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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精彩片段及点评

发布时间: 2024-12-22 16:40:43

Ⅰ 金庸武侠小说中天龙八部的精彩片段 不要太多,150字 并简要分析一下

少林群僧中突然走出一名灰衣僧人,朗声说道:“大哥,三弟,你们喝酒,怎么不来叫我?”正是虚竹。他在人丛之中,见到萧峰一上山来,登即英气逼人,群雄黯然无光,不由得大为心折;又见段誉顾念结义之情,甘与共死,当日自己在缥缈峰上与段誉结拜之时,曾将萧峰也结拜在内,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不渝,想起与段誉大醉灵鹫宫的豪情胜慨,登时将什么安危生死、清规戒律,一概置之脑后。
萧峰从未见过虚竹,忽听他称自己为“大哥”,不禁一呆。
段誉抢上去拉着虚竹的手,转身向萧峰道:“大哥,这也是我的结义哥哥。他出家时法名虚竹,还俗后叫虚竹子。咱二人结拜之时,将你也结拜在内了。二哥,快来拜见大哥。”虚竹当即上前,跪下嗑头,说道::大哥在上,小弟叩见。”
萧峰微微一笑,心想:“兄弟做事有点呆气,他和人结拜,竟将我也结拜在内。我死在顷刻,情势凶险无比,但这人不怕艰危,挺身而出,足见是个重义轻生的大丈夫、好汉子。萧峰和这种人相结为兄弟,却也不枉了。”当即跪倒,说道:“兄弟,萧某得能结交你这等英雄好汉,欢喜得紧。”两个相对拜了八拜,竟然在天下英雄之前,义结金兰。
兄弟三人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而且额在生死时刻能,共进退,这才是兄弟

Ⅱ 经典武侠描写片断

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他砍去。向问天斜刺穿出,向那泰山派的道士欺近。那道士挺剑刺出蠢滑,向问天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左肘反撞,噗的一声,撞中了那道士后心,双手轻挥,已将他手中长剑卷在铁链之中,右足一点,跃回凉亭。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正派群豪待要阻截,哪里还来得及?一名汉子追得最快,逼近凉亭不逾数尺,提起单刀砍落,向问天背后如生眼睛,竟不回头,左脚反足踢出,脚底踹中那人胸膛。那人大叫一声,直飞出去,右手单刀这一纯掘砍之势力道正猛,擦的一响,竟将自己右腿砍了下来。
这一声喝过,长剑挺前,已刺到了令狐冲肌肤。此刻自身已在三剑笼罩之下,只须一转身,那便一剑插入胸膛,二剑插入小腹,当即哈哈一笑,道:“跪下便跪下!”右膝微屈,右手已拔起桌上长剑,回手一挥,青城派弟子三只手掌齐腕而断,连着三柄长剑一齐掉在地下。侯人雄等三人脸上登无血色,真难相信世上居然会有此事,惶然失措片刻,这才向后跃开。其中一名青城弟子只有十八九岁,痛得大声号哭起来。
向问天喝彩道:“好剑法!”接着又道:“剑上无劲,内力太差!”令狐冲笑道:“岂但内力太差,简直毫无内力。”突然听得向问天一声呼叱,跟着呛啷啷铁链声响,只见两名黑衣汉子已扑入凉亭,疾攻向问天。这二人一个手执镔铁双怀杖,另一手持双铁牌,都是沉重兵器,四件兵刃和向问天的铁链相撞,火星四溅。向问天连闪几闪,欲待抢到那怀杖之人身后,那人双杖严密守卫,护住了周身要害。向问天双手给铁链缚住了,运转不灵。
魔教中连声呼叱,又有二人抢入凉亭。这两人均使八角铜锤,直上直下的猛砸。二人四锤一到,那使双怀杖的便转守为攻。向问天穿来插去,身法灵动之极,却也无法伤到对手。每当有隙可乘,铁链攻向一人,其余三人便奋不顾身的扑上,打法凶悍之极。堪堪斗了十余招,魔教人众的首领喝道:“八枪齐上。”八名黑衣汉子手提长枪,分从凉亭四面抢上,东南西北每一方均有两杆长枪,朝向问天攒刺。
向问天向令狐冲叫道:“小朋友,你快走罢!”喝声未绝,八根长枪已同时向他刺去。便在此时,四柄铜锤砸他胸腹,双怀杖掠地击他胫骨,两块铁牌向他脸面击到,四面八方,无处不是杀手。这十二个魔教好手各奋平生之力,下手毫不容情。看来人人均知和向问天交手,那是世间最凶险之事,多挨一刻,便是向鬼门关走近了一步。
令狐冲眼见众人如此狠打,向问天势难脱险,叫道:“好不要脸!”向问天突然迅速无比的旋转身子,甩起手上铁链,撞得一众兵刃叮叮当当直响。他身子便如一个陀螺,转得各人眼也花了,只听得当当两声大响,两块铁牌撞上他的铁做档核链,穿破凉亭顶,飞了出去。向问天更不去瞧对方来招,越转越快,将八根长枪都荡了开去。魔教那首领喝道:“缓攻游斗,耗他力气!”使枪的八人齐声应道:“是!”各退了两步,只待向问天力气稍衰,铁链中露出空隙,再行抢攻。
向问天哈哈一笑,突然间左腿微蹲,铁链呼的甩出,打在一名使铜锤之人的腰间。那人“啊”的一声大叫,左手铜锤反撞过来,打中自己头顶,登时脑浆迸裂。八名使枪之人八枪齐出,分刺向问天前后左右。向问天甩铁链荡开了两杆枪,其余六人的钢枪不约而同的刺向他左胁。当此情景,向问天避得开一杆枪,避不开第二杆,避得开第二杆,避不开第三杆,更何况六枪齐发?
令狐冲一瞥之下,看到这六枪攒刺,向问天势无可避,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独孤九剑的第四式“破枪式”,当这间不容发之际,哪里还能多想?长剑闪出,只听得当啷一声响,八杆长枪一齐跌落,八枪跌落,却只发出当啷一响,几乎是同时落地。令狐冲一剑分刺八人手腕,自有先后之别,只是剑势实在太快,八人便似同时中剑一般。
他长剑既发,势难中断,跟着第五式“破鞭式”又再使出。这“破鞭式”只是个总名,其中变化多端,举凡钢鞭、铁锏、点穴撅、判官笔、拐子、蛾眉刺、匕首、板斧、铁牌、八角锤、铁椎等等短兵刃皆能破解。但见剑光连闪,两根怀杖、两柄铜锤又皆跌落。十二名攻入凉亭的魔教教众之中,除了一人为向问天所杀、一人铁牌已然脱手之外,其余十人皆是手腕中剑,兵刃脱落。十一人发一声喊,狼狈逃归本阵。那魔教首领发了句号令,立时便有五人攻入凉亭。一个中年妇人手持双刀,向令狐冲杀来。四名大汉围攻向问天。那妇人刀法极快,一刀护身,一刀疾攻,左手刀攻敌时右手刀守御,右手刀攻敌时左手刀守御,双刀连使,每一招均在攻击,同时也是每一招均在守御,守是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攻得淋漓酣畅。令狐冲看不清来路,连退了四步。便在这时,只听呼呼风响,似是有人用软兵刃和向问天相斗,令狐冲百忙中斜眼一瞥,却见两人使链子锤,二人使软鞭,和向问天手上的铁链斗得正烈。链子锤上的钢链甚长,甩将开来,横及丈余,好几次从令狐冲头顶掠过。只听得向问天骂道:“你奶奶的!”一名汉子叫道:“向右使,得罪!”原来一根链子锤上的钢链已和向问天手上的铁链缠住。便在这一瞬之间,其余三人三般兵刃,同时往向问天身上击来。向问天“嘿”的一声,运劲猛拉,将使链子锤的拉了过来,正好挡在他的身前。两根软鞭、一枚钢锤尽数击上那人背心。令狐冲斜刺里刺出一剑,剑势飘忽,正中那妇人的左腕,却听得当的一声,长剑一弯,那妇人手中柳叶刀竟不跌落,反而一刀横扫过来。令狐冲一惊,随即省悟:“她腕上有钢制护腕,剑刺不入。”手腕微翻,长剑挑上,噗的一声,刺入她左肩“肩贞穴”。那妇人一怔,但她极为勇悍,左肩虽然剧痛,右手刀仍是奋力砍出。令狐冲长剑闪处,那妇人右肩的“肩贞穴”又再中剑。她兵刃再也拿捏不住,使劲将双刀向令狐冲掷出,但双臂使不出力道,两柄刀只掷出一尺,便即落地。令狐冲刚将那妇人制服,右首正派群豪中一名道士挺剑而上,铁青着脸喝道:“华山派中,只怕没这等妖邪剑法。”令狐冲见他装束,知是泰山派的长辈,想是他不忿同门为向问天所伤,上来找还场子。令狐冲虽为师父革逐,但自幼便在华山派门下,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见到这位泰山派前辈,自然而然有恭敬之意,倒转长剑,剑尖指地,抱拳说道:“弟子没敢得罪了泰山派的师伯。”
那道人道号天乙,和天门、天松等道人乃是同辈,冷冷的道:“你使的是甚么剑法?”令狐冲道:“弟子所使剑法,乃华山派长辈所传。”天乙道人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不知到哪里去拜了个妖魔为师,看剑!”挺剑向令狐冲当胸刺到,剑光闪烁,长剑发出嗡嗡之声,单只这一剑,便罩住了他胸口“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七处大穴,不论他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这一剑叫做“七星落长空”,是泰山派剑法的精要所在。这一招刺出,对方须得轻功高强,立即倒纵出丈许之外,方可避过,但也必须识得这一招“七星落长空”,当他剑招甫发,立即毫不犹豫的飞快倒跃,方能免去剑尖穿胸之祸,而落地之后,又必须应付跟着而来的三招凌厉后着,这三招一着狠似一着,连环相生,实所难当。天乙道人眼见令狐冲剑法厉害,出手第一剑便使上了。自从泰山派前辈创了这招剑招以来,与人动手第一招便即使用,只怕从所未有。令狐冲一惊之下,猛地想起在思过崖后洞的石壁之上见过这招,当日自己学了来对付田伯光,只是学得不像,未能取胜,但于这招剑法的势路却了然于胸。这时剑气森森,将及于体,更无思索余暇,登时挺剑直刺天乙道人小腹。这一剑正是石壁上的图形,魔教长老用以破解此招,粗看似是与敌人斗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其时泰山派这招“七星落长空”分为两节,第一节以剑气罩住敌人胸口七大要穴,当敌人惊慌失措之际,再以第二节中的剑法择一穴而刺。剑气所罩虽是七穴,致敌死命,却只一剑。这一剑不论刺在哪一穴中,都可克敌取胜,是以既不须同时刺中七穴,也不可能同时刺中七穴。招分两节,本是这一招剑法的厉害之处,但当年魔教长老仔细推敲,正从这厉害之处找出了弱点,待对方第一节剑法使出之后,立时疾攻其小腹,这一招“七星落长空”便即从中断绝,招不成招。
天乙道人一见敌剑来势奥妙,绝无可能再行格架,大惊失色,纵声大叫,料想自己肚腹定然给长剑洞穿,惊惶中也不知痛楚,脑中一乱,只道自己已经死了,登时摔倒。其时令狐冲剑尖将及他小腹,便即凝招不发,不料天乙道人大惊之下,竟尔吓得晕了过去。
泰山派门下眼见天乙倒地,均道是为令狐冲所伤,纷纷叫骂,五名青年道人挺剑来攻。这五人都是天乙的门人,心急师仇,五柄长剑犹如狂风暴雨般急刺疾舞。令狐冲长剑连点,五名道士手腕中剑,长剑呛啷、呛啷落地。五人惊惶之下,各自跃开。只见天乙道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叫道:“刺死我了,刺死我了!”五弟子见他身上无伤,不住大叫,尽皆骇然,不知他是死是活。天乙道人叫了几声,身子一晃,又复摔倒。两名弟子抢过去扶起,狼狈退开。
这时围攻向问天的又换了数人。两个使剑的汉子是衡山派中人,双剑起落迅速,找寻向问天铁链中的空隙。另一个左手持盾,右手使刀,却是魔教中的人物,这人以盾护体,展开地堂刀法,滚近向问天足边,以刀砍他下盘。向问天的铁链在盾牌上接连狠击两下,都伤他不到。盾牌下的钢刀陡伸陡缩,招数狠辣。令狐冲心想:“这人盾牌护身,防守严密,但他一出刀攻人,自身便露破绽,立时可断他手臂。”
忽听得身后有人喝道:“小子,你还要不要性命?”这声音虽然不响,但相距极近,离他耳朵似不过一两尺。令狐冲一惊回头,已和一人面对面而立,两人鼻子几乎相触,急待闪避,那人双掌已按住他胸口,冷冷的道:“我内力一吐,教你肋骨尽断。”令狐冲心知他所说不虚,站定了不敢再动,连一颗心似也停止了跳动。那人双目凝视着令狐冲,只因相距太近,令狐冲反而无法见到他的容貌,但见他双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心道:“原来我死在此人手下。”想起生死大事终于有个了断,心下反而舒泰。那人初见令狐冲眼色中大有惊惧之意,但片刻之间,便现出一般满不在乎的神情,如此临死不惧,纵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亦所难能,不由得起了钦佩之心,哈哈一笑,说道:“我偷袭得手,制你要穴,虽然杀了你,谅你死得不服!”双掌一撤,退了三步。令狐冲这才看清,这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一掌高,一掌低,摆着“嵩阳手”的架式。
乐厚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这人形相丑陋,但一掌出手,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令狐冲见他周身竟无一处破绽,喝彩道:“好掌法!”长剑斜挑,因见乐厚掌法身形中全无破绽,这一剑便守中带攻,九分虚,一分实。乐厚见令狐冲长剑斜挑,自己双掌不论拍向他哪一个部位,掌心都会自行送到他剑尖之上,双掌只拍出尺许,立即收掌跃开,叫道:“好剑法!”令狐冲道:“晚辈无礼!”乐厚喝道:“小心了!”双掌凌空推出,一股猛烈的掌风逼体而至。令狐冲暗叫:“不好!”此时乐厚和他相距甚远,双掌发力遥击,令狐冲无法以长剑挡架,刚要闪避,只觉一股寒气袭上身来,登时机伶伶打了个冷战。乐厚双掌掌力不同,一阴一阳,阳掌先出,阴力却先行着体。令狐冲只一呆,一股炙热的掌风跟着扑到,击得他几乎窒息,身子晃了几晃。阴阳双掌掌力着体,本来更无幸理,但令狐冲内力虽失,体内真气却充沛欲溢,既有桃谷六仙的真气,又有不戒和尚的真气,在少林寺中养伤,又得了方生大师的真气,每一股都是浑厚之极。这一阴一阳两股掌力打在身上,他体内真气自然而然生出相应之力,护住心脉内脏,不受损伤。但霎时间全身剧震,说不出的难受,生怕乐厚再以掌力击来,当即提剑冲出凉亭,挺剑疾刺而出。
乐厚双掌得手,只道对方纵不立毙当场,也必重伤倒地,哪知他竟是安然无恙,跟着又见剑光点点,指向自己掌心,惊异之下,双掌交错,一拍令狐冲面门,一拍他的小腹。掌力甫吐,突然间一阵剧痛连心,只见自己两只手掌叠在一起,都已穿在对方长剑之上,不知是他用剑连刺自己双掌,还是自己将掌击到他的剑尖之上,但见左掌在前,右掌在后,剑尖从左掌的手背透入五寸有余。
令狐冲倘若顺势挺剑,立时便刺入了他胸膛,但念着他先前掌底留情之德,剑穿双掌后便即凝剑不动。乐厚大叫一声,双掌回缩,拔离剑锋,倒跃而出。令狐冲心下歉然,叫道:“得罪了!”他所使这一招是“独孤九剑”中“破掌式”的绝招之一,自从风清扬归隐,从未一现于江湖。猛听得砰蓬、喀喇之声大作,令狐冲回过头来,但见七八条汉子正在围攻向问天,其中两人掌力凌厉,将那凉亭打得柱断梁折,顶上椽子瓦片纷纷堕下。各人斗得兴发,瓦片落在头顶,都是置之不理。
他便这么望得一眼,乐厚倏地欺近身来,远远发出一掌,掌力击在令狐冲胸口,打得他身子飞了出去,长剑跟着脱手。他背心未曾着地,已有七八人追将过来,齐举兵刃,往他身上砸落。令狐冲笑道:“捡现成便宜吗?”忽觉腰间一紧,一根铁链飞过来卷住了他身子,便如腾云驾雾般给人拖着凌空而行。
……
浓雾中传来一人声音叫道:“你为祸武林,人人得而诛之,再接我一锥。”只听得呼呼呼呼响声不绝,他口说“一锥”,飞射而来的少说也有七八枚飞锥。
令狐冲听了这暗器破空的凄厉声响,心下暗暗发愁:“风太师叔传我的剑法虽可击打任何暗器,但这飞锥上所带劲力如此厉害,我长剑纵然将其击中,但我内力全无,长剑势必给他震断。”只见向问天双腿摆了马步,上身前俯,神情甚是紧张,反不如在凉亭中被群敌围困时那么满不在乎。一枚枚飞锥飞到他身前,便都没了声息,想必都给他收了去。突然响声大盛,不知有多少飞锥同时掷出,令狐冲知道这是“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本来以此手法发射暗器,所用的定是金钱镖、铁莲子等等细小暗器,这飞锥从破空之声中听来,每枚若无斤半,也有一斤,怎能数十枚同时发出?他听到这凌厉的破空之声,自然而然的身子往地下一伏,却听得向问天大叫一声:“啊哟!”似是身受重伤。令狐冲大惊,纵身过去,挡在他的前面,急问:“向先生,你受了伤吗?”向问天道:“我……我不成了,你……你……快走……”令狐冲大声道:“咱二人同生共死,令狐冲决不舍你独生!”只听得追敌大声呼叫:“向问天中了飞锥!”白雾中影影绰绰,十几个人渐渐逼近。
便在此时,令狐冲猛觉一股劲风从身右掠过,向问天哈哈大笑,前面十余人纷纷倒地。原来他将数十枚飞锥都接在手中,却假装中锥受伤,令敌人不备,随即也以“满天花雨”手法射了出去。其时浓雾弥天,视界不明;而令狐冲惶急之声出于真诚,对方听了,尽皆深信不疑;再加向问天居然也能以“满天花雨”手法发射如此沉重暗器,大出追者意料之外,是以追在最前的十余人或死或伤,竟无一人幸免。向问天抱起令狐冲,转身又奔,说道:“不错,小兄弟,你很有义气。”他想令狐冲挺身而出,胡乱打抱不平,还不过是少年人的古怪脾气,可是自己适才假装身受重伤,装得极像,令狐冲竟不肯舍己逃生,决意同生共死,那实是江湖上最可宝贵的“义气”。过得少时,敌人又渐渐追近,只听得嗖嗖之声不绝,暗器连续飞至。向问天窜高伏低的闪避,追者更加迫近,他将令狐冲放下,一声大喝,回身冲入追敌人丛之中,乒乒乓乓几声响,又再奔回,背上已负了一人。他将那人双手用自己手腕上的铁链绕住,负在背上。这才将令狐冲抱起,继续奔跑,笑道:“咱们多了块活盾牌。”
那人大叫:“别放暗器!别放暗器!”可是追敌置之不理,暗器发之不已。那人突然大叫一声:“哎唷!”背心上被暗器打中。向问天背负活盾牌,手抱令狐冲,仍是奔跃迅捷。背上那人大声叱骂:“王崇古,他妈的你不讲义气,明知我……哎哟,是袖箭,你奶奶的,张芙蓉你这骚狐狸,你……你借刀杀人。”只听得噗噗噗之声连响,那人叫骂之声渐低,终于一声不响。向问天笑道:“活盾牌变了死盾牌。”他不须顾忌暗器,提气急奔,转了两个山坳,说道:“到了!”吁了一口长气,哈哈大笑,心怀大畅,最后这十里山道实是凶险万分,是否能摆脱追敌,当时实在殊无把握。令狐冲放眼望去,心下微微一惊,眼前一条窄窄的石梁,通向一个万仞深谷,所见到的石梁不过八九尺长,再过去便云封雾锁,不知尽头。向问天低声道:“白雾之中是条铁索,可别随便踏上去。”令狐冲道:“是!”忍不住心惊:“这石梁宽不逾尺,下临深谷,本已危险万状,再换作了铁索,以我眼前功力,绝难渡过。”向问天放开了缠在“死盾牌”手上的铁链,从他腰间抽出一柄长剑,递给令狐冲,再将“盾牌”竖在身前,静待追敌。等不到一盏茶时分,第一批追敌已然赶到,正、魔双方的人物均有。众人见地形险恶,向问天作的是背水为阵之势,倒也不敢逼近。过了一会,追敌越来越多,均聚在五六丈外,大声喝骂,随即暗器、飞蝗石、袖箭等纷纷打了过来。向问天和令狐冲缩在“盾牌”之后,诸般暗器都打他们不到。蓦地里一声大吼,声震山谷,一名莽头陀手舞禅杖冲来,一柄七八十斤的铁禅杖往向问天腰间砸到。向问天一低头,禅杖自头顶掠过,铁链着地挥出,抽他脚骨。那头陀这一杖用力极猛,无法收转挡架,当即上跃闪避。向问天铁链急转,已卷住他右踝,乘势向前一送,使上借力打力之法,那头陀立足不定,向前摔出,登时跌向深谷。向问天一抖一送,已将铁链从他足踝放开。那头陀惊吼声惨厉之极,一路自深谷中传上来。众人听了无不毛骨悚然,不自禁的都退开几步,似怕向问天将自己也摔下谷去。

飞狐外传中的一群盗党
眼睁睁的瞧着丈夫越来越是不济,突见那老者将蛇形兵器往前疾送,圈转回拉,徐铮单刀脱手,飞上半天,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老者左足横扫,徐铮急跃避过。那单刀从半空落将下来,盗众中一人举起长剑,往上一撩,一柄钢刀登时断为两截。那盗伙身手好快,长剑跟着一劈一削,又将尚未落地的两截断刀斩成四截。他手中所持的固是极锋利的宝剑,而出手之迅捷,更是使人目为之眩。徐铮红了双眼,双臂挥舞,招招都是拚命的拳式,但那老者雷震挡的铁柄长逾四尺,徐铮如何欺得近身去?数招之间,只听得嗤的一声响,雷震挡的尖端划破了徐铮裤脚,大腿上鲜血长流,接着又是一响,徐铮左臀中挡。那老者抬起一腿,将他踢翻在地,一脚踏住,冷笑道:“我也不要你性命,只要废了你的一对招子,罚你不生眼睛,太也胡涂。”徐铮又是害怕,又是愤怒,胸口气为之塞,说不出话来。
便在此时,那老者举起雷震挡,挡尖对准徐铮右眼,戳了下去。马春花大叫一声,抢上相救,呼的一响,马上一个盗伙手中花枪从空刺下,将她拦住。两个小孩齐叫:“爸爸!”向徐铮身边奔去。突然间一个灰影一晃,那老者手腕上一麻,急忙翻挡迎敌,手里蓦然间轻了,原来手中兵刃竟已不知去向,惊怒中抬起头来,只见那灰影跃上马背,自己的独门兵刃雷震挡却已给他拿在手中舞弄,白光闪闪,转成一个圆圈。如此倏来倏去,一瞬之间下马上马,空手夺了他雷震挡的,正是胡斐!众盗相顾骇然,顷刻间寂静无声,竟无一人说话,人人均为眼前之事惊得呆了。过了半晌,各人才纷纷呼喝,举刀挺杖,奔向胡斐。
……
胡斐抬头向天,说道:“我师弟叫神拳无敌马行空,区区在下便叫歪拳有敌牛耕田。”群盗一听,尽皆大笑。这一句话明显是欺人的假话,那老者只因他空手夺了自己的兵刃,才跟他对答了这一阵子话,否则早就出手了。他性子本便躁急,听到“牛耕田”这三字,再也忍耐不住,虎吼一声,便向胡斐扑来。胡斐勒马一闪,雷震挡一晃,那老者手中倏地多了一物,举手一看,却不是雷震挡是什么?物归原主,他本该喜欢,然而这兵刃并非自己夺回,却是对方塞入自己手中,瞧也没瞧清,莫名其妙的便得回了兵刃。众盗齐声喝彩,叫道:“褚大哥好本事!”都道是他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抢回。这姓褚的老者却自知满不是那回事,当真是哑子吃黄连,说不出的苦。
……
胡斐右手手掌朝天,始终摆着个乞讨的姿势,又道:“借一借何妨?”突然手臂一长一搭,那老者举挡欲架,不知怎的,手中忽空,那雷震挡竟又已到了胡斐手中。
那姓聂壮汉见胡斐手中有了兵器,提剑便往他后心刺来。胡斐斜身闪开,回了一挡,跟着自左侧抢上,雷震挡回掠横刺。姓褚的老者只瞧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原来胡斐所使的招数,竟是他师父亲授的“六十四路轰天雷震挡法”,一模一样,全无二致。他那姓上官的师弟更是诧异,明明听得胡斐连雷震挡的名字也不识,使出来的挡法,却和师哥全然相同。他二人那想得到胡斐武功根底既好,人又聪明无比,瞧了那姓褚老者与徐铮打斗,早将招数记在心中。何况他所使招数虽然形似,其中用劲和变化的诸般法门,却绝不相干。那姓聂的这时再也不敢轻慢,剑走轻灵,身手甚是便捷。胡斐所用兵刃全不顺手,兼之有意眩人耳目,招招依着那姓褚老者的武功法门而使,更加多了一层拘束,但见敌人长剑施展开来,寒光闪闪,剑法实非凡俗。突见对手长剑一沉,知道不妙,待想如何变招,当的一声,雷震挡的一端已被利剑削去。盗众眼见胡斐举止邪门,本来心中均自嘀咕,忽见那姓聂的得利,齐声欢呼。姓聂的精神一振,步步进逼。胡斐从褚姓老者那里学得的几招挡法,堪堪已经用完,心想再打下去马脚便露,眼见雷震挡被削去一端,心念一动,回挡斜砸,敌人长剑圈转,当的一声响,另一端也削去了。
姓上官的大盗先听他说闪电锥,不由得一惊,但瞧了他几路锥法,横戳直刺,全不是那一会事,这才放心,大声笑道:“这算那一门子的闪电锥?”胡斐道:“你学的不对,我的才对。”说着连刺急戳。其实他除单刀之外,什么兵器都不会使,这闪电锥只是装模作样,所厉害者全在一只左手,近身而搏,左手勾打锁拿,当真是“一寸短,一寸险”。那姓聂的手中虽有利剑,竟是阻挡不住,被他攻得连连倒退,猛地里“啊”的一声大叫,两人同时向后跃开。只见胡斐身前晶光闪耀,那口宝剑已到了他的手里。

Ⅲ 谁给我一段金庸武侠小说的打斗场面的描写..

天龙八部中的,金庸的小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部.
段誉侧头观看萧峰和游坦之二人,心神略分,六脉神剑中立时出现破绽,慕容复机灵无比,左手一挥,一枝判官笔势挟劲风,向段誉当胸射到,眼见便要穿胸而过.段誉见判官笔来势惊人,不由得慌了手脚,急叫:“大哥,不好了!”
萧峰一招“见龙在田”,从旁拍击过去,判官笔为掌风所激,笔腰竟尔弯曲,从段誉脑后绕了个弯,向慕容复射了回去.
慕容复举起右手单笔,砸开射来的判官笔,当的一声,双笔相交,只震得右臂发麻,不等那变曲了的判官落地,左手一抄,已然抓住,使将开来,竟然是单钩的钩法.
群雄既震于萧峰掌力之强,又见慕容复应变无穷,钩法精,尽不柱也大声喝采,都觉今日得见当世奇才各出全力相拚,实是大开眼界,不虚了此番少室山一行.
段誉逃过了飞笔穿胸之险,定一定神,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慕容复一笔一钩,渐感难以抵挡.段誉得到萧峰的指点,只是专使一路少商剑法,果然这路剑法结构严谨,再无破绽.本来六脉神剑六路剑法回转运使,威力比之单用一剑自是强大得多,但段誉不懂其中诀窍,单使一剑反更圆熟,十余剑使出,慕容复已然额头见汗,不住倒退,退到一株大槐树旁,倚树防御.段誉将一路少商剑法使完,拇指一屈,食指点出,变成了“商阳剑法”.
这商阳剑的剑势不及少商剑宏大,轻灵迅速却远有远之,他食指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使剑全仗手腕灵活,但出剑收剑,不论如何快速,总是有数尺的距离,他以食指运那无形剑气,却不过是手指在数寸范围内转动,一点一戳,何等方便?何况慕容复被他逼出丈许之外,全无还手余地.段誉如果和他一招一式的拆解,使不上第二招便给慕容复取了性命,现下只攻不守,任由他运使从天龙寺中学来的商阳剑法,自是占尽了便宜.
王语嫣眼见表哥形势危急,心中焦虑万分,她虽熟知天下各家各派的武功招式,于这六脉神剑却一窍不通,无法出声指点,唯有空自着急的份儿.
萧峰见段誉的无形剑气越出越神妙,既感欣慰,又是钦佩,蓦地里心中一酸,想起了阿朱:“那朱那日所以甘愿代她父亲而死,实因怕我杀她父亲之后,大理段氏必定找我复仇,深恐我抵敌不住他们的六脉神剑.三弟剑法如此神奇,我若和慕容复易地而处,确也难以抵敌.阿朱以她救我一死,我……我契丹一介武夫,怎配消受她如此深情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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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梁羽生武侠小说经典打斗场景

我个人觉得最经典的一场打斗是在《联剑风云录》结尾张丹枫大战乔北溟,两人分别是正邪两派的宗师级人物,而且这一场打斗影响了江湖几百年,我粘贴一点过来,其他部分你自己看书吧
张丹枫“呼”的一声,一口气喷将出来,乔北漠但觉扑面冰寒,但这股寒流瞬即过去,接着便是春风拂面,好像一下子从肃杀的隆冬到了阳春三月,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温和潮湿起来。乔北漠心头一震,想不到张丹枫的内功深厚,竟至如斯!张丹枫也有点骇然,心道:“他果然是练成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

原来张丹枫是以绝顶玄功,将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一口气喷将出来,所以乔北漠先感寒冷,后觉温和,温和的最张丹枫本身的真阳之气,足见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侵入张丹枫体内,也不过如将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稍稍荡起波纹而已。

但张丹枫虽没受伤,真气也不免有所亏损,当下立即运剑如风,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免得两败俱伤。乔北漠将独脚铜人舞得泼风也似,但听得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张丹枫这柄青冥宝剑有断金戛玉之能,剑锋一划,铜人上便是一道裂痕,一过片刻,铜人身上已是伤痕斑驳,铜屑纷飞,乔北漠暗叫不妙。激战中张丹枫一招“长虹经天”,横削过去,乔北漠将铜人一推,铜人双手倏地张开,竟似活人的手臂一样,灵活非常,戳向张丹枫的胸前大穴。高手比斗,只差毫厘,这一下等如乔北漠的手臂突然伸长数尺,只听得“卜”的一声,张丹枫被铜人戳了一下,于承珠。张玉虎大惊失色,但紧接着一道青光削过,铜人的两根手指也被宝剑削了下来,于承珠吁了口气,低声说道:“师父没有受伤。”

忽见两人的身形都缓慢下来,彼此绕场游走,过了片刻,乔北漠首先发出一声大喊,身形飞起,铜人一摆,朝着张丹枫磕下,张丹枫挺剑一挑,左掌横击,乔北漠的铜人抵着张丹枫的剑尖,他的身子便如同悬在半空似的,左掌划了个圈,也拍将下来,看看双掌只差半寸便要相交,乔北漠忽地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倒纵出三丈开外,张丹枫仍然站在原地,但身形亦似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样,摇摆不足,原来是彼此都受到对方的掌力震荡,各有顾忌,不待双掌相交,便即分开。这一招在内功的较量上是张丹枫胜了一筹,但乔北漠这一记劈空掌,却是挟着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掌力,张丹枫要驱散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却不免比乔北漠多费一点真气,比对起来,实在是双方都未占到便宜。

一招过后,两人又都静止下来,但见乔北漠汗水淋漓,张丹枫的头顶如冒出热腾腾的白气。

原来他们二人,最初都想速战速决,但双方旗鼓相当。各有顾忌,结果还是不能不相持下去,彼此动用绝世神功,乘暇抵隙,袭击对方,这样一来,乔北漠每发一掌,固然是要消耗不少真力,张丹枫每次抵御他挟着第九重修罗阻煞功的掌力,同样也要耗损真气来驱散侵入体内的阴寒邪毒,故此,双方在每次换了一招之后,最少都要等待过了一盏茶的时刻,方能再度交手。

这时形势表面上虽似缓慢许多,其实却是外弛内紧,不但在每一次过招的时候,都有生命的危险,即在“松”下来的时候、也是充满危机,谁若稍微疏忽,敌人就必定会乘虑而入,教你命丧当场。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双方总共不过换了五招,乔北漠所用的那个独脚铜人,耳朵、鼻子、手指,全都被张丹枫的宝剑削掉。乔北漠发如乱草,根根倒竖,额上青筋暴露,颈下短须如朝,再加上用的是一个缺耳缺鼻缺指的独脚铜人,形状端的十分稀奇古怪,但场上却是静到了极点,谁都不敢笑出声来。乔北漠这方的人,心上都如悬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张丹枫这方的人看到他头顶的白气越来越浓,亦同样是惊心动魄!
就在这时,忽见乔北漠双眼圆睁,大喝一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铜人一磕,左掌平推,呼的一声,寒光陡起,在同一时候,发出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修罗阴煞功固然是运足了功力,铜人的来势也是威猛无伦,使的是邪派中的一种“伏象神功”,力逾千钧,他居然能够一心二用,同时使出两种绝顶神功,当真是武林中罕见罕闻的超人本领,少林三大神僧和氓山派掌门韩铁樵这几个武学大行家,看到乔北漠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都不禁“啊呀”一声,惊叫起来!

霎时间,但见匝地寒光,漫天剑影,这两大高手,当真是静如江海凝光,动如雷霆疾发,乔北漠同时使出两种绝顶神功,张丹枫也施展了平生所学,骤然间使出了杀手神招。

但听得铛铛两声,铜人的两条臂膊又被削去,青光绕过,乔北漠的满头乱发被削得干干净净。说时迟,那时快,乔北漠的第二掌又已拍到,“蓬”的一声,正中张丹枫的背心,张丹枫整个身躯飞了起来。就在众人惊叫声中,张丹枫的第二招杀手神招早已发出,空中洒下了千百朵剑花,三大神僧中也只有本领最高的无相上人才看得清楚;就在这瞬息之间,乔北漠的身上已中了张丹枫七剑!

乔北溟大吼一声,将铜人掷出,这一掷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张丹枫也不敢硬接,不得铜人飞到,立即也将宝剑掷出,但见一道长虹穿过铜人心腹,铜人去势顿缀,坠下地来,青冥宝剑兀自飞出十余丈外,这才插在树上。这几下动作快如电光石火!待得众人惊魂稍定,看清楚时,只见张丹枫与乔北漠又合在一起,双掌相抵,大家都动也不动,有如两尊石像。原来乔北漠在掷出铜人之后,立即闭了全身穴道,暂时止住流血,向张丹枫扑来。胀丹枫本来可以避开,但他知道乔北漠的心意,乔北漠练成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若然不能与自己硬对一掌,他必然死不瞑目。张丹枫为了成全他的心愿,也想藉此考验一下自己的功力,竟然伸出双掌,接受他临死的一击。

这时除了三大神僧之外,谁都不知道乔北漠已是临死之前的挣扎,他虽然中了七剑,但身上没有半点血渍,面目狰狞,双目火红,哪里瞧得出他是受了重伤?连于承珠那等对师父有极度信心的也不禁惊惶,其他人等更是紧张得连大气也透不出来。

乔北漠将残存的真力都迫聚掌心,发出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虽说是临死前的挣扎,威力也大得惊人,张丹枫吸了口气,骨节格格作响,全身的功力也都聚在掌心,乔北漠但觉对方的内功源源而来,竞似无穷无尽。要知乔北漠虽说是练成了正邪合一的内功。霸悍之处,为任何一派内功所不及,但到底时间还短,却怎及得张丹枫正宗内功的纯厚?乔北漠这才知道,即使自己没有受伤,一上场来就与张丹枫对掌的话,亦是胜他不得,争雄之念一灰,登时全身软了下来,张丹枫轻轻一推,说道:“乔北漠,你好生去吧!”乔北漠长叹一声,仆地便倒,真气一散,所受的七处剑伤,伤口立即扩大,血如泉涌。

张丹枫惨然问道:“乔北漠,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乔北漠断断续续地说道:“死在你的剑下,死也值得!只、只、只可惜我一生心血……武学失传……”张丹枫神色黯然,说道:“这我可没有办法帮助你了。“

其他的打斗的话我觉得《云海玉弓缘》中厉胜男大战唐晓澜和《萍踪侠影录》中张丹枫云蕾双剑合璧也不错

Ⅵ 给我一段武侠小说的打斗的描写

乔北漠这边连败四阵,伤亡了六大高手,加盟之人,尽都胆寒,乔北漠神色黯然,沉声说道:“抗天,将你的铜人给我。”提起独脚铜人,缓缓走出场心。于承珠道:“师父,宝剑给你!”张丹枫面容肃穆,似乎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低声说道:“也好。”接过青冥宝剑,也缓缓走出场心。这十年来,张丹枫从未用过刀剑,即算上次与乔北漠比武,也只是用一柄普通的青钢剑,而今却换了宝剑出场,那当真是非同小可的了。

两人相向而立,一边是天下第一剑客,一边是天下第一魔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他们两人则又凝神静气,彼此互相打量,张丹枫见乔北漠双眸炯炯,神光湛然,一看之下,竟似深得正宗内功精髓的一代宗师,要仔细观察,才瞧得出一两分邪气,心知他果然是参透了正邪两派的上乘武学,另辟练功蹊径,达到了正邪合一,扭转阴阳的境界,不禁心中一动,低声叹道:“可惜,可惜!”他的意思除了乔北漠之外,只有于彦珠一人明白,那是她师父起了爱惜人材之念,但乔北漠大恶难赦,张丹枫一面决意杀他,一面却又为他惋惜!

乔北漠淡淡说道:“你死在我的手上,也是同样可惜!天下可惜之事很多,那也不必多说了。”张丹枫拔剑出鞘,微微点头,道:“你这话倒说得是,来吧!”乔北漠将独脚铜人一摆,一招“犀牛望月”,向外推出,张丹枫青冥宝剑在铜人士轻轻一点,但听得声如鸣钟击罂,铜屑纷飞,一缕极为阴寒之气,瞬息间便传到了他的掌心,透过了他的手少阳经脉。
张丹枫“呼”的一声,一口气喷将出来,乔北漠但觉扑面冰寒,但这股寒流瞬即过去,接着便是春风拂面,好像一下子从肃杀的隆冬到了阳春三月,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温和潮湿起来。乔北漠心头一震,想不到张丹枫的内功深厚,竟至如斯!张丹枫也有点骇然,心道:“他果然是练成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

原来张丹枫是以绝顶玄功,将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一口气喷将出来,所以乔北漠先感寒冷,后觉温和,温和的最张丹枫本身的真阳之气,足见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侵入张丹枫体内,也不过如将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稍稍荡起波纹而已。

但张丹枫虽没受伤,真气也不免有所亏损,当下立即运剑如风,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免得两败俱伤。乔北漠将独脚铜人舞得泼风也似,但听得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张丹枫这柄青冥宝剑有断金戛玉之能,剑锋一划,铜人上便是一道裂痕,一过片刻,铜人身上已是伤痕斑驳,铜屑纷飞,乔北漠暗叫不妙。激战中张丹枫一招“长虹经天”,横削过去,乔北漠将铜人一推,铜人双手倏地张开,竟似活人的手臂一样,灵活非常,戳向张丹枫的胸前大穴。高手比斗,只差毫厘,这一下等如乔北漠的手臂突然伸长数尺,只听得“卜”的一声,张丹枫被铜人戳了一下,于承珠。张玉虎大惊失色,但紧接着一道青光削过,铜人的两根手指也被宝剑削了下来,于承珠吁了口气,低声说道:“师父没有受伤。”

忽见两人的身形都缓慢下来,彼此绕场游走,过了片刻,乔北漠首先发出一声大喊,身形飞起,铜人一摆,朝着张丹枫磕下,张丹枫挺剑一挑,左掌横击,乔北漠的铜人抵着张丹枫的剑尖,他的身子便如同悬在半空似的,左掌划了个圈,也拍将下来,看看双掌只差半寸便要相交,乔北漠忽地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倒纵出三丈开外,张丹枫仍然站在原地,但身形亦似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样,摇摆不足,原来是彼此都受到对方的掌力震荡,各有顾忌,不待双掌相交,便即分开。这一招在内功的较量上是张丹枫胜了一筹,但乔北漠这一记劈空掌,却是挟着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掌力,张丹枫要驱散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却不免比乔北漠多费一点真气,比对起来,实在是双方都未占到便宜。

一招过后,两人又都静止下来,但见乔北漠汗水淋漓,张丹枫的头顶如冒出热腾腾的白气。

原来他们二人,最初都想速战速决,但双方旗鼓相当。各有顾忌,结果还是不能不相持下去,彼此动用绝世神功,乘暇抵隙,袭击对方,这样一来,乔北漠每发一掌,固然是要消耗不少真力,张丹枫每次抵御他挟着第九重修罗阻煞功的掌力,同样也要耗损真气来驱散侵入体内的阴寒邪毒,故此,双方在每次换了一招之后,最少都要等待过了一盏茶的时刻,方能再度交手。

这时形势表面上虽似缓慢许多,其实却是外弛内紧,不但在每一次过招的时候,都有生命的危险,即在“松”下来的时候、也是充满危机,谁若稍微疏忽,敌人就必定会乘虑而入,教你命丧当场。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双方总共不过换了五招,乔北漠所用的那个独脚铜人,耳朵、鼻子、手指,全都被张丹枫的宝剑削掉。乔北漠发如乱草,根根倒竖,额上青筋暴露,颈下短须如朝,再加上用的是一个缺耳缺鼻缺指的独脚铜人,形状端的十分稀奇古怪,但场上却是静到了极点,谁都不敢笑出声来。乔北漠这方的人,心上都如悬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张丹枫这方的人看到他头顶的白气越来越浓,亦同样是惊心动魄!

寂静中忽然传来了战马嘶鸣,刀枪碰击的声音,声音随着山风飘来,最初只是隐约可闻,渐渐便越来越听得清楚了。不久,谁都听得出是两军在山下交战,这一个出人意外的事情,登时令人人都紧张起来,但场中也正是斗到最紧张的时候,对于学武的人,这当真是百世难得一见的好戏,因此虽然厮杀之声震耳,但在场的人却仍然是个个目不转睛,注视斗场,人人同一心思,不管是哪一方的大军杀来,不管对自己是祸是福,这一战却非看到终场不可。人人均是如此想道:“纵使是敌方的军队杀来,也未必要得了自己的性命,错过了这一场不看,那可就是终身遗憾,死也不能瞑目了!”

场中的张丹枫与乔北漠,对外界的一切,却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两人相向而立,彼此目不转睛的注视对方。他们的距离约有五六丈光景,这时忽然双方同时举步,一步一步的紧紧向对方行来,乔北漠每走过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张丹枫虽然神情严肃,但走过之后,却是点尘不扬。于承珠松了口气,悄悄对张玉虎道:“咱们的师父定然可以赢得这场!你看乔老贼已是紧张到了极点,师父他老人家却是举重若轻,不改平日从容的风度。”

就在这方木无声待雨来之际,忽听得有人叫道:“张大侠,张大侠!”众人目光移动,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但见一双男女,从山坳那块大石后面走出,飞奔而来,张玉虎“嘘”了一声,眼睛仍然不离他的师父,龙剑虹却不禁失声叫道:“是石大姐,哈,成大哥也出来了!”猛然发觉全场静到了极点,只有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同时还感到似有许多道含着责备的眼光投到她的身上来。龙剑虹面上一红,急忙回过头去,但见张丹枫与乔北漠已经立定,距离不到七尺!乔北漠满面杀气,张丹枫嘴角含着微笑,潇洒从容的神态之中也似乎带着三分紧张,但两人都好像在运劲蓄势,等待这最后的一击。

这两个疾奔而来的人,正是成海山和石文纨,他们一到山上,看到这样紧张的形势,感到这样紧张的气氛,登时噤不敢声。谷竹均将成海山拉到身旁坐下,成海山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官军被咱们围在山沟里面,阳宗海、娄桐荪都在……”谷竹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成海山正是想来请张丹枫调一些人下去,帮忙他们擒拿阳宗海的,在这样的形势下,当然不能再说下去,而且他自己也给场中紧张的气氛吸引住了。

就在这时,忽见乔北漠双眼圆睁,大喝一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铜人一磕,左掌平推,呼的一声,寒光陡起,在同一时候,发出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修罗阴煞功固然是运足了功力,铜人的来势也是威猛无伦,使的是邪派中的一种“伏象神功”,力逾千钧,他居然能够一心二用,同时使出两种绝顶神功,当真是武林中罕见罕闻的超人本领,少林三大神僧和氓山派掌门韩铁樵这几个武学大行家,看到乔北漠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都不禁“啊呀”一声,惊叫起来!

霎时间,但见匝地寒光,漫天剑影,这两大高手,当真是静如江海凝光,动如雷霆疾发,乔北漠同时使出两种绝顶神功,张丹枫也施展了平生所学,骤然间使出了杀手神招。

但听得铛铛两声,铜人的两条臂膊又被削去,青光绕过,乔北漠的满头乱发被削得干干净净。说时迟,那时快,乔北漠的第二掌又已拍到,“蓬”的一声,正中张丹枫的背心,张丹枫整个身躯飞了起来。就在众人惊叫声中,张丹枫的第二招杀手神招早已发出,空中洒下了千百朵剑花,三大神僧中也只有本领最高的无相上人才看得清楚;就在这瞬息之间,乔北漠的身上已中了张丹枫七剑!

乔北溟大吼一声,将铜人掷出,这一掷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张丹枫也不敢硬接,不得铜人飞到,立即也将宝剑掷出,但见一道长虹穿过铜人心腹,铜人去势顿缀,坠下地来,青冥宝剑兀自飞出十余丈外,这才插在树上。这几下动作快如电光石火!待得众人惊魂稍定,看清楚时,只见张丹枫与乔北漠又合在一起,双掌相抵,大家都动也不动,有如两尊石像。原来乔北漠在掷出铜人之后,立即闭了全身穴道,暂时止住流血,向张丹枫扑来。胀丹枫本来可以避开,但他知道乔北漠的心意,乔北漠练成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若然不能与自己硬对一掌,他必然死不瞑目。张丹枫为了成全他的心愿,也想藉此考验一下自己的功力,竟然伸出双掌,接受他临死的一击。

这时除了三大神僧之外,谁都不知道乔北漠已是临死之前的挣扎,他虽然中了七剑,但身上没有半点血渍,面目狰狞,双目火红,哪里瞧得出他是受了重伤?连于承珠那等对师父有极度信心的也不禁惊惶,其他人等更是紧张得连大气也透不出来。

乔北漠将残存的真力都迫聚掌心,发出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虽说是临死前的挣扎,威力也大得惊人,张丹枫吸了口气,骨节格格作响,全身的功力也都聚在掌心,乔北漠但觉对方的内功源源而来,竞似无穷无尽。要知乔北漠虽说是练成了正邪合一的内功。霸悍之处,为任何一派内功所不及,但到底时间还短,却怎及得张丹枫正宗内功的纯厚?乔北漠这才知道,即使自己没有受伤,一上场来就与张丹枫对掌的话,亦是胜他不得,争雄之念一灰,登时全身软了下来,张丹枫轻轻一推,说道:“乔北漠,你好生去吧!”乔北漠长叹一声,仆地便倒,真气一散,所受的七处剑伤,伤口立即扩大,血如泉涌。

张丹枫惨然问道:“乔北漠,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乔北漠断断续续地说道:“死在你的剑下,死也值得!只、只、只可惜我一生心血……武学失传……”张丹枫神色黯然,说道:“这我可没有办法帮助你了。”

Ⅶ 小说中,哪些精彩的打斗片段令你念念不忘

当属还珠楼主大作《蜀山剑侠传》中峨眉众人灭杀绿袍老祖的那段:峨眉为了杀死绿袍老祖,出动了三仙二老与蜀山第一阵法––两仪微尘阵的强大阵容,加上红发藏灵子的帮助,一共七大高手合力,将绿袍老祖困于阵中,足足炼化了一十九天,方才将绿袍老祖练成飞灰,除此大患。此场面来说,此段是蜀山前半本书中排名前三的大场面,以精彩程度来说,更是难有匹敌,也只有峨眉开府那段,能与这段堪堪比肩,至于其他去金古武侠和现在的网络小说,更是无出其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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