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學習感悟
1. 金庸武俠小說對你的價值觀,有什麼樣的影響
俠義精神有利於形成青年正確的社會正義感。金庸筆下的武俠英雄,大多身懷絕技,且具有強烈的社會正義感,愛憎分明,能夠行俠仗義,見義勇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射鵰英雄傳》中善良忠厚、堅豪勇敢、被譽為「俠之大者」的郭靖;如《神鵰俠侶》中急公好義、排憂解難的「神鵰大俠」楊過;如《笑傲江湖》中坦率真誠、光明磊落的令狐沖;如《雪山飛狐》《狐外傳》中鋤強扶弱的錚錚鐵漢胡斐,等等。這種是非分明、疾惡如仇的俠義精神,非常有利於引導青年形成正確的社會正義感,有利於社會的健康發展。
2. 淺談金庸武俠小說感悟
不知哪位聖賢人曾曰: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本人不才,小時候沒有別的愛好,唯獨熱愛看書。每每讀完一本書,心中便有萬千想法,感悟頗深。與其讓感悟爛在腦子里,不如將自己的心得寫出來,談談自己從黃金屋中所獲黃金,顏如玉之中所得寶玉。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這是金庸金老的14部小說書名首字連成的一部對聯,這14部小說分別是《飛狐外傳》、《雪山飛狐》、《連城訣》、《天龍八部》、《射鵰英雄傳》、《白馬嘯西風》、《鹿鼎記》、《笑傲江湖》、《書劍恩仇錄》、《神鵰俠侶》、《俠客行》、《倚天屠龍記》、《碧血劍》、《鴛鴦刀》,外加一部《越女劍》15部小說是金庸的傳世之作,也是我小時最愛看的書。小時候不懂事,看書只為圖樂趣,所以只注重看武打情節,看書看的是開心。稍微大一點,看的是描寫手法,只覺得金庸的書文采斐然,詩經佛偈引經據典,更覺妙不可言。越大越看更是深有體會。孔子曾經說溫故而知新,更有書讀百遍其義自現的說法。再讀一遍經典,頗覺感悟更上一層樓。看書就如同練功,就像郭靖和洪七公同樣練的是降龍十八掌,可區別就在火候與經驗。讀同一本書,在不同階段就有不同感受,就像哲學里唯物辯證法所說凡事都是變化的,在不同階段有不同變化。有人曾這樣說過,一千個人讀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便有一千的哈姆雷特。你有一種思想,我有一種思想,彼此交換,便有了兩種思想。現在我願意淺談自己的心得,好拋磚引玉,來換取各位的金玉良言,指點小弟一二。不讓質疑這是不是我的台詞,沒錯,這就是我。不要以為我不是個沒有格調的人,看過魔幻手機沒有,人家王天霸作為一個賊,都要求自己有哲理,還專門研究黑格爾、尼采。我好歹也要比一個賊有出息,所以能說這么一番切身體會,絕非杜撰,而是自己的所感所悟。
再讀經典,得到的體會不再是拘泥於小小的文筆與情節,而是一番番人生感悟。書中的點點滴滴讓我重新去看待愛情觀、人生觀、價值觀。金庸雖是武俠小說作家,可換而言之,我認為他倒像拎著菜刀的瓊瑤。他筆下的情感細膩地像一條小溪,緩緩地向你訴說著那一段段纏綿的故事。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美人關,在美人面前,有那幾個英雄能不拜倒在石榴裙下。愛情永遠是個美好的話題,也是傷感的問題。金庸筆下的男主角總要面對情感問題,在一系列的行俠仗義後,總會有那麼幾個痴情的姑娘默默愛上他,那麼問題來了,英雄只有一個,可妹子一大波,總不能按勞分配吧,也不能像殺豬那樣把男主人公大卸八塊,每人分個蹄子腰花之類的吧。於是在多個人的戀情之中,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或多個人受傷。郭靖和黃蓉最後在一起了,可華箏了,誰替她想過,一個人終身未嫁,一個與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未婚夫的男人卻和另外一個女人浪跡江湖。郭靖替她想過沒有,給華箏留下交代沒有,哪怕是只言片語,哪怕是一句簡單的歉意,可是最後什麼都沒有。楊過苦苦等待十六年等來了他的小籠包,不,是他的姑姑,可他那一番番濫情的行為傷誤了多少少女的青春。公孫綠萼慘死,程英、陸無雙終身未嫁,郭襄出家為尼,哪一個不是他楊過濫情所做得孽。對,他濫情是無心之舉,但他明知她們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可所做所為只是讓她們徒增傷悲罷了。再看看張無忌,其優柔寡斷地性格最後導致小昭遠赴波斯、殷離為情所擾、周芷若轉愛為恨,若是那一日他沒有跟隨趙敏前去嵩山少林,若是和周芷若拜完堂成完親,故事或許會不會不一樣。趙敏雖然是阻了張無忌和周芷若成親,金毛獅王的確是危在旦夕,但若不是張無忌心裡還念著趙敏自己不堅定又豈會離周芷若而去。袁承志終究還是帶著金蛇郎君的金蛇劍、秘籍、寶藏以及金蛇郎君他女兒夏青青漂洋過海而去,可留下斷臂的阿九,不應該是九難師太只能日後在韋小寶面前紅著眼眶,追憶往昔的舊情人。胡斐始終夾在袁紫衣與程靈素三角戀之中,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到頭來,一個為胡斐吸毒香消玉損,一個常伴青燈古佛。陳家洛錯過霍青桐,卻遇見香香公主,再次見面,殊不知兩姐妹已愛上了他,霍青桐、喀斯麗兩姐妹,一個可親可敬,一個可憐可愛,陳家洛夾在其中苦苦不能動彈,若不是後來的悲劇,這三角戀不知如何是好。在金庸筆下那些神仙眷侶固然令人羨慕,可有誰人想起那些因男主人公三笑留情痴心一片而最後終生遺憾香消玉損的傾城絕色了。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雁,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絕情谷畔,李莫愁葬身火海,她號稱赤練仙子,心狠手辣,可誰人又知她若不是被移情別戀的陸展元拋棄,又怎會變得這般冷漠。別人只道她殺人不眨眼,卻有誰知道她曾也是個心地善良的普通少女如此這般做,也只是痴情罷了。雁門關前,游坦之縱身一下,他身負家仇,幾經磨難,為阿紫,捉毒蟲,挖雙眼,不惜向丁春秋下跪,人人只知他貪生怕死,可誰人能知他對阿紫一片痴心,試問如此愛之深,情之切,你我能否做到。活死人墓,林朝英抱憾而去,她才藝雙絕,文武雙全。世人只知他王重陽,可誰人曉她林朝英。人人只道中神通王重陽天下第一,可誰說女子不如郎。她一心一意,可他終不領她之情。深情款款,終成幻影。三聖庵里,江湖上聞名的百勝刀王胡逸之甘為菜農,只為陪在陳圓圓身邊。數十年來,陳圓圓跟他說過不過五十來句話,他卻記得一清二楚,此等痴心絕對空前絕後。當武當山夜深人靜之時,張三豐可曾想起當年在少室山腳下遇見郭襄的點點滴滴;當昆侖山雪融之際,何足道有沒有想起當年在少林琴瑟之音中所仰慕的那個姑娘;當大漠風起的時候,無塵道長是否追憶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美麗又狠心的官小姐,騙得他斬斷自己的一條臂膀。或許每一個美麗的戀愛故事都包含著苦澀、傷心不幸,每一段都是甜蜜而凄涼的往事。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金庸筆下多傾國傾城,陳圓圓、西施是歷史上原本就有的人物,在金庸眾多小說美女當中更當屬數一數二。陳圓圓首次出場是在《碧血劍》之中,首次出場讓男一號袁承志都心神盪漾了。再次出場在《鹿鼎記》,出場又秒殺了主人公韋小寶,直接讓韋小寶把茶盅連茶帶水扔褲子上了。西施出場是《越女劍》之中,其西子捧心的動作與美貌讓書中第一高手阿青硬生生下不了手。人們常說自古紅顏多禍水,陳圓圓與西施的美貌讓葬送了明朝與吳國。可誰又知道,如果沒有那些狗皇帝昏君,沒有那些奸臣賊子,又何來紅顏多禍水,所謂紅顏禍水不過是那些真正禍國殃民的人口中開脫的借口罷了。自古不乏重情重義的奇女子,以死殉情墜樓而亡的綠珠,擊鼓抗金的梁紅玉,不肯服侍金人吞金而亡的李師師,拚死救衡王的林四娘,慷慨悲歌死而無憾的袁寶兒。哪個不是出身卑微,哪個又不是紅顏,但她們怎麼個禍水法,將禍國殃民的罪名扣在女人身上,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罷了。
放眼當今社會,物慾橫流,人不要妄想談價值觀、人生觀、愛情觀。抱歉我不是郭大俠不可能做到那麼高尚,為國為民。所以郭大俠的行為,我只能深深敬佩,精神上支持了。相比郭靖楊過張無忌等人,我更喜歡胡斐,不為別的,只為一個義字,一個理字。胡斐為了一個漠不相關的窮苦人家追殺惡霸從廣東追到北京,這是何等氣概。哪怕惡霸一度以萬千財富來誘惑,以功名利祿的追捧,可胡斐自始至終沒有動搖過他的決心。他這種嫉惡如仇的精神不得不值得我學習,他這種視金錢如糞土我只拿我應得的的價值觀讓我很欣賞。我很喜歡金庸《雪山飛狐》最後一章最後一句「這一刀是劈還是不劈」雖然金庸給大家留下無限遐想,但我相信以胡斐的性格這一刀是不會劈的。哪怕苗人鳳是他的殺父仇人,但我相信他寧可被苗人鳳所殺,也不會劈下那一刀的。為人方面,胡斐是不可置疑的。但在處事上,金庸筆下要當韋小寶最強。《鹿鼎記》是金庸的封筆之作,韋小寶也是唯一一個不同其他主角的主角,他的不同並不是不會什麼絕世武功,做了什麼狹義的事。而是他的寫照正好是當今社會一個普普通通平常人的寫照。他出生卑微,儼然是個市井流氓,潑皮無賴,但是他憑著自己的那些下三濫方式卻處處吃的開,到處吃香。無論是皇宮官場天地會神龍教,他卻都能混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黑白兩道通吃。還可以哄騙到七個老婆,而且還能是當初對他恨之入骨的老婆對他死心塌地,這份本事不得不小覷。所以口才好在處事上很有利。雖然最後夾在朝廷與天地會之間擺脫不得,可最後他還是完美帶著七個老婆榮華富貴隱居,過起了逍遙生活。總之,我從韋小寶身上得出八個字,見好就收,活在當下。
生活是美好的,我們要學會向前看。或許我們不會活得像令狐沖那樣灑脫,不會像段譽那樣逍遙,不會像虛竹那樣離奇,不會像喬峰那樣大起大落。但是我們可以像郭靖那樣豁達,,像狄雲那樣不放棄,像石破天那樣去熱愛,說不定美麗的愛情離你永遠只有一個轉身,在未來的不遠處,有一個像雙兒那樣體貼像曾柔那樣善良像鍾靈那樣可愛像阿朱那樣賢惠的姑娘等著你。
3. 求金庸武俠小說研究性學習的心得八個和論文1篇
從金庸小說的流行現象看有中國特色的現代性
如果說有水的地方一定有華人,那麼凡是有華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金庸的武俠小說。這句話並非是金庸小說愛好者的誇誇其談,而是鐵一般的事實。自從金庸在 1955年創作《書劍恩仇錄》至1972年寫完《鹿鼎記》為止,他總共創作了14部武俠小說(不包括短篇小說《越女劍》)。在近50年中,這14部武俠小說一直在華人世界流行不衰,並且是通過小說、漫畫、電影、電視劇等多種媒體流行開來。進入90年代以後,金庸小說更因互聯網技術的面世而上了網,使全球懂得中文的網民得以「一睹尊容」,其流行面之廣、其影響力之大,令人嘆為觀止。金庸小說為什麼會如此得到全世界華人讀者的垂青和喜愛?根據金庸本人的看法,這是因為「中國近代新文學的小說,其實是和中國的文學傳統相當脫節的,很難說是中國小說,無論是巴金、茅盾或魯迅所寫的,其實都是用中文寫的外國小說。實際上,真正流傳下來的中國藝術傳統,就好像國畫那樣,是根據唐、宋、元、明、清一個系統流傳下來,和外國畫完全不同……在中國小說方面,自五四以來的小說都不是傳統的中國小說。常有人問我,為什麼武俠小說會這么受歡迎?當然其中原因很多,不過,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武俠小說是中國形式的小說,而中國人當然喜歡看中國形式的東西」。如果純粹從文學的角度來理解,金庸的解釋是有一定的合理性,頗能令人接受。問題在於,金庸小說在華人世界的長期流行不僅是一個單純的文學現象,同時還是一個復雜的文化現象。
為什麼說這是一個文化現象呢?試想,金庸小說從問世以來,先是在香港、台灣和東南亞及歐美的華人世界流行開來,接著又在中國改革開放之後挾雷霆萬鈞之勢打入大陸市場,俘虜了億萬中國讀者的心靈。90年代後,歐美華人移民日益增加,金庸小說在他們當中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並且從流行小說的層次晉升到學術殿堂討論的嚴肅課題--1998年5月17至19日,美國洛磯山麓的科羅拉多大學就以「金庸小說與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為題,舉行了一次國際學術研討會,收獲頗豐。這恐怕也是美國大學首次為一位仍然健在的中國作家召開的國際學術會議。
與會學者在這次學術會議上,從方方面面觸及了與金庸小說有關的多個課題。盡管眾說紛紜,但是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幾乎所有的學者都認同金庸小說在二十世紀中國文學中佔有顯赫的地位。例如,美國科羅拉多大學客席研究教授劉再復就認為,「我們有理由相信,缺少充分評說金庸作品的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是殘缺不全的文學史。如果我們能夠在二十世紀中國文學變遷史的大背景下看金庸的作品,如果我們不囿於對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的一般解釋去看金庸,如果我們能夠不帶偏見看問題,就會看到金庸對二十世紀中國文學作出了獨特的貢獻。他真正繼承並光大了文學劇變時代的本土文學傳統;在一個僵硬的意識形態教條的無孔不入的時代保持了文學的自由精神;在民族語文被歐化傾向嚴重侵蝕的情形下創造了不失時代韻味又深具中國風格和氣派的白話文;從而將源遠流長的武俠小說傳統帶進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另一位與會學者,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錢理群則認為,金庸小說之所以有吸引力,在於「金庸武俠小說里的江湖世界包含兩個成分:一是為了補償現實的遺缺,而在想像中創造(幻化)出彼岸的、超越的、理想的烏托邦境界;另一組充滿殺機(危機)的世界,這是現實世界的折射,是此岸世界對彼岸世界的侵入。兩者互相對立又相互依存,從而在世俗社會與理想境界之間,在此岸與彼岸的聯結中,實現了文學的審美作用,並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類似宗教的作用』」
從劉再復和錢理群的發言內容可以看出,他們都給與金庸小說極大的評價,都認為金庸小說是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奇葩,而且是一個不可忽視的文學現象和文化現象。其他學者也有類似看法,例如中國電影研究中心研究員陳墨就主張「重寫一部『破除偏見,樹立正見』的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讓金庸在文學史中佔有他應有的地位。
問題在於,他們都沒有解答一個問題:為什麼經過五四新文化運動洗禮的現代中國人(包括世界各地的華人),無論是處在什麼社會發展階段--前現代(中國農村和鄉鎮)、現代(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或者是後現代(新加坡、香港、台灣和歐美),竟然都會迷上在形式上和古典的章回小說無甚差別,在內容上也不脫志怪傳奇、才子佳人的巢臼的金庸小說?從西方文學的發展史看,現實主義藝術、現代主義藝術和後現代主義藝術之間,是有明確的分界線的。不同時期的藝術,無論是形式還是內容都截然不同,一目瞭然。套句盧卡契的話說,這是一個「要托馬斯·曼還是卡夫卡」的問題。事實上,二十世紀的西方美學理論,就是建立在現實主義和現代主義這一對矛盾的基礎上的。無論是作為西方現代美學先驅者的斯賓格勒和齊美爾,還是法蘭克福學派的巨匠大家如盧卡契、阿多諾、本雅明等,或者是其他的現代主義理論家,盡管理論出發點不一,學術派別也不同,都認為現實主義和現代主義是一對不可通約,也無法協調的矛盾。但是,從辨證法的角度來看,任何矛盾都是會轉化的。因此,美國文藝批評家菲德才會在五十年代現代主義強弩之末時,高呼「跨越邊界,填平鴻溝」,預示著後現代主義時代的到來。
可是,二十世紀的中國文學,甚至二十世紀的中國美學,走的卻不是同一條道路。盡管在本世紀初,中國文化界的精英們,如胡適、陳獨秀、李大釗、傅斯年、錢玄同等,也曾經痛心疾首地聲討過傳統文化,其語氣之激烈實不亞於西方現代主義理論家。不過,他們當時提倡的卻不是現代主義,而是為當時西方學界所唾棄的現實主義。陳獨秀在《文學革命論》中所說的「推倒雕琢的阿諛的貴族文學,建設平易的抒情的國民文學;推倒陳腐的鋪張的古典文學,建設新鮮的立誠的寫實文學;推倒迂晦的艱澀的山林文學,建設明了的通俗的社會文學」,實際上就是一紙倡導建設中國現實主義文學的宣言。
與此同時,當時的另一批新文化運動巨匠,如魯迅、茅盾、巴金、曹禺、郭沫若、沈從文等,也開始創作了一大批現實主義文學作品,把中國文學史帶進了嶄新的、有別於以文言創作的古典文學的以白話文為文字載體的現代文學階段。
可是,這批五四新文化運動巨匠所創作的現實主義文學作品,卻沒有強大的生命力。如今,它們除了作為中國現代文學的經典而被供奉在文學殿堂內,讓中文系學生 「瞻仰遺容」以外,恐怕已經沒有多少讀者了。然而,應運而興的卻不是現代主義或後現代主義的文學藝術--它們至今仍然打不進中國文化精英的圈子,也沒有產生過任何足以誇耀的經典作品。
相反的,像金庸、張愛玲等接著明清舊白話文學傳統創作的作品,卻越來越受到中國讀者的歡迎,成為九十年代中國文學界的一個奇特現象。無獨有偶,唐浩明的《曾國藩》三部曲、二月河的《康熙皇帝》和《雍正皇帝》等章回小說體的歷史小說,也開始大行其道。其中,《雍正皇帝》還被改編成電視系列片,據悉這也是九十年代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劇。
不僅是小說,即使是其他文學形式如詩歌,五四新文學運動所建立的新詩傳統,也始終無法在二十世紀的中國文壇蔚為大觀。北師大教授鄭敏就持這種看法:語言主要是武斷的、繼承的、不容選擇的符號系統,其改革也必須在繼承的基礎上。對此缺乏知識的後果是延遲了白話文從原來僅是古代口頭語向全功能的現代語言的成長。只強調口語的易懂,加上對西方語法的偏愛,杜絕白話文對古典文學語言的豐富內涵,包括杜絕對其中所沉澱的中華幾千年文化精髓的學習和吸收的機會,白話文創作遲遲得不到成熟是必然的事。事實已證明,胡適、陳獨秀以及魯迅、周作人在創作實踐上,每逢要表達深刻的內容或追求藝術效果時,總是仍然求助於他們在理論上痛斥的古典文和詩體。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五四以來,不加思索、囫圇吞棗地把西方文學形式強行移植在中國文學園地上的做法,是根本行不通的。同樣的,任何嘗試把西方現代文藝美學理論生搬硬套地用來解釋中國文學現象的努力,恐怕也會是徒然無功的。換句話說,中國文學的現代化有它自己的模式,也有其獨特的現代性。金庸小說的流行就是實證。
筆者認為,金庸小說的流行及有如此堅韌的生命力,主要有三個原因:一、武俠小說才是真正的中國傳統俗文學的延續。中國的傳統俗文學世界,原本就是以志怪類、公案類、傳奇類和俠義類為主流的。自六朝志怪開始,到唐代傳奇,到宋元話本,到明清小說,無不按照這個脈絡發展著。到了五四時期,由於種種時代原因,這個主流遭受到了一批在當時來說是進步的知識分子給攔腰截斷了。這些知識分子以西方的小說理論和創作方法為經典,批判甚至否定了傳統俗文學的價值。可是,這畢竟是知識分子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群眾所喜聞樂道的畢竟還是在傳統俗文學基礎上發展出來的新本土文學。
二、武俠小說是民族精神的支柱。自五四以來,知識分子們出於時代要求的緣故,拼了老命的反傳統,結果矯枉過正,在傳統與現代之間出現了斷層,造成了民族虛無主義的惡性循環,也就產生了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整個民族缺乏了一種統攝族魂的維系力量。武俠小說塑造了一些「為國為民,俠之大者」的英雄形象,如王重陽、洪七公、郭靖、凌未風、呂四娘等,自然而然就會成為炎黃子孫心儀的英雄人物。大陸開放之後,武俠小說就成為了當地再版了又再版甚至盜版再盜版的暢銷書,恐怕就和上述的民族精神普遍失落感有關。
三、武俠小說是現代仙話。人類的心靈是需要彼岸的,民族心靈也不例外。中國人的傳統彼岸就是道教的神仙世界。傳統中國人習慣於通過對虛幻神仙世界的追求,來超越現實人間世界的苦難。這就是所謂的儒道互補心態。現代社會的大工業生產形式,已經把人淪為機器的婢女。在這樣的情況下,武俠世界自然就會成為了缺乏宗教精神的現代炎黃子孫的彼岸世界。
總的來說,筆者認為九十年代是中國人正式跨入現代化社會門檻的時代。這個時代的中國人,也面對了本世紀初西方人的精神困境,因此急需一個精神烏托邦來調劑出於極度緊張狀態的心靈。不過,肩負起這個重任的卻不是像西方先鋒派類型的那種現代藝術,而是立足於傳統又有別於傳統的,以金庸小說為代表的新本土文學。
進一步地說,中國的現代性也是有別於西方的。無以名之,就稱之為「有中國特色的現代性」,而這個「有中國特色的現代性」,也必定是立足於傳統同時又有別於傳統的。也許金庸所創作的武俠世界,就是此種獨特的現代性在文學彼岸世界中的折射。
限於篇幅,本文不準備展開討論這個課題。僅以兩位新儒家學者杜維明和林安梧對傳統和現代的精闢見解,作為本文的終結:尋根意願和全球意識表面是兩種決然不同的思潮。一種是因工業文明發展到了某一極點以後,因人類面臨了毀滅邊緣而引發的反思;另一種是原來認為經過現代化洗禮後便逐漸消失的傳統積淀,但面向二十一世紀,傳統的生命力不僅沒有被消解,反而在現代化的後期、工業文明達到高峰的社會里發揮了非常大的力量。
傳統是在時間的賡續性所成的歷史之流逐漸刷汰累積而成的,當它作為一個與啟蒙相對的詞來看,特別強調的是以往的累積已難以消融而逐漸僵化成教條,並從而使自身喪失了生機力,生命變得暗淡無光,衰頹破敗。但果真傳統就是這樣的嗎?啟蒙者往往重新點燃了自己生命的亮光,重新去審視傳統,掘發傳統的生機,再造新局。當然啟蒙者或許揮刀斬亂麻的想告別傳統,但可能傳統之水仍就浩浩盪盪望前流去。啟蒙,或如康德所說「是人之超脫與他自己原先的未成年狀態」,但並不意味得毀棄其自己未成年的身軀。啟蒙是生命力之再現,是生命之成長而不是告別。亦惟有在其賡續性(Continuity)中才能護守住自己的同一性(identity),才能吸收、融化、望前邁進。
4. 都說武俠即是人生,武俠中有哪些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正是因為金庸老前輩武俠小說的存在,才能讓我們社會各階層更清晰的了解俠義精神。他留給我們的不僅僅是一部部文采出眾的武俠小說,更教會了我們武俠中的人生道理。武俠小說中的每一個英雄人物都具有俠義精神,他們每一個人都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而至死斗爭,教會我們濃濃的愛國之情。
所以武俠小說中教會了我們很多人生的道理,讓我們在面對困難的時候不要輕言放棄,而是不斷的奮起前進,向著既定的人生目標進發。而且要懷揣一顆仁義愛國愛民的心,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為了世間的大義而前進。
5. 金庸的武俠作品傳達的是一種什麼思想哪些精神值得學習
我曾經讀過一句非常神奇的話,金庸的書中沒有真正的大俠精神。但你想想,他是有原因的。什麼是真正的大俠精神?是懲惡揚善,應該更貼近水滸英雄。但這一部分在金庸小說中較少出現。歸根結底,金庸本人是一位受過良好傳統教育的社會精英,其小說的核心應該是儒家思想。後來,一些佛教可能會混雜在一起。「俠為國,民為本」是一種非常明顯的儒家思想,而「憐我為世,憂我為世」則是一種非常明顯的佛教思想。
看完後,我總在想像自己在他們的環境里學習武術後做出的一個選擇。最後,我發現他們比我學識淵博,比我心胸開闊,正直而憤憤不平。讀完後,我總是掩面嘆息。當我回首當時的情景,我可以猜到他們寧死也不投降。
金庸小說帶給我的精神世界,就是教會我在內心堅持正確的道路,不被外界所感動,不被愛情所束縛。做自己世界的大俠,也可以做世界的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