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九江洞庭湖
❶ 金庸筆下十大勝地,武俠迷不得不去的好地方
金庸的武俠江湖世界伴著無數人度過了學生時代,金庸老師的「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被我們反復拜讀。而書中的各位大俠義士的足跡也跨越了無數風景名勝:南至大理夷疆,北達羅剎域外。深山古洞,沉潭幽谷,別有一番異景奇情。
01
武當山
《飛狐外傳》寫到了武當派的威名,武當派為內家拳劍之主。《倚天屠龍記》中,少年張三豐在武當山創立門派,最後成為中國武術史上的不世奇才,金庸把這一回題擬為武當山頂松柏長,就是比喻張三豐開創的武當基業。
武當山北通秦嶺,南接巴山,連綿起伏,是著名的道教聖地。建築群共有殿堂廟宇兩萬多間,四百多處,佔地面積超過故宮一倍以上,有「山上的故宮」之說。而武當武術在江湖上非常有名,有北宗少林,南尊武當之稱。
02
嵩山
嵩山北依黃河,南臨穎水,東西橫卧,故有嵩山如卧之說。《笑傲江湖》有嵩山派,嵩山掌門左冷禪是金庸筆下比較有名的主人公。《天龍八部》中,喬鋒幼時在嵩山少林寺受業於玄苦大師。
少林寺武功號稱天下武學正宗,有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說法。《倚天屠龍記》第一回,小東邪郭襄到達少林寺後,有一段風景的描寫:「這時置身處已高於少林寺所有屋宇,但見少林寺層崖刺天,橫若列屏,崖下風煙飄洌,寺中鍾聲隨風送上,令人一洗風俗之氣。」
03
桃花島
在《射鵰英雄傳》中,桃花島在東海中,離舟山島不遠。在《神鵰俠侶》中,桃花島又是楊過、武氏兄弟和郭芙共度童年的地方。黃葯師、周伯通、洪七公、歐陽鋒、江南七怪、楊過、郭靖、黃蓉等一大批主人公都與桃花島有關系。桃花島成為金庸文化中點擊率最高的地方之一。
桃花島是以海島自然風光為主體的風景 旅遊 區。沙灘、礁石洞崖、溪潭、峰岩、花鳥、林木等幾十處自然景觀和寺、廟、軍事遺址、 歷史 紀念地、名人碑刻、漁鄉民俗風情等眾多人文景觀相得益彰,並伴隨著一個個美麗動人的傳說故事,構成桃花山所獨具的島嶼風光。
夏秋季,每當星辰消失,旭日鑽出海面,海天、沙地渾然一體,形成「金沙日出」的天象景觀。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聲按玉蕭。怎麼樣?靖哥哥和蓉妹妹的桃花島讓你心動了吧?游避暑勝地桃花島,伴你清涼一夏!
04
華山
《射鵰英雄傳》中,兩次論劍都在華山絕頂。《神鵰俠侶》最後一回中,舉行最後一次華山論劍,英雄本色盡顯。《笑傲江湖》中有華山派。華山有東南西北中五峰環峙危立,高擎天空,遠望若一朵盛開的蓮花,故名華(花)山。
金庸江湖中,華山的地位一直非常顯赫。「射鵰三部曲」更是把華山當作小說故事展開的大背景。古人說華山如立,以五嶽比喻五經,華山如同《春秋》,主威嚴肅殺,最是奇險無比,有華山自古一條路的說法。華山絕壁巍峙,奇峰聳立,山路險峻,攝人魂魄。
05
錢塘潮
錢塘潮與亞馬孫河入海口的涌潮齊名,為世界少有的自然奇觀。《射鵰英雄傳》從牛家村開始,牛家村就在錢塘潮邊。《倚天屠龍記》借武當七俠之一的俞岱岩之眼寫到了錢塘潮。
不過,《書劍恩仇錄》描寫錢塘潮最為細致了:「只見遠處一條白線,在月光下緩緩移來。驀然間寒意迫人,白線越移越近,聲若雷震,大潮有如玉城雪嶺,天際而來,聲勢雄偉已極。潮水越近,聲音越響,真似百萬大軍沖烽,於金鼓齊鳴中一往直前。月影銀濤,光搖噴雪,雲移玉岸,浪卷轟雷,海潮勢若萬馬奔騰,奮蹄疾馳,霎時之間已將白振全身淹沒波濤之下。但潮來得快,退得也快,頃刻間,塘上潮水退得乾乾凈凈。」
06
洞庭湖(岳陽樓)
自古有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之譽。金庸小說多次寫到洞庭湖,《射鵰英雄傳》中,郭靖、黃蓉去鐵掌山途經洞庭湖,有一段景色描寫:「上得樓來,二人叫了酒菜,觀看洞庭湖風景。放眼浩浩盪盪,一碧萬頃,四周群山環列拱屹,真是渺渺崢嶸,巍乎大觀。」在七月十五丐幫大會上,由於一連串誤解,郭靖、黃蓉也被擒到了湖中的君山之頂。
《神鵰俠侶》中,黃葯師隱身江湖,自得其樂,曾在洞庭湖賞月。金庸江湖中「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很好地體現了《岳陽樓記》中「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一句名言。
07
恆山
恆山如行很好地概括了恆山的氣勢。雄距塞北,群臨曠野,恆山地處塞北高原之上,天氣多晴朗之日,少雲蒸霧繚之時,登高遠眺,俯瞰近看,均能給人雄曠崇高之感。古人由此贊嘆恆山「危峰過雁來秋色,萬里黃沙散夕陽。」《笑傲江湖》中有恆山派,見性峰為恆山派總部所在。在令狐沖做恆山掌門前,恆山和峨眉山一樣,也是女人山。
懸空寺是恆山最為奇妙的建築,令狐沖就是被啞婆婆綁在懸空寺。懸空寺靠西面東,儼若精巧、別致、玲瓏剔透的玉雕懸於一幅巨大的屏風上。
寺內共有殿宇樓閣40間。南北有三檐歇山頂危樓聳起,對峙而立,由低向高三層疊起,離地百餘尺,附於絕壁上,三面環廊國抱、六座殿閣,相互交叉,飛架棧道相連,高低錯落,木製樓梯溝通,遷回曲折,構思布局妙不可言、整個寺面似虛而實,似危而安,實中生巧,危里見俏,能讓你體會到一種在國內其它寺廟體會不到的奇險感。
08
峨眉山
峨眉山在金庸江湖中是一座女人山。自《倚天屠龍記》開篇小東邪郭襄創建峨眉派後,峨眉山的尼姑女子和武術都堪稱一絕。滅絕師太、周芷若都是金庸筆下非常有個性的女性。峨眉派與少林、武當齊名,為中土武功的三大宗派。
峨眉山作為普賢菩薩的道場已經有一千多年的 歷史 了。峨眉主峰金頂絕壁高插雲霄,氣勢雄奇;其他諸峰含煙凝翠,重巒疊嶂,飛瀑流泉,澗深谷幽,草木茂盛,故有峨眉天下秀的美譽。
09
雁門關
《天龍八部》中,雁門關是一個發生悲劇的地方。蕭鋒的父母在此被中原群豪阻殺。這一事件是全書重要的邏輯起點,蕭鋒的人生悲劇由雁門關這次意外開始,以雁門關懸崖自殺而結束。蕭鋒眼中的雁門關:但見東西山岩峭拔,中路盤旋崎嶇,果然是個絕險的所在,心道:「雁兒南遊北歸,難以飛越高峰,皆從兩峰之間穿過,是以稱為雁門。」
當下從關西的高嶺繞道而行。來到絕嶺,放眼四顧,但見繁峙、五台東聳,寧武諸山西帶,正陽、石鼓挺於南,其北則為朔州、馬邑,長坡峻阪,茫然無際,寒林漠漠,景象蕭索。山道數步之外,下臨深谷,但見雲霧封谷,下不見底。顧嚴武曾寫道:雁門重關,山巒在郢(yan音演),霞飛雲舉,兩山對峙,其形如門,而飛雁出於其間。
10
泰山
泰山號為五嶽獨尊,古人說泰山如坐。在金庸江湖中,泰山大多是一處武俠門派或草莽強梁盤踞之處。《俠客行》中提到了泰山掌門盧十八,《天龍八部》寫到了泰山五雄,《笑傲江湖》中有泰山派。
而描寫泰山最詳細的要數《碧血劍》第十一回,借群豪之眼觀泰山日出:「這時山谷間忽吐白雲一縷,扶搖直升。良久,東邊一片黑暗中隱隱朱霞炫晃,顏色變幻不定,或白或橙,緩緩地血線四映,一噴一耀,轉瞬間太陽如一大赤盤踴躍而出。下面雲影被日光一照,奇麗變幻,白虹蜿蜒。」
❷ 武俠小說怎麼描寫門派
1. 甫一踏出這扇大門,兩個孩子同時屏住了呼吸,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切。
這里,幾乎就是傳說中的仙境。
一片極巨大的廣場,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亮光閃閃,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遠方白雲朵朵,恍如輕紗,竟都在腳下漂浮。廣場中央,每隔數十丈便放置一個銅制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個,共有九隻,規矩擺放。鼎中不時有輕煙飄起,其味清而不散。
.....
二人極目遠眺,只見前方遠處,廣場盡頭,在霧一般朦朧的雲氣後,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閃發光,他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漸漸的,有水聲傳來,間中還有一兩聲雷鳴一般的怪聲,不知從何而來。 他們越走越近,雲氣如溫柔的仙女,輕輕圍繞在他們身旁,逐漸拉開隱約的面紗,露出清晰的面目。
廣場盡頭,一座石橋,無座無墩,橫空而起,一頭搭在廣場,徑直斜伸向上,入白雲深處,如矯龍躍天,氣勢孤傲。有細細水聲傳來,陽光照下,整座橋散發七彩顏色,如天際彩虹,落入人間,絢麗繽紛,美煥絕倫。 踏上石橋,二人這才發覺,橋的兩側不斷有水流流下,清澈無比,但中間部分卻滴水不沾。陽光透過雲彩照在橋上,又為水流折射,遂成絢麗彩虹。
......
這座虹橋極高極長,三人走在其上,只覺得左右白雲漸漸都沉到腳下,想來越上越高。而前方那古怪聲音,仍是不斷傳來。
又走了一會,白雲漸薄,竟是走出了雲海,眼前霍然一亮,只見長空如洗,藍的便如透明一般。四面天空,廣無邊際;下有茫茫雲海,輕輕浮沉,一眼望去,心胸頓時為之一寬。
而在正前方,便是通天峰峰頂青雲觀主殿「玉清殿」所在。 青山含翠,殿宇雄峙,「玉清殿」坐落峰頂,雲氣環繞,時有瑞鶴幾只,長鳴飛過,空中盤旋不去,如仙家靈境,令人心生敬仰。 此時虹橋不再上升,在空中做個拱形,落在了殿前一灣碧鸀水潭邊。與此同時,玉清殿里隱隱傳出道家歌訣,一派仙家氣勢。
(摘自蕭鼎《誅仙》第一冊第四章 驚變,此段為描寫青雲門門派場景。第一冊新版19頁處)
2. 怒蛟島在江湖黑道上赫赫有名,與赤尊信的尊信門、黑道大豪乾羅的乾羅山城,同被列為武林黑道的三大凶地。這三股勢力,主宰著當今黑道的命運。有人預言,只要這三股勢力打破均衡,合二為一,就是天下遭殃的時刻。
......
怒蛟島是洞庭湖上一個佔地數萬畝的大島,島上山巒起伏,主峰怒蛟嶺,佇立於島的中心地帶。怒蛟幫的總部怒蛟殿建於山腰處,形式險峻,易守難攻。這等建築,是與浪翻雲並列為怒蛟雙鋒,人稱「右先鋒」的凌戰天精心設計和督建的。接近三千的怒蛟幫眾,過萬的家眷,聚居在沿岸一帶的低地。熱鬧昇平。賭場、妓院與酒樓林立,販商雲集,勝比繁華的大都會,又儼如割地稱王。
(摘自黃易 《覆雨翻雲》第一章 末路豪雄 第一頁)
3. 穿過瀑布,千里船進入一道峽谷。峽谷兩岸崖壁聳立,向內微凹,狀若扇貝,越往上去,越是狹窄;崖壁色彩奇特,瑩潤潤有珠玉之光,正巧一縷暮色斜掠入峽,照在壁上,反復映射,一時間峽中流金溢彩,讓人眼花繚亂。
忽見千里船駛出峽口,前方霍然開朗,溪水在山間匯聚成一個湖泊,湖邊青峰錯立,雲霧繚繞,數十隻白鶴戾聲清亮,在晚照中翩然往來。葉釗手挽龍角,忽地朗聲歌道:「水接西天霧里花,雲飛鶴舞是仙家暮山如酒山人醉,嘿,一曲狂歌動晚霞。」歌聲豪放清絕,在群山中久久回盪。
花清淵站起身來,遙指道:「蕭兒你看,那便是棲月谷、天機宮了。」梁蕭極目望去,只見與岸相接處,三處飛瀑,似從天落,三個蟠龍纏繞的奇形巨輪在瀑布前緩緩轉動,帶動千百根細長銅臂,在水中時隱時現,有若無數蛟龍糾纏。
湖水平緩,千里船慢下來,自三輪之間緩緩經過。只見前方兩崖摩天,森然對峙,崖壁上鬼斧神工般鑄著兩行行草,依稀可辨。右方是:「橫盡虛空,天象地理無一可恃而恃者唯我。」左方是:「豎盡來劫,河圖洛書無一可據而可據者皆空。」這兩行字遒勁絕倫,字字均有數丈見方,最末一筆直入水中,氣勢驚人。
千里船在一片石灘前靠住,眾人上岸。前面是一個幽曠山谷,四周高峰環抱,封頂接雲,無以借足,唯有谷底尚可行走。谷底皆為頁岩,亂石蒼松,參差不齊,石塊大者彷彿小山,小者不下萬鈞。松石之間,散立著無數石人像,高及數人,刻畫入微,除了體型龐大,其喜怒哀樂,一顰一笑,皆與常人無異:或坐或立,或蹲或奔,或蹙眉苦思,或仰天大笑,或彈鋏而歌,或援筆鼓瑟,當真千姿百態,各具風姿,一眼望去,杳無窮盡。
(摘自鳳歌《昆侖》第一卷 天機卷,舊版書135頁。此段為描寫 天機宮)
4. 八角形的寺廟,蜿蜒有十道重檐,好像鋪有綠色的瓦片,一層一疊,翩然若飛。五色綵帶環繞的寺牆,明黃、天藍、墨綠、赤紅、純白,有寬有窄,有輪回,也有過往。誦經聲一遍遍輪回,打坐者的面龐上漾出一種神往,彷彿內心有荷花正一瓣一瓣綻放?
5. 展夢白躍出圍牆,只見四下流泉白石,奇松異草,將這四山環繞的谷底,點綴得有如神仙世界一般!
林木流泉間,點綴著許多棟飛檐鳳閣,及一些假山亭台,一條石板綴成的道路,蜿蜒通向前方。
展夢白暗自忖道:「這帝王谷當著配得上帝王所居!」
只因四下的房屋樓閣,俱是堂皇富麗,好看已極,要在這其中找一棟「最好看」的,實是難如登天!
他借樹木躲避著身形,不住四下觀望,只見路邊一棟精舍,建在叢竹之間,微風過處,幽籟天成!
(摘自 古龍《情人箭》第二十章 帝王谷,新版書295頁。此段描寫帝王谷)
找了一個多小時,眼睛都花了。希望對樓主有幫助,嘻嘻!
6. 西邊的日頭只剩下了半邊臉兒,薄薄的一抹殘暉,透過正面的那排老樹枝丫,照射在「岳陽門」三字的金漆大匾上,交織出一片絢麗彩光,說不出的一種惆悵,一種單調!很有點兒「盛極而衰」的味道!
雪,還沒有化完,放眼看過去,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泥濘,沒有風,但是很有一股子冷風勁兒!
(摘自蕭逸《甘十九妹》第一節第一頁。此段描寫岳陽門)
7. 回到玄冥城,夜幕落下,華燈初上,道路兩旁挑著震旦慣見的符燈。雪白的符紙上,寫滿「長明符」的符文。只因是紙,所以折成了種種形狀,圓的方的,寬的扁的,飛禽走獸無所不有。紙上的符字在白天汲足了光亮,到了夜間散發出來,與燈下的「鏡花符」交相輝映,恍若七色寶石遍撒世界,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成群的符燈飛上高天,道者們從燈間飛過,羽衣流光,長發飄風,帶起的氣流將符燈輕輕推開,可當他們飄然過去,身後的燈光又徐徐合攏。漫天的燈光就像是一條不滅的星河,日復一日,蜿蜒流淌,河裡徜徉著斑斕的魚兒,它們來來去去、尋尋覓覓、興興頭頭、力爭上游,直到筋疲力盡,墜入黑暗的塵沙,帶著不甘與落寞,和光同塵地默默死去。
......
四輪瑩白圓光,攀上神山的頂端,四神的雕像玲瓏陷空,站在圓光中央,宛如奧妙的幻影。
清光灑向人間,給渾天城投下了四條幽幽淡淡的影子,這當兒,真月亮還在浮羽山的後面,含羞帶怯,半遮半掩。站在山頂,俯瞰茫茫塵世,彷彿正在窺探星空的奧秘。
(摘自鳳歌《震旦》第一冊 仙之隱212頁)
8. 報名、考試並在一處,都在浮羽山下的天試院。
浮羽山地處東南,夾在句芒、朱明兩山之間,比起四神山高出一截。山體湛藍如洗,幾與長天一色,山頂的積雪終年不化,形如吉光片羽,飄然與雲相逐。
極目望去,山頂立著兩座雕像。一大一下,小的是一個山都,背負短劍,仰望天穹,大的是一個老者,體格高曠,穿了一襲長衫。
......
兩座白玉華表拔地聳起,人流穿過華表,湧入了一個廣場。天上嘯響連連,不時有人乘法器落下。
(摘自鳳歌《震旦》第一冊 仙之隱218頁)
昨天沒找完,今天上午又找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符不符合樓主的要求
❸ 武俠小說節選:扇動江湖:香消玉殞!
李香蘭帶著全湘門的人押著李鳳,從官兵讓開的大路朝山下走去。高艷媚和劉水投鼠忌器,也只能率眾在後面跟隨。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聽得兩邊殺聲大起。李香蘭急令全湘門眾人站住,結成一個圓陣,把李鳳圍在中間。她轉過身來,對高艷媚說道:「請郡主下令,讓你們的人停止攻擊。」
高艷媚只得應允,讓人去傳達命令。不多久,喊殺聲停止,娉婷、嬋娟兩人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另外秋霜和冬雪各押著一人,卻是剛被抓住的全湘門路遠和一個堂主。
娉婷對高艷媚說道:「稟告郡主,剛才已將全湘門兩個為首的護法就地正法,這是被俘的頭目,據其他嘍啰交代這是他們的什麼堂主。其他小嘍啰大部分被剿滅,俘虜幾十人,已交官兵看押。」
此時無塵方丈帶著麓山寺僧人也走了過來,在不遠處站立。無塵方丈說道:「藏匿在山洞中的全湘門匪徒,已被全數擒拿,請郡主發落。」劉水見是全湘門的護法王江和胡海。
高艷媚見路遠兩人滿身是血,看是被娉婷、嬋娟兩人打成了重傷。王江和胡海雖沒血跡,卻已被點了要穴。佛門中人自是慈悲為懷,不會下狠手。
高艷媚冷冷地說道:「李香蘭,現在你的護法、堂主不是被殺就是被俘,還要抗拒到底嗎?」
李香蘭暗自心驚,四個堂主被擒也就罷了,他們功夫有限。可四個護法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兩丫頭竟然說殺就給殺了,功夫之高超出她的預料。還有麓山寺也摻和進來,一舉拿下胡海和王江,實力看來在麓山大會上有所保留。然而她內心駭然,但表面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李香蘭微微一笑,說道:「郡主,等我們下山之後,我們一起放人,你看可好?」
高艷媚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想用一個人換走所有的俘虜?是否太過貪婪?」
李香蘭說道:「可李鳳姑娘是千金之軀,這幾個人加起來都不夠李姑娘十分之一。劉少俠,你說呢?」
劉水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良辰插嘴說道:「門主,你要是獅子大開口,那就只有玉石俱焚了。」李香蘭對良辰很是忌憚,也不強辯,只是淡淡說道:「那就下山再說了。」
李香蘭帶著眾人朝山下走去,高艷媚和劉水等人押著俘虜緊緊跟隨。到了嶽麓山腳下,遇到了李新帶的官兵攔截。李新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擒,可有郡主的命令,也只能讓開道路。
李香蘭帶著湘門的人直接來到了湘江邊,左右兩位長老一聲呼嘯,從河邊的蘆葦盪中劃出幾條漁船。漁船迅速地靠在了岸邊,顯然這全湘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全湘門眾人紛紛上了漁船,很快就只剩下李香蘭和兩位長老,喜鵲和百靈把李鳳交給東方長老看押,跟著上船。李香蘭這樣的安排讓劉水完全沒有救人的機會。以東方長老的功力,隨時可以一掌取了李鳳的性命。何況還有李香蘭和歐陽長老兩個頂尖高手在一旁相護。
劉水說道:「你們可以走了,還不放了李姑娘?我們現在沒有船隻,要想追也追不了。」
李香蘭說道:「我們的人你們還沒放。」
劉水無奈,只好對高艷媚說道:「郡主,那就全放了他們。好嗎?」
高艷媚心裡實在不想放了那些人,可此時此刻她也沒辦法說出口,只好示意放人。
李香蘭等那些人全部上船之後,命令立即把劃離岸邊數丈,才對劉水道:「讓你們的人全部後退。等會我自然放開她,你再過來接她。」劉水只好請郡主退後。
李香蘭見劉水一一照辦,這才讓東方長老松開了李鳳。接著,李香蘭和兩位長老朝江邊退去。
劉水連忙沖到李鳳面前,把她穴道解開,又運內力扯斷了李鳳手上的繩索。他正想說話,突然李鳳用身體擋在前面。接著她「啊」的一聲,軟綿綿的倒在了劉水懷里。
原來李香蘭躍身上船時,反手發出銀針朝劉水和李鳳兩人射來。她企圖利用劉水分心之際,突施暗算殺了劉水這個心頭大患。然而她的舉動卻被李鳳無意中看到,因此擋在了劉水前面,銀針全數刺進了李鳳的身體。
劉水大驚,仔細一看,李鳳口角流出黑血,全身發燙,銀針塗有劇毒。可惜如丹此刻沒有跟來,此地又沒有良醫。劉水只能先點住李鳳的幾個穴道,以阻止毒性曼延。
高艷媚和紅英見李香蘭突施暗算,急忙飛身而來,朝李香蘭攻去。可李香蘭卻借著她們的劍氣,順勢飛身到了船頭,漁船飛速朝湘江下游而去。眾官兵一齊放箭,可距離太遠,已是不及。
劉水不斷地把內力輸入李鳳體內。過了好久,李鳳吐了一口黑血出來,總算醒了過來。李鳳說道:「劉大哥,對不起。」
劉水忙說道:「你先別說話,定神養氣,等如丹一到就沒事了。」
李鳳強撐著說道:「來不及了,我知道我中了毒,這種毒是沒解葯的。我做了許多錯事,死也應該。」
李鳳斷斷續續的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了劉水。
原來李鳳為救自己的父親,加上聽說劉水已經和紅英定親。她對劉水失望已極,便自己去找到李香蘭門主。她對李香蘭說,只要能幫助她救出父親,以後一切聽從全湘門的安排。
李香蘭讓她發下毒誓,讓她服下了一種毒葯,每半月必須去全湘門吃一粒解葯。如果過了半月沒有服用解葯,一日後便會毒發身亡。李鳳為救父親,毫不猶豫地吃下了毒葯。
李香蘭才告訴李鳳餉銀的去向,讓她帶著郡主去剿滅了馬幫和神刀派。其實官銀早就被全湘門買通兩個門派中人,偷偷藏了進去。
後來李香蘭怕劉水在比武大會上攪和,又讓李鳳借喝酒為名,暗下毒葯,致使劉水患上重病,無法用功。不過一是李鳳堅持不肯傷害劉水,二是全湘門對劉水,還抱著招攬的想法,才沒用致命的毒葯。
府衙遭遇夜襲的那天,李鳳也是奉了李香蘭的命令,讓她設法調離劉水。李鳳借口為父親慶賀,把劉水約到了醉仙樓聚餐。
這次李香蘭被囚禁,全湘門的副門主王湘把李鳳約到雲麓宮內,隨即把她囚禁在地窖中,直到今日才得以出來。
剛才她見劉水危險,便奮不顧身的擋在劉水身前。此刻郡主和紅英都來到了劉水和李鳳旁邊。
李鳳對高艷媚說道:「官銀之事和馬幫、神刀派無關。是我害了他們,請郡主放過他們家人。」
李鳳頓了頓對紅英說道:「紅英妹子,我不行了,以後你就多多照顧他。」
李鳳說完,吐出幾口血來,便停止了呼吸,就此香消玉殞。
李鳳的離去,讓劉水好長時間沒能緩過神來。雖然他們相處時間並不是很長,但這段時間,李鳳對劉水非常關心和照顧。他深深陷入了自責和內疚之中,痛恨自己沒能照顧好她,反而讓她為救自己而獻出了年輕的生命。他再也聽不到李鳳動人的笑聲,看不到那美麗迷人的芳臉。
紅英和郡主見劉水如此傷心,不斷來寬慰他。劉水在她們面前強打精神,但事後依然無精打采。
高艷媚對良辰說道:「你們在一起時間久,你更了解他,還是你和美景多去開導開導吧。」
良辰說道:「我們現在去勸,只會適得其反。郡主不用擔心,過段時間,少爺自然會想清楚的。」
過了幾日,良辰對劉水說道:「少爺,死者已矣,我們在心裡記住她就好。李小姐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現在你要想的,應該是怎樣為她報仇雪恨。」
劉水一驚,心想也是,自己整天魂不守舍的,都沒想過要為她報仇。一言點醒夢中人,劉水忙站起來說道:「你說的對,我們找郡主、紅英一起商量。」
紅英和高艷媚正在大廳,見劉水精神飽滿地走了進來,頓時大喜,忙請劉水坐下。
劉水說道:「這段時間,我情緒低落,影響大家。現在我們應該好好合計,怎樣才能把全湘門的人斬草除根,一網打盡。」
良辰說道:「他們現在實力大為削弱,肯定已經躲起來了,恐怕一時難以找到。」
劉水說道:「那天我聽到他們提到了岳州。李鳳臨走的時候,也提到了君山兩個字。」
高艷媚說道:「那就對了,應該是在岳州洞庭湖裡的君山。那裡是湖中一個小島,並不為人注意,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良辰說道:「郡主,我們不如把現在潭州武林的各派人士召集起來,一起對抗全湘門,他們也應該為此事出些力氣。再說也能利用他們的江湖消息,打探打探。」
劉水說道:「郡主,馬幫和神刀派的人員,還請放了他們。」
高艷媚說道:「這個你就放心,我已安排人去辦了。我也需要當面道歉,我也有責任,中了李香蘭的詭計。」正說話間,外面有人報告馬幫和神刀派的人帶到。
高艷媚帶著眾人出來,見院里已站滿了人。她便說道:「各位朋友,高艷媚先在這里給你們道歉。因受全湘門栽贓陷害,致使你們兩派被我查封。現在你們可以返回重建家園,取消查封。官府不便給予賠償你們的損失,但本郡主會盡力彌補過失,做些賠償。」
兩派的人忙磕頭致謝,並說能恢復名譽就可,不必賠償。高艷媚卻堅持說,如果不接受賠償便是不肯原諒她的過失。兩派無奈,只好接受了賠償。劉水見高艷媚勇於負責,處事果斷,不由得大為心折,極為喜歡。
處理完兩派之事,良辰說道:「我們可以現在通知各派,明日共同商討對策。同時派人先去洞庭湖周圍監視,暗中埋下伏兵,等我們一到再開始行動。」高艷媚一一照辦。
次日一早,各門派聚會府衙。麓山寺的了塵和無塵大師,四水鏢局的石風,剛剛恢復的馬幫和神刀派也都派人前來。
高艷媚便道:「今日請大家過來,主要是商量一下,如何徹底消除全湘門這伙匪徒。」高艷媚停頓了一下,對良辰說道:「良辰妹子,對此事有何高見?」
良辰說道:「現在去監視的人和兵馬應該已到了岳州。如果各派沒有異議,我們可以分開出發。到岳州聚齊,根據具體情況,再做詳細安排。不過各派務必派遣高手。全湘門中雖然死了兩個護法,但兩位長老和正副門主武功超群,另外還有兩個善使銀針的高手隱藏在暗中。大家一定要特別留意,以免遭遇暗算。」
眾人一齊應承。便分散而去准備出發。
良辰又對郡主說道:「府衙的人事也要分批出發,以免被對方莫清底細。」
高丹對良辰說道:「你直接安排就是。」
良辰說道:「我們可以分兩路而去。一路由郡主帶著玲瓏四人、以及高全等侍衛。另一路則由我家少爺帶著我們幾個前往。郡主意下如何?」高艷媚見她把紅英安排在劉水身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高艷媚說便說:「就按你的意思辦,如丹妹子就跟我一起,你呢?」
良辰說道:「我和美景自然跟著少爺。」商議完畢,眾人便各自准備,以備次日天明出發。
數日之後,各路人馬在岳州城裡的指揮使衙門聚齊。本來李新是潭州指揮使,可他為了能找全湘門報仇,特地申請參與此次行動。郡主便讓他兼任了岳州兵馬指揮使同,時也加強了對官兵的控制。
眾人在指揮使大堂落座。高艷媚先問負責監視洞庭湖以及君山的李新道:「最近全湘門賊子可有什麼動作?」
李新說道:「最近去君山人數不少,似乎他們也在聚齊人馬,初步估計大約有近千人。島上防備很嚴,四周都有人在巡邏。一旦發現有人上島,他們便全神戒備。如果想偷襲上島,估計很難。」
高艷媚便對眾人說道:「看來他們的老巢就是在這里了。各位有什麼高見?」
四水鏢局的石風說道:「不如我們把他們包圍起來,強攻上去就是。我們江湖各派加上官兵人數是他們的幾倍,以多打少,自然沒有問題。」
李新卻說:「我們強攻自然可以打贏他們,只是會有很大傷亡。最好有個兩全的辦法,既能制住他們,又最大程度減少傷亡。」
了塵大師說道:「李將軍此言有理,最好是少造殺孽。」
高艷媚見良辰一直沒說話,便問道:「良辰妹子,有什麼想法嗎?」
良辰說道:「我想聽說君山上有個湘妃祠,很是靈驗,不知是否有這個傳說?」
李新說道:「確實有這樣的傳說。湘妃祠就在君山上,我估計他們應該就是以湘妃祠為老窩。君山沒有大山,也沒有什麼深洞。只有湘妃祠,勉強可以容納比較多的人。」
良辰說道:「那我們可以這樣,把人馬分為三批。第一批,挑選出一些高手,扮成香客去到湘妃祠。查看動靜,發現蛛絲馬跡就發信號通報。這時第二批人馬上島接應。這批人馬要精悍,有很強的戰力。第三批乘坐船隻包圍君山,同時接應第二批人馬,以防他們逃脫。」
高艷媚說道:「這三批人手如何調派呢?」
良辰說道:「第一批講究實力,萬一被他們發現,自然會遭到圍攻。所以我覺得由郡主帶著玲瓏四人以及幾個大侍衛,我家少爺帶著紅英姐和我們以了,應該可以應付。他們那邊高手主要是李香蘭、王湘、兩位長老、胡海、王江六人。另外還有兩個隱藏的高手。共是八人。」
良辰停了下繼續說道:「我們第一批上去的,有少爺、郡主、紅英姐以及玲瓏四人,合計七人。另外我和美景以及春雨三人,可以對付身邊李香蘭身邊的四個婢女。王至於他們的堂主,就交給高進等四個大內侍衛。」
良辰接著說道:「第二批就由無塵大師帶領各派眾人接應。第三批就要請李指揮使帶水軍外面圍著。各位以為如何?」
李新說道:「你怎麼把我安排在最後?我要在第一批裡面。」
良辰說道:「你要是不在第三批,官兵誰來掌控?」
李新說道:「有副將掌控就夠。郡主請給我直接報仇的機會。」
高艷媚說道:「既然李將軍執意如此,良辰妹子,就讓他參加第一批,第三批由副將指揮,高全協助。」
這時石風也說道:「我也要在第一批,第二批有眾多武林同道,應該足夠。」
良辰說道:「那樣也好,你們兩人一起去第一批,那我們就把握更大。萬一打起來,我們這邊高手占優,他們人數眾多。我們第一批能直接拿下最好,不然就要堅持到第二批人馬來匯合。」
高艷媚說道:「大家對良辰的建議又什麼異議嗎?」
眾人都沒有異議,高艷媚見狀,便示意眾人退下。
次日天亮,各隊人馬分別進發。高艷媚和劉水為頭一批人馬,喬裝打扮上到了君山。果然發現周圍有人在監視。由於第一批姑娘居多,對方也就沒有過多的懷疑,看來對方還不知郡主已經到了岳州。
❹ 武俠小說常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中的「江湖」又是指什麼
談武俠小說,無論如何離不開「江湖」。江湖屬於俠客,反過來說,俠客也只能生活在江湖之中,這是讀者近乎常識的判斷。只是「江湖」究竟是何意?為什麼非與武俠連在一起不可呢?卻很少有人探究。
「江」、「湖」兩字既可單用,也常合並使用,作為專有名詞時則指長江和洞庭湖,作為共名時則泛指「三江」和「五湖」。《莊子》一書中最早出現「江湖」一詞:「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莊子・內篇・大宗師》)而范仲淹在〈岳陽樓記〉中的名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則把「江湖」與廟堂對立的文化意義表現得最為清楚。
因此後世作家,不滿專制朝廷的廟堂政治的黑暗,就有意標舉與之相對的民間社會的江湖文化。《水滸傅》里被逼上樑山的就是一幫江湖英雄,他們闖盪江湖、行俠仗義的故事就是一部《忠義水滸傳》,舊名就叫「江湖豪客傳」。
武俠小說里更常提及「江湖」,武俠小說名家古龍借殺手燕十三之口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成為驚世之言。至此,「江湖」的稱謂為更多的人接受,也有了進一步的含義。在江湖裡,可以和愛侶雙劍合璧,共奏一曲「笑傲江湖」。
江湖是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師友至愛喋血黃沙,為報仇也只能十年面壁,這就是江湖。最後古龍對江湖做了總結:「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什麼是江湖?人即是江湖。什麼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這個莊子以寓言形式闡述玄妙真理的「江湖」,因為古龍等人筆下的武林人物的出場,也變得更為沉重,充滿了人世間的恩怨和哀愁。
【延伸知識】「九州」指哪九州?
九州之稱,最早見於《尚書・禹貢》:「禹別九州,隨山浚川,任土作貢」,「東漸於海,西被於流沙」。相傳堯時大禹治水,分天下為九州,即「冀州」,「濟、河唯兗州」,「海、岱唯青州」,「海、岱及淮唯徐州」,「淮、海唯揚州」 ,「荊及衡陽唯荊州」,「荊、河為豫州」,「華陽、黑水唯梁州」,「黑水、西河唯雍州」。
從字面上看,「州」字的金文像河流環繞的高地的形狀。《說文解字》解釋說:「水中可居曰州。」可知其本義與《詩經・王風・關雎》中「在河之洲」中的「洲」字略同。既然「州」是很小的地方,「禹別九州」的「九」就不一定是指九個大型的行政區劃。
「九州」的本義,應該是對古代中國不同部落、不同文化區域的總稱。由此「九州」又引申為「全國」的代稱,猶「天下」、「四海」之謂。龔自珍〈己亥雜詩〉里的著名詩句「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暗究可悲。」其中「九州」一詞就是泛指當時的中國。
❺ 神鵰俠侶原著中丐幫大會是在哪裡舉行的
神鵰俠侶原著丐幫君山大會是在仔賀岳陽洞庭湖舉行的。
《神鵰俠侶》是金庸所著的武俠小說,作於1959年。是「射鵰三斗戚姿部曲」系列第二部,現收錄在《空絕金庸作品集》中。上承《射鵰英雄傳》,下接《倚天屠龍記》。是金庸先生在武俠小說創作上的一個里程碑。
❻ 武俠小說 主人翁是石繼智
主角是石繼志,是傳統武俠《七禽掌》
【傳統武俠】《七禽掌》作者:蕭逸(完結)
第一章 群醜肆凶
夜幕深垂,蟲聲四起,在這深秋的季節里,到處都顯得靜靜的,尤其這洞庭湖附近,更是美景無邊。時已午夜,遊客盡散,空舟泊岸,那一輪皓潔的明月,灑下了滿天的光雨,點綴著這沿湖的垂柳。夜風輕拂著柳絲,螢兒成群穿舞枝丫,時明時滅,真是好一番景緻。
在這洞庭湖西角,有一片竹林,佔地頗大,本是一塊公地,後來有一石姓商人,願以高價,向官府購置這塊已經荒蕪的林地,幾經洽商總算成交。這石姓商人名益川,世代業鹽,已相傳五世,可謂家財萬貫,富兼三湘;偏又為人仁厚、樂善好施,凡有助於地方上的一切善舉,這石益川從不後人。每年歲終施粥,分饗遠近貧苦人家,故此這洞庭一帶,提起這石益川來,無不豎指誇贊!
自從那塊荒蕪竹林歸這石益川後,眼見它漸趨幽雅,朱樓平起,假山聳峙,各色奇花點綴院中,再加上原有的修竹,經過新主人一整,已經改頭換面、面目一新。這新主人乾脆也不砌牆,就用原有的竹枝圍了一圈,白石作柱,紅木為門,用一塊四方的大理石,鑲在那白石柱上。主人在石柱上親題「拾翠園」三個大字,並請精匠雕鑿,抹以碧綠之色,越顯得超然幽雅、氣度不凡。
這石老先生石益川雖然為人和善、富而兼仁,可是子嗣單零,年近五旬方得一子,取名繼志,老夫婦愛如性命,西席數人居家施教。這石繼志雖只十七歲,可說是詩詞歌賦無所不精,提筆成文,出口成章,才名早就聲傳遠近。老善人一生最厭官宦仕途,故此決不令子進京赴考;只要能繼承這份祖傳鹽業,做一個安分商人就夠了!
這日午夜,拾翠園在夜色里格外動人,偌大的一所宅院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突然一條黑影一晃,已立於拾翠園門上。這人青巾扎頭,背插雙拐,身材瘦小,閃著那雙鼠目略一打量這石府情形,面帶喜容,一聲呼哨,就見接二連三來了七條黑影,俱是緊身衣服,快似狸貓。一時間人影幢幢,閃爍著陰森森兵刃的青霞!
先前那瘦小漢子,見人手已齊,這才壓低著嗓子道:
「今日我兄弟既奉命打劫這位姓石的人家,照規矩是不能放過一人,哥兒們務必要下手利落,事成後攜細軟至關爺廟會齊,若有私自逃跑的,嘿嘿!莫說我老大到時不夠交情,瓢把子那兩手,各位都清楚……我們是閑話少說,老三、老七房上把風,只要見有人出來,一律格殺勿論!」
然後他又閃著那雙鼠目,注視了一下其餘請人道:「老四後門,老五大門,也是一樣見一個殺一個!事後接替哥兒們手上的東西,下餘三人隨我上線開爬!」
話一說完雙手齊揮,就見黑影連閃,各自已按位站妥,這自稱老大的,雙手往後一背,已掣下了那副鐵拐,扭臉道:「老八,你可認准了沒有?那老兩口真住在北上房?」
被稱為老八的高個子,一挺手中劍道:「放心,錯不了!我去照顧那小的!」
這持拐的哼了聲道:「時間可不多了!我們上!」
就見他猛一殺腰,似脫弦強弩般縱身,已來至那朱樓正廳,真是好快的身形。待他站定後,下餘三人也隨後來到,俱是兵刃在手,滿面殺機,持拐漢子朝那老八一呶嘴道:「說話!」
就見那老八劍交左手,朗聲道:「湘中八丑奉總瓢把子一指魔之命,來此作案,大家可要聽清楚!若有人敢不遵命,私自出聲或走動的,一律格殺勿論!」
這一發聲就見有三兩處燈火已明,這持劍人嗓音提高又反復地照樣念了兩遍。可憐這石家磕府上下,俱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好人,哪見過這場面,聞言後直嚇得全身戰抖,冷汗交流。有那膽力較大的家人,拉開門縫往外一看,見院中戶上,高高矮矮站著好幾個漢子,俱是倒提著雪亮的兵刃,哪還敢出一點聲,趕快把門給關上,跪地呼天不已。
那石益川夫婦正在夢中,被話聲驚醒,仔細一聽嚇得魂飛九天,這石益川哆嗦著下了床,也不敢點燈,口中低喊他的侍憧順才。這順才就住在隔壁小室內,聞言倒還能從容來至,這石益川已嚇得面色慘白,道:「你快去叫少爺起來,叫他快來!好……好照顧著……」
順才聞言,連溜帶跑地下樓去了。這老夫婦正自在房中打點金銀細軟,那雕欄花窗一聲大震,已自洞開,跟著闖進了三人,為首一人手持雙拐,一指石益川道:
「你就是石益川么?你也太肥了,叫我們兄弟看著眼紅。廢話少說,乖乖把所有的金銀細軟拿出來,哥兒們一高興,或許給你個全屍……要不然,可怪不得要叫你活受罪了!」
這旁立二人,刀劍齊施,箱櫃應刃而開,你抖我拉拖了一地。別看這石益州雖嚇成這樣,可他生就一副硬骨頭,聞言喝道:「你們這批強……盜!快給……我滾!來人哪!」
可憐這話才一出口,那持拐漢子一上步,手起拐落,直把那石益川打了個腦漿迸裂,橫屍就地。那石夫人見狀一聲慘呼,飛撲上前撫屍大號,才一出聲,寒光一閃也是身首異處!這三人結果了石氏夫婦,一陣翻搗,把所有細軟金銀打點了足有三大袋。
那順才下得樓來,見少爺房中燈猶亮著,推門進去,那石繼志正倒提著一根木棍。順才抖聲道:「我的爺!你這是怎麼了,你還想打架呀?老爺叫你快上去想法跑呢!」
這石繼志一咬牙道:「這批賊人,欺人太甚!居然目無法紀,黑夜打劫,我要不給他點厲害還行!」
這順才一聽真是笑都笑不出來,心想我的爺!你還要給人家厲害!不被人活宰了已是萬幸了。正想過去拉他快走,就聽得哈哈一陣狂笑道:「想跑?可沒有那麼容易!」接著「喀嚓」一聲,那窗被人整扇用掌震開,竄進一人,長身黑面,用手中寶劍一指石繼志道:「喲嗬!你還想動手是怎麼的?」
那石繼志此時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大喝一聲:「我與你這狗強盜拼了!」手中木棍摟頭就打。
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湘中八丑老八紫面佛邱錦,他為人姦猾,手中劍也頗不弱,做夢也沒想到這錦衣少年居然真敢動手。巧腳一滑,一偏身已讓過這一棍,掌中劍「白蛇吐信」,快似閃電奔石繼志咽喉點去,劍尖堪堪已至咽喉,突然一聲嬌叱:「狗賊敢爾!」
銀光一閃,那邱錦「哎喲」了一聲,手中劍「當啷」落於地下,那燈也在此時一暗,隱約里見一纖影一晃,已至繼志身旁,二話不說,一伏身已把他背在背上,低語道:「還不快隨我走!找死么?」
話還未完,那邱錦已聞聲撲至,左手「金剪指」往那纖影肋下便插,這黑影雖背上負人,可身手仍是了得,待這邱錦掌將遞到,玉臂微彎,向外只一崩,那邱錦偌大身體,竟給撩出去丈余遠。「呼」一聲撞在牆角,當時就昏了過去。這黑影料理了邱錦,可不敢稍停,口中嬌喚道:「喂!你可抱緊點……我要上房了!」突然發現自己說話有毛病,不由羞了個大紅臉,往地上一啐道:「反正摔下來你倒霉!」
那石繼志伏在這黑衣人背上,驚魂乍定,不由想起了父母此時安危,急道:「這……位俠客!還有我父母呢!」
那黑衣人似一怔,沉吟道:「糟了……不過你放心!先把你救出去再說,這幾個毛賊我還不在乎!」
言罷拉開屋門,嬌軀一扭如一縷輕煙似地已至房上,身形尚未站定,已有人滑身至前,手中鏈子槍抖手就扎,口中尚喝道。「並肩子!報號!」
這黑衣人一聲嬌笑道:「誰是你們『並肩子』!給我下去吧!」竟抖手抓住了來人鏈子槍頭,右掌順勢往前一抖,「小天星」掌力只五成勁向外一吐,那漢子已似拋絮般給震下房去。石繼志在背後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這人身材纖弱,發音嬌嫩,哪來這么大本事?想到此不由在背後細細一瞧這黑衣人,不由漲了個大紅臉。
敢情這黑衣人,雖是絲巾系頭,可那巾下猶散著數縷青絲,夜風里左右飄拂,透著陣陣幽香,不是個姑娘是什麼!石繼志可嚇壞了,正要出聲叫她停住讓自己下來,話還未出口,就見一條黑影隨後而至,這人手中雁翎刀一聲不哼舉刀就扎。石繼志心說我可完了!卻不料這少女好似背後有眼似的,口中叱一聲:「來得好!」嬌軀微斜,跟著一轉身,反欺至來人身側,玉臂僅一抬,那人哼了一聲,「撲通」栽倒房上。繼志在背後,見這少女僅用那水蔥也似的玉指,在這人肋下一點,卻不知那兒正伏著人體一個大穴,名為「章門」,因其位處肝臟之尖,如重手可置人死命。雖只輕輕一戳,這來人也經受不起,當時暈死了過去。
少女接連料理了三人,可是她背負著人,也不敢在此久留,一飄身已下了房,展動身形,兔起鶻落,已來至那竹牆附近。雙臂微振,竟拔起有四丈高下,往牆外縱去。石繼志在背後,兩耳生風,身已騰空,正自膽寒,似見少女在空中玉手後揚,就有數點銀星往身後飛去。微聞「叮當」一陣響聲,擊起了無數火花,落了滿地,才知道是迎擊身後的暗器,心想好險呀!由是把這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少女出牆後一陣疾馳,才略放慢了腳步,石繼志此時在背後道:「請停停好不好!我的手酸死了!」
那少女聞言噗嗤一笑道:「這么大的男人叫人背著,也不害臊!你不說,我也不背你了!」
說著真的停住身形,單臂一松,撲通一聲,石繼志摔了個屁股墩,在地上哼道:「你不會輕點……」
那姑娘一面扶著他,一面笑了個前仰後合,半天才止住笑道:「我都給忘了!你先在這小林里等我一下,我回去處置那班狗賊去!一會兒就來,你可千萬別走,叫人不放心……」慢慢聲音變低,又看了他一眼,才帶著嬌羞一扭纖腰,星馳電閃般往來路縱去。
石繼志待這少女走後,想起此番遭遇,真是禍從天降,不勝傷感。他慢慢走到那叢小林,找了棵大樹坐下,心想這姑娘既有這么大本事。那群賊叫她給打走了,也未可知,想至此不禁心略放鬆,正自默默祈禱父母平安,不想眼前黑影一閃,那姑娘已立身前。不由一高興立起問道:「姑娘!那些賊人退了沒有?我爹娘可好?」
就見那姑娘愣愣地站著,那雙明眸透著淚痕,突然一伏身趴在樹上嚶嚶而泣。石繼志見狀大恐,抖聲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那少女聞言猛抬起頭,用一雙淚眼看著石繼志,半天才悲道:「我說了你可不許難過……」
石繼志聞言嚇得冷汗直流,睜大眼睛道:「你說……莫非……」
這姑娘把頭一低道:「都怪我不好……去晚了一步,你父母……竟被那班賊給……」
她伏在樹上又哭個不停,石繼志此時真是心如刀割,神智已昏,見狀大叫道:「姑娘!你說什麼?」
頭一陣暈,竟然倒地不省人事。這一下,可把那少女嚇壞了,也顧不得什麼授受不親,彎腰把他抱起,在他耳旁千呼萬喚,那石繼志竟然狀同沉眠兀自不醒。少女無奈,抱著他偌大身體,淚兒流了個滿腮……
原來這少女姓程名友雪,父親程俊本是江南世族,只為留戀這洞庭湖色,舉家遷居這洞庭湖畔,已有二十餘年。這程友雪自小隨江南奇俠金線女練就一身驚人絕技,去年才習藝期滿,別師返家。竟日跑馬遊船,好不逍遙。這一晚夜靜更深,自己來至這湖邊研習上乘輕功「一葉渡江」――因恐白日練此功夫,驚人耳目。不想卻巧遇八丑午夜行劫,待她發現時隱身入內,無巧不巧,竟潛至石繼志房下,正逢紫面佛邱錦仗劍行凶,這才用金線女特製暗器「金線丸」打落那邱錦兵器,救了石繼志一命。黑夜中,見這石繼志少年英俊,雖然是一介書生,可是眉目間透著英氣,竟然不懼這班匪類,芳心不知怎麼,竟對這少年書生一見傾心如意。想救出這石繼志後,憑自己一身超人的武功,再回來除那班匪類當無大礙。卻不想一念之失,鑄成大恨,待放下石繼志,馳返拾翠園時,已經遍地橫屍,哪還有八丑的影子!知道自己只顧救石繼志一人,竟使這石家全府上下,落得無一活口,好不傷心。上樓後又發現那石老夫婦雙雙倒卧血泊,只嚇得毛骨悚然,忙找塊單子把二老屍身蓋上。因恐那石繼志一人又生意外,這才亡命似地又往回奔,不想才一露口風,竟把石繼志驚嚇得昏死了過去。
且說那程友雪此時真是又驚又怕,生怕這石公子再有個三長兩短,那時自己的罪就更大了。有心先把他抱到自己家去,又怕半夜三更,一個女孩家,抱著一個男的回家,難免叫人非議,真是急得渾身出汗。
她一陣狂奔,也不知跑了多遠,眼前已是荒蕪一片,地面平坦,放眼望去可及數里。程友雪停身環視,竟給她發現了一座有似寺廟的建築,心內暗喜,幾個起落,已至近前,一看果是一座古剎。只是到處塌牆倒垣,兩扇破門,隨風開閉。此時任何棲身之所,對程友雪都不啻瓊樓玉宇。看手中的石繼志,已是面如金紙,牙關緊咬,不由一陣心涼,哪還顧是許多,一腳踹開半掩著的小廟門。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先提氣喊了兩聲「裡面有人沒有?」也不見迴音,知道是一座無人的小廟,這才大膽闖入。蛛絲纏了滿臉,奇癢異常,也顧不得去抓。定了定神,略略看清身前居然還有一個長方香案,把石繼志輕輕放下,由囊中取出千里火迎空一晃,這才看清,這廟內雖破舊不堪,但案上尚還干凈。想是時常有人居此,案頭上尚立著一對古銅燈台,上面還留著小半截殘蠟,不由大喜,用火點著,一時燈光炯炯,照得這小室通明。
程友雪見石繼志尚昏迷未醒,知道是驚嚇過甚,一時閉住了氣,當時不敢怠慢,也顧不得害羞,先解開他的上衣,露出細白結實的上身。程友雪臉一陣紅,心也跟著「通通」亂跳。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接觸異性肌膚,哪能不既羞且怕呢!
她抖著手先在他胸骨二寸之下,中央「玄機」穴上點了一指,此穴屬單穴,因恐石繼志閉氣過久,一時難以接上,故先行打開此穴。那石繼志被點後雙目緊閉,竟哼出了聲,少女聞聲知他已醒轉,芳心暗慰,當時彎身附耳道:「你醒了?別怕!我再為你和和氣!一會兒就好了!」
繼志聞言開目,見自己不知何時來到這小破廟中,眼前站著一婷婷少女,眉目若黛,舉止若仙,正是方才救自己出來的那位俠女;由是又聯想到全家慘禍的一節,俊目一轉,熱淚又流了滿臉……
友雪見狀大是不忍,正想扶起他安慰一番,才一伸手見對方裸著上身,正睜著那雙淚眼看著自己,不由臉一紅,鼻子一酸,把身子扭過一旁,掏出一條小汗巾,往他身上一丟,口中帶著哭音道:「你也別再難受了!擦擦眼淚,我還有話問你呢!」
石繼志聞言,見這少女也哭了,他到底是個男人,在女孩子面前流眼淚,總不大好意思。見少女丟過一條小手巾,心想我怎好用它來擦淚?想著就舉起衣袖來擦,這一抬腕,才發現自己竟是光著上身,不由「呀」地叫了一聲,抖聲道:「我的衣服呢……這……」
一面兩手交叉著遮住上身,身子直往裡縮。友雪見狀連哭帶笑道:「沒關系!是我給你推穴和血脫下來的,一個男的還怕什麼羞嘛!」
繼志才知原來是這么回事,那兩只手放下不好,不放也不好,一時狼狽十分。友雪見狀含笑把衣服往他身上一丟,轉過面去道:「快穿上吧!我不看你就是了……」
石繼志穿好衣服,翻身下地,朝著友雪一拜,口中道:「多蒙女俠客搭救小生一命,小生沒齒不忘,尚請賜告芳名以圖後報!」
友雪聞言,噗嗤一笑,用那玉手遮了下嘴,這才說:「什麼女俠客小生的,我不敢當,你們讀書人都是這么酸溜溜的,叫人聽了怪不自然!你別再謝了,我真慚愧,一時大意竟……唉!別提了!提起你又傷心!」接著又用那雙剪水秋波一瞟繼志,羞道:「你問我名字,本可告訴你,但有個條件,你的名字得先告訴我,你看行不行?」
言罷睜著那雙美目望著繼志,等他答話。石繼志本是一多情種子,只是在這父母雙亡的悲傷場合下,哪還有心去談情說愛,聞言嘆了口氣道:「小生……」忽然覺得這稱呼不妥即刻改過道:「小弟姓石名繼志,繼乃繼續之繼,志就是志氣的志!」
程友雪一面聽,一面在手心裡寫了一遍,點點頭道:「知道了!」接著一笑問石繼志道:「你問我名字干什麼?我可不願叫人家謝我……以後再告訴你好了!」
石繼志此時內心真比刀割還難受,一心惦念著父母的遺體,聞言雖覺這女孩言下透著無限情意,可是此時也只有裝糊塗。紅著臉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還請姐姐在此少待,小弟這就回去,將我父母遺體歸置一下……」
少女聞言皺眉道:「按理這是你的一番孝心,我可不能說什麼。只是現在不知那湘中八丑到底走了沒有,你一個文弱書生此去實在是不大妥當,令親遺體,我已用白單子蓋好了,我看還是等天亮了,先去官府,會同差人共同處理,這樣較好,不知你意如何?」
石繼志一聽,的確這話很有道理,不由眼圈一紅,強自忍泣,咬牙切齒道:「姐姐可知道湘中八丑到底是干什麼的?我家與他們到底有何深仇大怨?居然忍心下此毒手!可憐我父母一生行善……竟落得如此下場!此仇不報,我石繼志真枉為人也!」
程友雪聞言,注視著石繼志,見這年輕人處處都顯著英秀挺拔,器宇不凡,心想可惜他滿腹經文,竟然對武技一竅不通,便嘆道:
「這湘中八丑乃兩湖有名巨盜,雖然武技並沒什麼了不起,可是他們都臍身排教。這排教在兩湖水上、陸地都有極大的勢力,別說普通人不敢惹他們;即使是地方上官府,對他們也是談虎色變。這還罷了,尤其他們那總教主一指魔莫小蒼,年雖古稀,卻有一身驚人的絕技,聽說是幼受異人傳授,江湖上提他起來,沒有不怕的。聽我師父說這莫小蒼,表面雖是開幫立教的正經教會,暗裡卻操著不法的買賣,黨羽遍地。只要打探出哪裡有大富人,或是珠寶商旅,定不輕易放過,同時一下手絕不留一活口,真是狠毒已極。雖然大家都知道是他們所為,可是一來無切實證據,再說也實在不敢招惹他們,也許這樣就愈發放縱了他們,居然敢在這洞庭附近對石老先生下此毒手,真令人發指。別說是你這父母深仇不可不報,就連小妹我日後如遇上了他們任何一人,也決不輕易饒過……」
石繼志這才明白是排教所為,再一聽他們如此勢力,不由寒了一半心,把頭一低,淚流滿面,慢聲道:「如此說來,我這仇今生恐怕報不成了!」
程友雪冷笑一聲道:「那可不一定!不知你今年有多大了?」
石繼志一怔,心想我多大歲數,與報仇何干?但人家既問,又怎好不答,只好嘆道:「小弟今年已一十七歲,空有滿腹詩書,奈何手無縛雞之力,對今後復仇之事,又有何用?」
少女聞言一喜道:「這么說你還小呢!只比我大一歲,我不妨叫你一聲石哥哥!石哥哥,你可別灰心,如果你有毅力、勇氣從今立志苦心習武,如遇名師指點,五六年定可練成驚人的功夫。那時你再手刃仇人也不為遲,只看你是否有此決心罷了。」
此言一出,就見石繼志猛然把頭一抬,雙目閃著無比的毅力朗聲道:「姐姐這話可是真的么?」
就聽少女一陣嬌笑道:「當然是真的!誰還騙你!你呀,比人家大,還老叫人家姐姐姐姐的,也不害臊……不過我可願意,有你這么個好弟弟,我也高興死了!」
石繼志被說得哭笑不得,當時紅著臉道:「我因與你初遇,又蒙搭救,故未敢託大,尚希勿怪。既如此,今後我就不客氣稱你一聲妹妹好啦。」
程友雪道:「誰怪你了嘛!你如今到底作何打算?是學武呢?還是再念書考你的狀元去?」
石繼志毅然道:「妹妹可別取笑我了,我已立志從明日起專心學武,拜妹妹為師,不知你肯不肯收我?」
程友雪帶笑說:「什麼?拜我為師?哎呀,真笑死我了!那你的仇一輩子也別想報了。連我自己還打不過那莫小蒼呢,你想教出來的徒弟哪行?」
石繼志聞言一陣寒心道:「那麼說,我又去找誰呢?」
程友雪道:「天下之大,何奇不有?風塵異士、草野奇人多的是,只要你有恆心毅力去訪求,不怕你找不到,你又何必灰心!」
石繼志聽了,雖覺尋師不易,但為了報滅家之仇,也只好暗下決心。當時紅著臉道:「妹妹金玉良言,愚兄永銘心扉,一待我父母安葬後,定然遠走天涯尋訪名師,不能手刃那莫小蒼及湘中八丑,誓不為人!」
程友雪在一旁一拍手道:「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呢!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忙,替你訪求。可惜我師父是女的,脾氣又特別怪,要不然就拜她老人家為師多好……」
石繼志聞言甚喜,一有了報仇決心和希望,心裡就暢快多了!這才想到談了半天,連人家姓什麼還不知道,豈不荒唐。先看了那少女一眼,才哧哧問道:「說了半天,還不知妹妹姓什麼呢?真是……」
程友雪一笑道:「你呀!光想問人家名字,也不知你究竟想什麼!不過看你也不是壞人,乾脆連名字也告訴你算了,免得你以後又問!我姓程……」
繼志不由自主接問道:「程什麼?」
那少女臉一紅,帶羞笑了笑,才正色道:「友雪。你可不許告訴別人,要不然我可不依你!」
說著竟低下了頭,繼志心說我告訴別人干什麼?正想問這二字如何寫法,少女似已知道他心意,介面道:「好話只說一遍,知音何必會意,不許再問……」
繼志心意被人窺破,不由臉一陣紅,友雪見狀竟掩口抵頭笑了起來。
二人談著話,東方已透曙光,友雪似才驚覺,啊了一聲道:「光顧得和你說話,天都快亮了,我得回去一下,要不然媽不急死才怪。你等我一會兒,我給你送飯來吃,吃完飯你再去辦事,千萬可別走啊!」
石繼志不忍心叫她失望,見人家為自己的事,竟然勞累一夜,不由帶淚對程友雪道:「妹妹為我的事勞累至此,愚兄心下實在不安……」
那程友雪聞言立足不走,在他臉上注視良久,才微微含笑道:「你可別這么想……有你這兩句話,小妹即使為你把這條命賠上,也心甘情願……別亂想,好好在這兒等我!」說罷微笑著對石繼志招了招手道:「我走了!」
一縱身,已出了廟門,石繼志不由跟到門口,見她已如一縷輕煙似地站在牆上,尚自回眸淺笑。晨風輕吹她那烏黑的細發,黎明的曙光正照著她那白凈不染鉛華的臉。「這女孩怎麼這么美……」他想著不由舉手輕揮,心裡甜甜的,著實有一番消受。一陣晨風送來涼意,石繼志立時從意亂情迷中醒來,重陷於無邊的哀痛之中。
太陽出來了,照得這小廟內外通明,石繼志一人坐在廟角的一堆稻草上,愣愣地看著地下的方磚,一會兒站起來踱步,一會兒又坐下。他的腦子里盤旋著父母的深仇,以及今後投師學藝的情形,正自發怔,卻聽得那大香案下發出一陣囈語:「好莫小蒼……我不宰了你……」
不由嚇得他一陣哆嗦,心想這香案下還睡得有人么?半天又沒聽見聲音。大著膽走到香案前,用手揭開那垂在香案兩邊的桌布,往裡一看,不是有人是什麼!
原來那香案呈長方形,下面還有一格,正好可容得一人平卧,就在這上面端端正正睡著一個人。這人看樣子像有四十歲左右,麵皮白凈,儒生打扮,頭上是讀書人的方巾,一雙手其白如玉,指上留著寸許長的指甲;身上是一襲青布衫,倒還洗得潔凈,看樣子真像是屢試不中的一介窮儒……
窮書生翻了個身,還閉著眼,嘴中又念道:「遇路上事,樂其便而始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萬仞!理路上事,毋憚其難而稍為退步,一退步,便遠隔千山。」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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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個提示的內容,我覺得應該是李涼的《江湖一擔皮》吧?lz,你檢驗看一下是不是。
《江湖一擔皮》
簡介:哇嚷!好熱鬧的場面!
一群衣衫襤樓,蓬頭垢面,邋邋遢遢的小叫化圍聚一堆,足足有二三十人,在那裡呼么喝六,賭的昏天暗地。
聽他們的嗓閂,賭的那麼起勁,即使是一擲千金的大賭場里,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這是洞庭湖的君山,丐幫總堂口所在地。
丐幫是江湖第一大幫,成千上萬的弟子,老叫化、大叫化、小叫化,男的女的遍布天下各地。
這里是丐幫的大本營,自然到處都是乞丐!
男主叫古小天,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女主叫玉小仙,是丐幫中人,初次見面的時候是個老套的橋段:英雄救美!當時小仙就是女伴男裝身穿乞丐裝的,不過後邊lz你說的xxoo情節我也有些印象,具體在哪個部分我也不記得了,應該是有這么一個內容的,lz你自己去找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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