和盟友帶來致命的危機。蒼不能、也不想以盟友或同修的性命為賭注,更不願陷四境眾生於水火,於是淡泊內斂......就成為唯一的選擇。當蒼乍聞赭杉軍死訊,強自鎮定仍難掩心傷的神態,是慟極無言的悲涼。當蒼急撫琴弦,是心緒激動,以琴止殺。當蒼彈指輕捻「怒滄」,是瀟灑快意,悠閑且優雅。當蒼獨立高峰俯看人間,儼然與峰巒融為一體,將無人能臆測道者心之所向。當蒼輕啜一口香茗,嘴角微揚,世事悉在其撐握。老子曰:「智者不言,言者不智」。又雲「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為名,不為而成」。有為有守,能為能守。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證諸蒼之平生,或可謂:玄宗正脈,道門嫡傳,知行合一,無忝所由!道門初始,陰陽太極。玄宗封雲,六弦四奇。弦者鰲首,蒼音浩渺。天海揚波,智星璇璣。袍袖翻飛,雙城奇謀。琴雲風動,叛徒伏誅。眸光微斂,玄機無形。明玥乍現,如雲飄渺。白虹貫日,魔邪退避。雙鋒匯聚,天光破雲。道海玄潮,驚濤裂岸。倚箏觀世,靜待天時。
③ 八大的言情作家八大
八大,網路原創作家,商科出身,擅長武俠奇幻題材的古代小說,行文詼諧,風格風趣。
2009年1月由大眾文藝出版社出版長篇小說《飛花濺玉錄》。
長篇新作《雲湮花影傳》即將出版。 【古鏡齋妙想譚】
〖古鏡奇譚〗 《雲湮花影傳》
【花語不解愁】
〖花落誰家〗 《飛花濺玉錄》
【鋼鐵森林】
《御女宅男的那點事》
《挽香》
【煙花不寂寞】
〖花火〗《 一葉歸舟》
〖花非花〗 《一夢天涯》
【古韻輕靈】
〖桃花竹林〗 《夜鶯》
〖妖狐〗 《一醉笑卿》
【唯耽是美】
《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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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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