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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小說到出路

發布時間: 2025-03-01 15:19:37

① 當今社會武俠小說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它可以有哪些出路

武俠小說的創新與新生

武俠小說在當今時代沒落衰敗了,這不是「有人覺得」,而是實實在在的現象、一個不爭的事實。任何形式的文學題材,都有其發展的輝煌鼎盛和衰落的過程,這是自然規律,武俠小說也不例外。但武俠未死,也未曾走遠,只是按照自然規律歷經四季,不巧此時正處於冬季,但於這酷寒中也蘊育著春的生機。在這個時候,《永豐客棧》出現了,看後顛覆了我對武俠小說的認知,借著呂家發的《永豐客棧》我也來談談武俠小說的創新與新生。

一、需要理清武俠小說的內涵

「武俠」有兩個字:一個武,一個俠。武是對外的能力;俠是內在的精神。

先來說說「武」,對外的能力體現的是突破、追求的是自由。現實主義的作品裡,個人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對抗環境,改變不了環境,就只能被環境改變,所以現實主義作品裡一個人往往變成了泥娃,被時代揉捏,正如「時代的一粒塵埃,落在每個人頭上都是一座山」,描寫人在時代面前的無力和無奈,現實作品越是把這種無力和無奈突現出來,越是顯得深刻。要麼是表現「性格決定命運」,而性格又由環境塑造,總之就是妥妥的「環境決定論」。而以武俠為代表的的非現實主義或者叫浪漫主義作品裡,人在獲得了足夠的能力後,不願意被環境改變,他要反抗,他要貫徹他的理想和精神寄託。俠以武犯禁,這個禁就是環境的桎梏。武力越高(能力越高)就越自由。《倚天屠龍記》里,張無忌人生的自由度就是跟著武力值增長的,武力不行的時候誰都能欺負他,武功大成後,江湖門派再也約束不了他。但傳統的新派武俠也就到此為止了,武功大成的張無忌依舊不得自由(不論是感情上還是事業上)。其實,對外的能力不在於對抗,而在於認識環境、順應環境、改造環境,就是要合乎於道。武是最能與道相契合的,武的整個途徑就是道化的過程,武學以有形之技藝,上達無形之大道,從武術到武道,就是由形而下的「術」到形而上的「道」轉變,以道御術,以術載道。這方面,司馬翎、黃易都探索過,但都只走了半途,多是一種眩人的「意識流」,幾乎淪為玄學,並沒有將規律性的東西表達出來,黃易走著走著就偏向了玄幻小說。其實,探索道就是始終不懷欲求地去觀察世界,穿過萬物萬象的差異性,找出背後的同一性。並且道是相通的,既可以從生活中來,又可以回到生活中來指導實踐。《永豐客棧》中張雲舟參悟出「和」真諦、「化」真諦、「衡」真諦、「中」真諦,並用於社會生活。不得不說的是:「和」「化」「衡」「中」確可應用於各個方面,簡單到炒一個菜(如書中的春拌)都能用到。

再來說說「俠」,俠字拆分下來就是「仁」和「義」,金庸借郭靖之口說出了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概括了金庸小說中俠客的最高標准,實際上也是大多數武俠默認的一個標准,武林中不管黑白兩道,殺人放火是尋常事,打家劫舍是謀生手段,但如果勾結外族賣國,那麼一定會遭到一致唾棄。但是如果「為國」和「為民」這兩者發生了沖突,那麼大俠是不是又會有更艱難的追索,比如《天龍八部》的蕭峰難以自洽、《英雄志》難以收尾。那「俠」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永豐客棧》里,借張雲舟說出了「做當下對的事、盡自己所能盡的力,即好。」這就是合乎於道、不失於德。按規律辦事、遵道義行為,順勢而為、依心而動,也就突破了古龍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所以,武俠小說要想迎來新生,作者們必須要重新審視與理清「武俠」的內涵,翻篇再出發。

二、武俠小說需要提升格局

武俠小說應該跨出通俗圈,登堂入室、更進一步,從「江湖」走向「世界」。

文學作品應當是一座山峰,令人「橫看成林側成峰」,以商業性或大眾讀者認知上講,可從任一層次抽取,選擇任一切面。比如魯迅評價《紅樓夢》: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武俠小說不能就江湖說江湖,封閉在這一畝三分地。縱觀傳統武俠小說,比如金庸、梁羽生、溫瑞安也都有牽扯到廟堂,但底層邏輯依舊是江湖的。而《永豐客棧》脫離了所謂底層江湖的視角,主角不再著眼於單一的行俠仗義的江湖人士,有鏢師、有道士、有捕快、有錦衣衛,紮根於市井,融入到官場,並深度與歷史相結合,再加上契合現代風格的故事內核,讓其展現出了與傳統完全不一樣的武俠風貌,展現另一番的愛恨情仇,這是視角轉變的推陳出新。

一個江湖的建立可以靠默契,一個世界的建立,必須要有哲學,要有一以貫之的體系。《永豐客棧》嘗試了對世界的探索,人們處在同一個時空中,看到的、感受的卻未必是一樣的世界,而人與人之間的分歧紛爭往往源於此。小說嘗試了對命運的探究,「世上不可能絕對的公平,不僅人出生之家庭資源天差地別,即算同胞兄弟也會因命數和運勢不同而人生軌跡大相徑庭。這種現象,佛家、道家、儒家分別以『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的因果論、『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承負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天命論來解釋。」「人的起點往往決定了九成的落點,但也有一成的變數。」「出生和命運固然重要,但自己的一生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就像打麻將,拿到什麼樣的牌由不得自己,但怎麼出牌卻在自己。」嘗試了對人性的探討,「人世間總有黑暗的一面,也有光明的一面,黑暗和光明會影響人心的色彩。而人心的色彩又如同色布蒙住眼睛,使人看到的世間披上不同的色彩。」「人心就像一家客棧,我們無法決定進來的旅客留下的是骯臟還是美好,但總要擦拭得干凈明亮去迎接下一個旅客。如果客棧被污而不清理,那接待的每個旅客都會變得污濁。」

武俠小說要登堂入室需進一步深度挖掘傳統文化。音樂、繪畫、書法、文學之所以能給人帶來某種感染,在於它們攜帶的信息與接受者們固有的意識形成了「共振」。我國傳統文化思想已經滲透到中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形成「日用而不知」的習慣自覺,是人們固有的意識。中國現當代文學在發展的過程中,不斷地在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完成其現代化的轉變,而傳統文化則在不斷促進現當代文學更新的同時又是以現當代文學為載體得到了現代性的發展。因此,現當代文學與傳統文化之間有著天然的密切聯系,二者相輔相成、互相促進。武俠小說雖然不是純粹的中國文化的教科書,但至少與眾多其他文學形式、流派相比,它更具有綜合地繼承與表現中國文化傳統的氣質。誠然,之前的傳統武俠小說都有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比如武功中對道釋兩家概念的運用,俠義有儒家和墨家的吸收,細節上對「琴棋書畫」以及周易等元素的運用等等,但總體上來說還停留在表面。金庸《天龍八部》里蘊含了佛教的思想,表達了人執於貪、嗔、痴,深受凡世之苦,提升了武俠小說的檔次,也被稱之為金庸小說甚至武俠小說的巔峰。細看呂家發的《永豐客棧》,其中對儒道釋易的核心道理挖掘更為深刻,體現在字里行間,滲透在情節布局,隱藏於思想內里。「和」「化」「衡」「中」四種真諦就凝練著傳統文化的精髓,也是大道至簡的體現。

三、現階段武俠小說亟需形式突圍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只有武俠才是純中國的,是國民文學。當2000年後,西方奇幻、全球推理、懸疑等大類型進軍中國時,中國類型文學已經做出了應激反應,有了《九州》,有了《死亡通知單》、有了《盜墓筆記》。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中國要做出應對的,能夠推出的類型,可以在小說、游戲、動漫、影視中比肩的,正是武俠小說。武俠沒有上限,沒有頂點,它自身的特點,決定了它是可以越寫越好的,在形式上也永遠擁有無窮無盡的可能性。

首先要在類型上突圍。細分也正是類型發展的「王道」,武俠是「細分武俠」,要有「武俠+」的思維,「武俠+科幻」、「武俠+奇幻」、「武俠+推理」、「武俠+懸疑」等等都可以嘗試。由《吉祥紋蓮花樓》改編的電視劇《蓮花樓》大熱,很大部分原因就在於其「武俠+探案+懸疑」的類型創新。再看《永豐客棧》這部作品,屬於「武俠+懸疑+歷史」,情節緊扣著正德年間安化王叛亂、劉瑾倒台等一系列歷史事件,懸念的延宕、節奏的把控都非常到位,書中每個人都身處局中,或為棋子、或為棋手,而棋手在操縱著棋子的同時,也成為了更大棋局中的棋子。充滿諷刺的是,書中有善弈者,贏過了所有的對手,卻被自己所設的局擊敗,己之矛攻破了己之盾,值得細品。

其次要在結構上突圍。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蛙》,由五部分組成,前四部分別由一封書信和正文構成,第五部則是一封書信和一部九幕話劇組成,結構的突破是其收到關注和好評的一大原因。傳統的新派武俠結構還是比較固定的,以時間上連續的線性結構為主,回目多是一至六字。梁羽生的作品用對聯作為章回名,金庸在《天龍八部》中嘗試用少年游、蘇幕遮、破陣子、洞仙歌、水龍吟五首詞來寫回目,給人一些新意。《永豐客棧》小說以二十四節氣作為章節結構,以故事的發展作為線,串起嵌入沖突情節的二十四個點,形成了小說的主線、明線,在一年的敘事時間中完成了一次具有氣象輪轉的閉環描述。四季交替萬物盛衰又與時事變遷、情緒變換相互契合、共鳴,體現出「天人合一」。在故事情節與時間邏輯相符合的前提下,事件之間的因果是清楚的,一些不經意間提起的人名和細節,可能是重要伏筆。這些伏筆也使我在重溫小說的時候讀至某處時常會心一笑,心說:原來早已在此處有了暗示。

最後要在文字上突圍。回看傳統的新派武俠,粱羽生的小說文采飛揚,字里行間透出濃郁的書卷氣,猶擅填詞作詩,敘事中有著明顯的說書人的口氣。金庸文筆俊爽、瀟灑、詼諧逗趣而又富於變化。古龍小說的語言句式短,句法多變,簡潔、俐落、灑脫。古龍比之粱羽生、金庸更多了夾敘夾議的對話體,這是難能可貴的。真正的小說是具有跨越時間、跨越階層的普適性的,猶如美酒,藏的時間越長味道越甘醇,一部小說過去一段時間之後,洗去了時代的印記,蛻去了故事的新鮮,沉澱下來的是思想的精華。《永豐客棧》里散落著一段段值得反復咀嚼的金句,充滿著哲思,像一顆顆寶貴的珍珠,比如「高樓將傾時,每一絲風雨都有力量。」「高樓傾覆時,每一塊磚木都有重量。」又比如「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像種子,而付出的情意如同灌溉的水,少了固然難以發芽生長,多了也容易爛根壞死。」令人讀之有所觸動和感悟。

四、武俠小說需要往內用力

傳統武俠的根本性弊病之一是「邏輯薄弱、行為極端」。武俠放大了人與人之間的應激性,強化人物關系,降低了人物的邏輯性。其中往往看到「一言不合,刀劍相向」「受點挫折,毀天滅地」的設定,隨著讀者的認知提高,對其拋棄也成了必然。武俠要改變「邏輯薄弱、行為極端」的問題,需要向前進化,這種進化更多是往內用力,從「武俠」的內涵本身出發,契合當代性的要求,賦予諸如孤獨、自由等命題,回應主流價值觀的要求、武俠精神的要求。圍繞對外的能力(武)、內在的精神(俠)展開個人或群體的成長和作為,成長就是獲取能力、培育精神,作為就是依託能力、精神來推動事情發展,將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和尊重客觀規律結合起來。《永豐客棧》里,武者們追尋武道的突破,不斷去戰勝自己,打破思維的界限、突破身體的極限、掙破心靈的局限,主角們的作為也暗暗的推動了歷史事件的發展進程。

從存量思維向增量思維拓展。傳統武俠小說常用奪寶模式,比如《連城訣》裡面的連城訣、《射鵰英雄傳》中的九陰真經、《笑傲江湖》中的辟邪劍譜。在奪寶模式被寫濫之後,武俠小說也因為難以有所創新,而失去了原來的統治地位,逐漸淪落了。奪寶模式體現了傳統武俠的存量思維,小說人物都圍繞著過去的武學、資源在爭奪,沒有開拓性的創造、形成增量,成為一代不如一代持續倒退的發展模式。而《永豐客棧》小說里沒有秘籍、沒有寶藏、沒有神葯,有的是創造。在《永豐客棧》武學體系中,強調內外兼修、內求為本,悟道為高,以道御術。在實戰上注重因敵而變,輸贏有道理。可以說,每場打鬥都是在解密。

由封閉走向開放。武俠世界,隨著大俠的歸隱,一些厲害的武學也跟著失傳,降龍十八掌到《倚天屠龍記》里只有十二掌。各門各派常常故步自封,不僅不相互切磋、取長補短,反而囿於門戶之見,製造人為隔絕,張三豐親自攜張無忌上少室山,希望拿本派武功和少林交換九陽真經,以取長補短,卻被少林僧潑了盆冷水灰頭土臉下山。甚至在師徒、父子之間的傳承都留了一手,《連城訣》中戚長發教三個徒弟時,竟然能把唐詩劍法改成躺屍劍法,錯誤百出。反觀《永豐客棧》中,主角張雲舟每有心得都毫無保留的與友分享。「張雲舟一點也不藏私。學問學問,邊學邊問。想到如果眾人經常交流心得,相互啟發,都能有所進步。」這種開放的思維是傳統武俠小說中極其缺乏的。

五、武俠小說需要豐富價值

當前各地的文旅發展如火如茶,而很多地方花費了巨資卻收效甚微,究其原因是缺失文化這個「根」,而文化是需要故事打底的。武俠小說作為浪漫與現實的交點,是最好的載體。對一個景區來說,要以文學的方式來宣傳的話,比較理想的選擇還是走通俗化、大眾化的路子,如武俠小說的形式,而且最好可以拍成電影、電視劇。當然,它還需要結合歷史大背景,將歷史融於武俠之中,寓教於樂,既講述傳奇故事,又普及文史常識,讓遠近的讀者都感興趣。雲南大理州被列為「國家全域旅遊示範區」,不僅有獨特的自然環境,也因金庸筆下的《天龍八部》對大理的解讀,經小說、電影、電視劇、網路游戲等多種形式的傳播,遊客在文化娛樂中想像大理,在大理旅遊中找尋作品蹤跡。總之,文學可以為旅遊持續供給「熱傳遞」,旅遊業的發展又會以其他形式「反哺」文學,為文學提供向外輻射的新動力。

要結合到區域文化。把武俠文化和非遺藝術的傳統技藝融為一體,深度結合以期喚醒沉睡的文化資源,實現美學價值、文化價值、社會價值的統一。《鹿鼎記》中絲綢和湖筆之於湖州,成為城市名片般的存在。《永豐客棧》里描述的永豐鎮,美食、詩詞、家范,燒餅製作、木偶戲、木雕等非遺文化猶如散布的璀璨明珠,通過小說串珠成鏈。並且將這些技藝向「形而上」躍遷,術以載道,從這些裡面挖掘出其承載的文化和道理,主角張雲舟在對敵時從木偶戲、木雕、詩詞、牌兒經甚至踩高蹺等裡面找到破解的方法,就是將這些技藝特定的某方面個性化的「道理」,觸類旁通到武藝上。特別是從做燒餅捶芝麻中悟出「和」真諦,將區域文化進行了有辨識度的「活化」。

要展現地方風物。文學帶動旅遊的一個重要原因在於,文學能夠觸碰人們的記憶密碼,傳遞出精神力量。文學中的場景復刻到現實,並再次被人觸碰時,原本潛藏多年的情感,也會透過時間的窗紗穿越而來,這種意識層面的愉悅對於長途跋涉的心靈之旅,無疑是一種必要的精神慰藉。比如當小說綻放出電視劇《繁花》後,喚醒了一代人的珍貴記憶,黃河路、和平飯店、外灘27號等瞬間爆紅。排骨年糕、凱司令蛋糕等,文學中的飲食男女,使其既有人氣又有吸引力,強勁帶動了旅遊消費升級。《永豐客棧》中的福慧寺、定慧寺、洗馬池、藏兵洞、義庄、龍河、十橋場景等令人心嚮往之,早茶、燈會、四做一炒等風俗潮流令人期待一觀,燒餅、肉渣、永豐燒、鹵菜、魚澆、春拌、江鮮等美食令人垂涎欲滴。同時,文學作品還能啟發人們創造出豐富多元的主題空間,造出新型文旅業態。馬伯庸《長安十二時辰》改編為劇集後,西安順勢打造了「長安十二時辰主題街區」這個沉浸式唐風市井生活街區,為遊客提供了一種「如入劇中」的體驗,實現了文學帶動影視、旅遊、商業同時變現。

要體現地方人物。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地以人貴,人以地傳。一個地區都有些歷史上的有些名氣的人物,參與了一些歷史事件,展現了一些精神特質,文學作品可以將這些人物從史料的隻字片語中找出來,賦予其生動的形象,豐富其在歷史事件中的行為。比如歷史上本無多少著墨的黃飛鴻(甚至生卒年月都眾說紛紜),經朱愚齋連載小說《黃飛鴻別傳》始為人知,後又經系列電影而名聲大噪,從一位生前默默無聞的武師成為海內外一代代華人心目中的英雄和宗師。《永豐客棧》中提及了永豐鎮人物,如顧昕、牛皋、何濟等,特別是在歷史背景下對何暃、何棠等人物形象進行了刻畫。這些人物可以逐步豐富,形成IP,因為一個受歡迎的人物IP的衍生產品不僅可以帶來原有產品的增值,同時也可以創造更多品類的衍生產品。同時,這些人物以及在永豐鎮駐扎過的岳家軍等帶來的榜樣力量產生的影響,造就了永豐人的個性既自強、奮勇、堅韌、進取,又豁達、務實、含蓄、機警,小說里人物個性、價值觀以及思維層次(對規律的掌握程度、對人性的理解深度)驅動著自身行為,推動故事的發展。

最後借用《永豐客棧》里「和」「化」「衡」「中」四種真諦來談談武俠小說的創新:

「和」,武俠中可以糅入科幻,稱為科幻武俠;武俠可以糅入奇幻,奇幻武俠;可以推理,推理武俠;可以言情,言情武俠;可以歷史,歷史武俠;可以懸疑,懸疑武俠。將其他類型融入武俠,這無疑是武俠的最大優勢之一。

「化」,一方面時代變了,讀者的閱讀需求是逐漸升級的,武俠也要變化,順應時代、緊扣需求,不斷突圍形式、拓展思維、豐富價值。另一方面,武俠小說也應該向上進化,跨出通俗圈,登堂入室,從滿足「獵奇」需求向上遵循歷史的、政治的、精神的要求,探索孤獨、自由、命運、快樂等命題,直到回應主流價值觀的要求。

「衡」,武俠小說必須在個體自由和整體秩序之間達到平衡,不能因過分強調整體秩序,加重了俠義人士的臉譜化,從而喪失魅力;也不能過分關注個體自由,放棄社會責任,從而喪失人物感召力。並且,在人物命運的偶然與必然、因果律與隨機性等方面找到平衡點。

「中」,在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中把握好度,既不能飄向天空,又不能沉入地底。武俠小說還是寫人的,人是「天地人」三才之一,人就要在天地之間,既要充滿想像,又要沾上泥土,特別是人性上不應脫離人的范疇,人物的行為邏輯應該經得起推敲。

總之,武俠小說只有創新才能新生!

武俠必看,《永豐客棧》!

② 現在寫武俠小說有出路么

可以的
首先,國家現在對於文化產業扶持力度很大,你寫武俠小說將來形成產業了之後可以得到國家的政策支持
另外,當前的武俠小說的有效供給明顯不足。就現在的市場來看,武俠小說精品難出,依然停留在金庸,古龍的時代。因此,當前的武俠小說的市場空缺很大
最後,現代人對於現實的逃避心理愈演愈烈。人們越來越來希望能夠在小說的虛擬世界中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甚至麻痹自身。因此,武俠小說值得你去寫

③ 誰看過金庸武俠小說,較深的談談看法或者評論,不限哪個方面。字數一千左右。

金庸曾把所創作的小說名稱的首字聯成一副對聯: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見《鹿鼎記•後記》和「金庸作品集序」)現在已經廣為流傳並多次被香港和中國內地拍成電視劇與電影,也是「金迷」的必讀書目(括弧內為該書開始創作年份):
飛—《飛狐外傳》(1960—1961年)
雪—《雪山飛狐》(1959年)
連—《連城訣》(1963年)
天—《天龍八部》(1963—1966年) :金庸最頂峰之作,代表了金庸的最高成就。
射—《射鵰英雄傳》(1957—1959年):金庸「射鵰三部曲」之第一部曲,也是其成名作。
白—《白馬嘯西風》(1961年):附在《雪山飛狐》之後的中篇小說 。
鹿—《鹿鼎記》(1969—1972年) 金庸封筆之作。
笑—《笑傲江湖》(1967年)
書—《書劍恩仇錄》(1955年)--第一部小說
神—《神鵰俠侶》(1959—1961年)--金庸「射鵰三部曲」之第二部曲 金庸作品集
俠—《俠客行》(1965年)
倚—《倚天屠龍記》(1961年)--金庸「射鵰三部曲」之第三部曲
碧—《碧血劍》(1956年)
鴛—《鴛鴦刀》(1961年)--附在《雪山飛狐》之後的中篇小說
《越女劍》(1970年)--附在《俠客行》之後的短篇小說。金庸本意為「三十三劍客圖」各寫一篇短篇小說,最後只完成了頭一篇《越女劍》,亦沒有包含在對聯之中。
簡單來說,金庸的武俠小說經歷三個版本:舊版、新版和新修版。1955年至1972年的稿件稱為舊版,主要刊在報刊上,也有不少沒有版權的單行本,現在恐已散佚。1970年起,金庸著手修訂所有作品,至1980年全部修訂完畢,是為新版,冠以《金庸作品集》之名。到了1999年,金庸重新開始修訂工作,正名為新修版(或世紀新修版),至今所有新修版本均已完成,並結集出版。
每一次修訂,情節都有所改動。新修版的故事細節和結局也略有改變,引來不少回響。目前兩岸三地的出版分別授權於廣州的廣州出版社、花城出版社(於2002年11月開始出版,代替原來的三聯書店)、台灣的遠流出版社、香港的明河出版社。
外文翻譯版本
《書劍恩仇錄》是金庸寫於一九五五年的第一部武俠小說,其英文版的書名為《The Book & The Sword》(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中文版為兩卷本,英文版節譯成一卷,譯者Graham Earnshaw為英文雜志的主編,他花了十年時間翻譯此書,最後由知名漢學家閔福德(John Minford)夫婦加以審訂。香港傳媒在報道這則消息時,對審訂者不予聞問,是一大缺失,因為這才是本書質量最大保證的關鍵。
閔福德曾與他的老師霍克斯(David Hawks)一起翻譯過全套一百二十四回《紅樓夢》,被視為有關《紅樓夢》英譯的最佳版本。閔福德早年也曾與霍克斯合譯過《鹿鼎記》兩個章節(為配合查先生一九九四年赴澳洲參加作家節而出版的),其後任教於香港理工大學翻譯學系教授兼翻譯研究中文主任。在這期間,他組織翻譯三卷本的英譯本《鹿鼎記》(中文版為五卷本,英譯本是縮譯本),於一九九九年出版第一卷,二〇〇二年出齊。現下,金庸武俠小說的英譯本不多,較早有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於一九九三年出版的《雪山飛狐》(Fox Volant of the SnowyMountain)。
武俠小說與東方文化較接近,所以在韓、日及東南亞特別受到歡迎。西方讀者對武俠小說有一個接受過程。但是,近年金庸小說已逐漸為西方讀者所接受。金庸的法譯本《射鵰英雄傳》於去年在巴黎出版,基本是全譯本,出版者為友豐書店。書店老闆潘立輝先生大約在十年前他已表示要出版一部規范的法文版金庸武俠小說。他早年在金邊讀到過法文版金庸武俠小說(因柬埔寨曾長期被法國統治,柬人懂法文很多),譯文粗鄙不堪,多不合語法。五年前潘先生特地跑來香港,要我介紹認識金庸先生,並且親自向金庸表達把其作品譯成法文的決心。由於法國人對金庸武俠小說認識不多,潘先生不敢貿然造次,他特地向法國文教部預先申請了一筆出版基金,然後請法國翻譯家翻譯,其間大抵花了五年時間,終於成功出版法文版《射鵰英雄傳》,書出版後,很快地獲得法國總統希拉克和法國文教部頒給的嘉獎狀,據說希拉克及法國政府的官員在拜讀後,無不稱許。
東南亞讀者,則遠在七十年代已為金庸作品所吸引,這個地區已先後出版越南文、泰文、印尼文、柬埔寨文、馬來文等文字,一九九五年出版了星、馬簡體字本,其餘文種均是盜譯,流傳廣泛。韓文版的金庸武俠小說在八十年代末已大行其道,共有十二家韓國出版社盜譯了金庸的全部武俠小說。直到去年,金庸才正式授權韓國出版社出版他的外文版作品。
金庸小說日文版則是由日本最具規模的德間出版社出版。我於一九九六年四月陪金庸先生到日本簽合約。德間出版社的老闆德間康快先生擁有包括電影、出版、報紙等綜合大企業。他們當時決定斥巨資出版《金庸全集》,組織了日本一批漢學家進行翻譯。第一部《書劍恩仇錄》日文文庫版是於一九九六年出版的,其後陸續出版了金庸小說的日文版全集,並且已多次再版了。
以色列的漢學家夏維明,在一九九八年台北「金庸小說國際學術研討會」上表示,自從以色列文版的金庸作品出版後,以色列的大學生都是很喜歡看金庸的武俠小說的。
毋庸置疑,金庸武俠小說正走向世界,愈來愈受到外國讀者的歡迎。
日文版:
《書劍恩仇錄》(全4卷、原名:書劍恩仇錄、譯:岡崎由美)
《碧血剣》(全3卷、原名:碧血劍、監修:岡崎由美、譯:小島早依)
《秘曲 笑傲江湖》(全7卷、原名:笑傲江湖、監修:岡崎由美、譯:小島瑞紀)
《雪山飛狐》(全1卷、原名:雪山飛狐、監修:岡崎由美、譯:林久之)
《射鵰英雄伝》(全5卷、原名:射鵰英雄傳、監修:岡崎由美、譯:金海南)
《連城訣》(全2卷、原名:連城訣、監修:岡崎由美、譯:阿部敦子)
《神鵰劍俠》(全5卷、原名:神鵰俠侶、訳:岡崎由美・松田京子)
《倚天屠龍記》(全5卷、原名:倚天屠龍記、監修:岡崎由美、譯:林久之・阿部敦子)
《越女劍》(全1卷、原名:白馬嘯西風、鴛鴦刀、越女劍、監修:岡崎由美、譯:林久之・伊藤未央)
《飛狐外伝》(全3卷、原名:飛狐外傳、監修:岡崎由美、譯:阿部敦子)
《天龍八部》(全8卷、原名:天龍八部、監修:岡崎由美、譯:土屋文子)最近金庸先生對天龍八部作了修改.
《鹿鼎記》(全8卷、原名:鹿鼎記、譯:岡崎由美・小島瑞紀)
英文版:
The Book and the Sword(《書劍恩仇錄》,全一冊)牛津大學出版社,譯:恩沙(Graham Earnshaw);監修:閔福德(John Minford)、Rachel May
The Deer and the Cauldron(《鹿鼎記》,3冊))牛津大學出版社,譯:閔福德(John Minford)
The Legend of the Condor Heroes(《射鵰英雄傳》)已停止
Fox Volant of the Snowy Mountain(《雪山飛狐》,全一冊)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譯:莫錦屏(Olivia Mok)
被他人抄襲
20世紀80年代時,曾有人以「鏞公」為筆名著書《射鵰前傳》、《神鵰前傳》之類的作品,無論包裝和印製都與金庸的作品集極為相似。在香港部分租售舊小說的書店中仍然存在。在中國大陸,也有類似的抄襲的作品,不但書名類似,而且署名作者也和金庸很類似,如「全庸」、「金康」、「金庸新」「高庸」等。
[編輯本段]【其他作品】
《三劍樓隨筆》(與梁羽生、百劍堂主合著)
《袁崇煥評傳》(文化普及性作品,非學術性著作,收錄在《碧血劍》中)
《三十三劍客圖》(又名《卅三劍客圖》)
《金庸散文集》
《月雲》(略帶有自傳性質的短篇小說)
約兩萬篇社論,如《寧要褲子,不要核彈》、《火速!救命!——請立刻組織搶救對上梧桐山》、《巨大的痛苦和不幸》、《自來皇帝不喜太子》等,在大陸未結集出版。
是《香港基本法》主要起草人之一。
另外,還有《韋小寶這小傢伙》、《一國兩制和自由人權》等諸多文學評論、散文、及由他人整理的演講稿。
[編輯本段]【金學研究】
由於金庸小說深受歡迎,不少文字工作者都提筆撰寫感想、書評,於是就有了「金學」一詞。不過金庸本身對這名稱有點抗拒,認為有高攀鑽研紅樓夢的紅學之嫌。現在大多統稱「金庸小說研究」。
而最先研究金庸小說,倪匡第一人。當台灣「遠景」取得金庸小說版權後,出版一系列由沈登恩主編的「金學研究叢書」,由旗下著名作家分別評論金庸小說,分別有五集《諸子百家看金庸》(三毛、董千里、羅龍治、林燕妮、翁靈文、杜南發等)、楊興安的《漫談金庸筆下世界》及《續談金庸筆下世界》、溫瑞安的《談笑傲江湖》、《析雪山飛狐與鴛鴦刀》及《天龍八部欣賞舉隅》、《情之探索與神鵰俠侶》(陳沛然)、《讀金庸偶得》(舒國治)、《金庸的武俠世界》(蘇墱基)、《話說金庸》(潘國森)及《通宵達旦讀金庸》(薛興國)等,其中倪匡寫的《我看金庸小說》大受歡迎,一看再看直到五看才告一段落。期間「博益」及「明窗」亦出版了一系列名人談金庸的叢書,當時任職《明報》督印人的吳靄儀亦寫了《金庸小說的男子》、《金庸小說看人生》、《金庸小說的女子》及《金庸小說的情》,楊興安的《金庸筆下世界》。當金庸小說在內地正式授權出版後,「金庸小說研究」更為熱鬧,除小說內容、人物、歷史背景以至武功招式及飲食菜譜等,不一而足。其中比較不同版本之間的差別更是研究的重點。現時只有陳墨和潘國森依然經常評論金庸小說。金庸
金學研究書目/篇目
學術類:
嚴家炎 《金庸小說論稿》
陳平原 《超越雅俗----金庸的成功及武俠小說的出路》
馮其庸 《讀金庸》
朱寧嘉 《金庸武俠小說對文化傳承的創意》
普及類:
孔慶東 《笑書神俠》、《醉眼看金庸》、《金庸俠語》、《孔慶東品讀金庸俠語》
倪匡 《我看金庸小說》《再看金庸小說》《三看金庸小說》《四看金庸小說》《五看金庸小說》(下半部為陳沛然所著)
《文學金庸》《人論金庸》
吳靄儀 《金庸小說的男子》、《金庸小說看人生》、《金庸小說的女子》、《金庸小說的情》
楊興安 《金庸筆下世界》、《金庸小說十談》
項庄 《金庸小說評彈》
合著 《諸子百家看金庸》(五輯)
閆大衛 《班門弄斧-給金庸小說挑點毛病》
林燕妮/倪匡/蔡瀾 《金庸筆下的男女》《金庸筆下的人生》
陳墨 《金庸小說情愛論》《金庸小說之謎》《金庸小說賞析》等系列
施愛東 《點評金庸》
王海鴻/張曉燕 《破譯金庸寓言》
曹正文 《金庸小說人物譜》
第一本金庸傳記
冷夏(香港) 《金庸傳》,95年內地出版時改名為《文壇俠聖-金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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